? “是谁派人送来的信?”容墨风伸手将信接过。
阿泽微微颔首:“不知道,据说那个送信的人是个哑巴,丢下信就走了。”
看来此事还挺蹊跷,于是容墨风加强了警惕,没拆封之前,暗用法术试探,确认此信没毒,这才撕开信封,将信展开。
信上只有简单的几行字:赤血石在我们手里,想要的话,三日后午时,在阳州城外的黄石坡见面。
容墨风没想到,自己派人查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到赤血石的下落,如今,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得到了赤血石的消息,这着实令容墨风深感意外。
水媚见容墨风看完信后,一直在那里沉思,碍于阿泽在场,便用通心咒问道:“墨风,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你的聘礼找到了。”
“聘礼?“水媚脑筋一转,记得当日容墨风向自己求婚那晚,他承诺要用赤血石给真己做聘礼的,莫非是赤血石有下落了?
容墨风用通心咒回完水媚的话,顺手将那封信递给水媚,同时对阿泽道:“你去挑选十名武功高强的卫兵,明日,随本王一起身去阳州城。“
之所以明日就走,是因为阳州城离京城虽不算太远,但怎么也需一
天半的路程,况且,容墨风还想打个提前量,去那边布署一下。
“是,”阿泽领命,转身走了。
水媚此时已经看过了信,抬头分析:“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过,他们既然知道你要找赤血石,估计,赤血石的丢失,跟他们有很大关系,说不定就是被他们盗走的。“
容墨风神色凝重:“是啊!不知道对方是何种势力?出于何种目地,要把赤血给我们?估计此事绝不会这么简单!”
眼下的情形,内忧外患,水媚很替容墨风担心:“对方一定是有阴谋的,所以是否应邀,我们考虑一下再说吧!“
容墨风扭头望着水媚,“不入虎穴中,焉得虎子?虽然对方有阴谋,但很有可能得到赤血石,我便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他的神色淡定平和,让水媚看了心生踏实之感:“那好吧!明天,我跟你一块去。“水媚心细,又补充道:“还有,我们要悄悄的走,否则被如花知道了,她若非要跟着我们一起去,事情就麻烦了。”
容墨风点头,表示赞同水媚的意见。
整日看容墨风和水媚形影不离的样子,如花心如刀绞。可是,她使尽了浑身解数都赢不到容墨风的半分侧目,苦恼的如花怎会看着他们好过安生?当夜色又一次降临,当水媚帮容墨风核对完商号的帐目,没等两个人睡觉,如花竟然不期而至。
“你来做什么?“容墨风恨她简直恨到了极点。
“我叫你,你不过去,那我只能自己来了呗!“她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容墨风的床上,斜视着站在一旁的水媚,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故意找茬:“我和王爷要就寝了,你别杵在这儿,赶快给我出去吧!”
她还真把自己当王妃了,竟然敢对自己指手划脚!还没待水媚发大,容墨风早已恼了,一把将如花从床上拽了起来:“少在这给我装腔作势,耀武扬威,该出去的人应该是你!滚!“
如花在府,真是惹的两个人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容墨风和水媚也是处处避开她,怎奈,她却是不甘寂寞,主动挑衅。
如花站稳身子,完仝无视容墨风的那番话,顺手拨出桌上花瓶中的一枝红梅把玩着,声音悦然的对水媚道:“反正今天我在这里住定了,水媚姑娘,你若有兴致留下来看我们亲热,那我也不介意的!”
“你,你真不要脸!“脸皮厚则无敌,水媚领教了。
容墨风一把拉开门:“来人,把王妃给我送回去。“屋外顿时冲进来四个卫兵。
如花镇定自若的扫了一眼冲进屋来的卫兵,将梅花放在鼻下轻轻嗅着,抬眼望着容墨风,一字一顿的问:“你确定要将我送回去,不后悔?我希望你考虑好,再做决定。”
容墨风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寒光,心中一颤,惊觉,自己若把她送回去,她肯定还会对太妃动手脚。
一想到那日太妃的苦楚,容墨风的心像被人撕开一条缝,痛苦异常。毕竟,太妃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折腾,容墨风愤恨咬牙,终究还是妥协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那些卫兵们都训练有素,虽然心中疑惑,但却并不多言,齐刷刷的退了出去。
如花就知道,太妃这张王牌绝对可以制住容墨风。她的嘴角不由露出得逞的奸笑。
这时,容墨风一把拉住了水媚的手腕:“她愿意在这住,那就让她自己在这儿住吧!我们去别的地方。“
如花脸上的得色当即消失,大声断喝:“站住!”随即点指着水媚:“她可以走,但你必须得留下!“
容墨风的眼中升腾起炙热的火苗:“你不要逼人太甚!”
如花不理他,径直走到水媚面前,咄咄逼人的道:“你###看太妃头痛.那大可以不走!”
“贱人!我杀了你!”容墨风气的肺子都快炸了,掐着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抵到门上。
如花被容墨风掐的有些上不来气,却拼着力气,声音嘶哑的说:“想杀我吗?今天可是月圆之夜,太妃三更天就会犯病。如果我死了,没人给太妃施法,正好陪我一起上西天。如果想让太妃活命,那你要留下,她必须走!”
水媚无奈的闭上眼睛,且不说太妃以后会是她的婆婆,就算是陌生人,她也绝不会看着别人因为自己而死掉。
“墨风,在没找到破解太妃头裂术的事法之前,我们先忍忍吧!”
水媚用通心咒给容墨风丢下一句话,难受的调头走了。
“媚儿,不要走!”容墨风松开如花,就要去追水媚。
“她不想让太妃死,莫非你想吗?”如花毫无温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容墨风身子一僵,顿住脚步,猛的回头,语气冰冷:“太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容墨风转身坐到屋内角落里的蒲团之上,闭上双目,盘膝打坐,再不理她。
如花站在原地,盯了容墨风许久,总之,让他和水媚分开了,如花心里格外痛快。
这时,如花怕容墨风冷,拿起外氅往容墨风身上披,却被容墨风身上射出的一道金光给弹了回来。如花狠狠的丢掉外氅:“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也看出来,容墨风根本不会与她同床共枕,不过,能使容墨风和水媚分开,使水媚受气吃醋,如花此行的目地还是达到了。于是,讪讪的上了床,却还不忘调戏:“那我先给你暖床哦!等你冷了,记得上来。“
容墨风闭着眼睛没理她,知道此时的水媚一定很难过,同时,如花在自己屋里,水媚八成也会担心的。为了让水媚放心,他背地里用通心咒与水媚调侃:“小狐狸,没有我在你身边,你睡的着吗?”
若不是顾及着太妃的性命,水媚才不会向如花屈服呢!她气恼的躺在床上,听到了容墨风的话,精神为之一振,将头从被子中钻出:“睡不着啊!我哪有你幸福,还有人陪着呢!”
“行了,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还没等水媚问,容墨风便自觉的汇报情况,让水媚放心:“小狐狸,现在如花在床上躺着,我在地上打坐,放心,你的相公定力很深,不会被她迷惑的。”
水媚“扑哧”笑了,心里为之感动:“嗯,我当然相信你了,不过这样冷的天,你要多穿点衣服,小心感冒。”
水媚的信任与关心令容墨风心情好了不少,考虑到明天他们还要动身去阳州,容墨风叮嘱道:“天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虽然水媚放心容墨风,可是,一想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个屋子里,水媚哪里睡的着啊!轻声道:“我睡不着。”
容墨风立即回应:“我也是。”
水媚知道容墨风和如花静静的待在屋子里,肯定枯燥乏味,不自在,所以贴心道:“那不如……我们聊天吧!”
容墨风欣然妄允:“为夫我求之不得!”
“你少贫嘴,你还不是我相公呢!”
“可是我们已经……”容墨风窃笑:“反正我已经碰过你了.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为你负有的!”
容墨风虽然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如花仍然能感觉到容墨风的气场由负变正,那端正的身姿上,传来的皆是轻松愉悦之感。
如花一脸疑惑的望着容墨风,貌似刚才他还挺生气的,怎么突然间转变的这么快呢?如花不知道容墨风正在和水媚聊天,她想来想去觉得容墨风是想到什么开心事才致如此。
夜色深深,屋外北风呼啸,窗棂纸也被吹的“噗噗”作响。
此刻,屋内的炭火早已熄灭,寒冷自不必说。如花根本睡不着觉,看容墨风的脸有些冻青了,心头暗喜,等他再冷一冷,自己劝他上床,便有几分胜算。
大约午夜子时,“当当当”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如花恼道:“谁啊?大半夜的,敲什么敲?”
门外一小厮赶紧回答:“丑丫头说今晚天太冷,让小的送两盆炭火过来。”
如花的神色刷的变了,这水媚还真是她的克星啊!自己本来等着容墨风冻的不行,好趁机劝他上床,结果,水媚居然派人送来了炭火!
如花顿时懊恼非常。
她刚要开口回绝,却听容墨风抢先道:“好,送进来吧!”
门一开,小厮们端进四盆红通通的炭火,一见屋内的情形,这王爷和王妃,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这也太诡异了,他们什么都不敢说,放下炭盆,低着头,关门离去。
四盆炭火一放下,屋内顿时春意融融,直暖到容墨风的心坎里。
他一直跟水媚说着话,都不知道水媚何时嘱咐小厮过来给他送炭的。
原来,细心的水媚,发觉容墨风说话有些发飘,感觉出他似乎很冷,所以,
##和容墨风说话,一边出屋,嘱咐小厮过来送炭。
“怎么样?现在暖和了吧?”水媚轻柔甜美的声音突然传来。
容墨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暖和多了,还是小狐狸会心疼人。”
“那你要怎么谢我?“水媚借撒娇。
半晌,容墨风那面居然没有回应了。
咦,什么情况?不会是如花搔扰他了吧?水媚心中一抽,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寻找衣服,打算过去看看。她的男人,她可不能让别人染指。
水媚刚抓过床头的衣服,一阵悠扬婉转的箫声突然从容墨风的寝殿中响起。
水媚登时停止了欲往身上套衣服的手,坐在床上,侧耳细听。
那箫声音质纯净,委婉动听。水媚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沉浸在那,容墨风专门为她演奏的,时而明快,时而轻灵,时而缠绵徘侧的美妙乐曲中,不能自拨。
整个王府的上空,都回荡着容墨风的箫声,府中的人基本都被这箫声吵醒,当得知是容墨风所奏之时,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不明白,王爷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底是在抽什么风?
当然,整个王府中,如今最幸福的人就是水媚,最难受的就是如花。
如花万万想不到,屋子一暖,容墨风居然有了闲情雅致,竟然吹起箫来。如花忍无可忍,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大喊:“够了!大半夜的吹箫,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容墨风停了下来:“你嫌吵,可以回自己屋睡去。“如花气坏了,大喝:“我不准你吹,你再吹,我就念咒让太妃头痛!”
容墨风伸手一扔,那箫又挂回到原来的墙壁上。容墨风继续与水媚聊天:“刚刚那曲子是送给你的,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水媚睁开眼睛,拉过被子,又躺了下来。
这一夜,水媚和容墨风从天上说到地下,从小时候聊到长大,彻夜长谈,整晚没睡。当然破坏别人幸福的如花,自己也是一晚没睡,天刚破晓,便一脸倦容的走了。
用过早饭,容墨风派人打听,得知昨晚没睡好的如花,正在屋内补觉,容墨风便将容成叫了过来,告诉容成自己要出一趟门,他也大了,府中之事,自己不在,便让他学着掌管。
容成倒是乐得让容墨风出门,这样,他便不用偷偷摸摸的去和相思学习法术了。
容墨风交给府内大总管一封信,让他等如花醒了,再将信交给如花。然后,趁着如花在睡回笼觉,带上水媚,和阿泽准备好的十个护卫,上了马车,向阳州城进发。
马车刚启动不久,水媚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内,就开始困的情不自禁的点头。
正在迷糊的时候,身子忽然一轻,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落入容墨风的怀抱。水媚回头,见车门关的紧紧的,略微放下心来,趴在容墨风的耳边,轻声说:“我现在是你的丫环,是负责在车上侍侯你的,你这样抱着我,被别人看到,怕不妥吧!“
“我不发话,他们谁敢随便开车门,放心吧!不会被别人看到的。”容墨风靠在身后的垫子上,伸手拉过毛毯,盖在水媚的身上,紧紧的抱住她,心疼道:“昨晚一宿没睡,在车上,好好睡一觉吧!”
水媚只觉头昏脑涨,真是困了。她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把头窝在容墨风宽阔的胸膛上:“好吧!我们一起睡觉。“容墨风的怀抱太温暖,太踏实,一会儿的功夫,水媚就进入了梦乡。
容墨风心中有事,想着到了黄石坡可能会遇到的各式各样的状况,他便睡不踏实,一路都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出了京城,一路往阳州城赶。水媚在车上睡这一觉,别提多香甜了。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动了,还打了一个哈欠。容墨风睁眼,因为马车内的炭火熄灭了,怕被人打扰,他没有叫人更换,所以见车内有点冷,他便将水媚的脸也给盖住了。这会儿,掀开毛毯的一角,低头向下看去。
水媚不但没有感觉到一点冷,反而睡的全身暖和,虽然如今顶着的那张脸不怎么好看,但此时脸颊也泛着红晕。不过,眼前突然很亮,令她条件反射的眯上了眼睛。却觉嘴上一凉,那熟悉的感觉和味道,使得水媚心中一荡,闭着眼睛,主动迎合略微发凉却极其柔软的唇。
水媚的反应令容墨风很满意,但他不满意只吻水媚的唇,用舌头撬开水媚的贝齿,强行攻占城池,水媚身子发烫,呼吸急促起来,双手不自不觉攀上了容墨风的脖子。
容墨风一只手抱紧她,另一只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不知不觉间,水媚觉得前胸一凉,这才发觉,衣服被容墨风给解开了。
水媚下意识的,双臂想去环胸,却晚了一步,容墨风的一只大手已经将她的右胸握于掌心,这感觉太过真实,水媚的心跳蓦然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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