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泽风闻言,心里一突,她难道真的有这种想法?随即,又觉得自己太过杞人忧天,武则天哪有好当的。
“我要是那么做了,只怕以后会天天被那些言官烦死。”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是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冷凝霜又怎么看不出李泽风的小心思,只是,若要她帮忙,她总得认清敌人是怎么样的。
“你还真怕我做武则天啊?”
被人戳中心思,李泽风很是尴尬:“没有,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冷凝霜调整一下软枕的方向,凉凉道。“说正事吧!明日,你带我进朝堂。”
“那些大臣一定不会同意的。”
“你只要再一旁设个座位,以珠帘遮挡,美其名曰,不愿一刻见不到我,而我只要不说话,就不算干涉朝政。毕竟,祖宗规矩没有规定,妃嫔不能临朝的。”
“那我不是得了个贪图美色的恶名?”李泽风失笑。
“那,是名声重要,还是称霸天下重要呢?”
“ok,这事就这么定了。”
“对了!”冷凝霜忽的想起一事:“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你,成就宏伟大业?”
“呃!”李泽风闻言一滞,眼神转了转,又笑笑说:“我们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你又是我们学校的高材生,有你帮忙,我不就如虎添翼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如此蹩脚的谎话?你以前不是很会说谎的吗?在那么多女人之间都能游刃有余,如今,怎么连谎话都不会说了?”
李泽风被冷凝霜讽刺的脸色乍青乍白,良久,才有些艰难的开口:“我们的约法三章,应该再加一条,不可以互揭伤疤。”
“你若能做到真诚以待,我就不会揭你伤疤。”
“好好好!”李泽风妥协:“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和尚,他告诉我,有一个跟我来自同一世界的女人,能够帮助我,成就大业。”
“所以,当你见到我,你就认为那个人是我。”
“你在盛唐,混得风生水起,足以证明,你是有这个能力的。”
“多谢抬举。”
李泽风见冷凝霜一脸的不高兴,也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翌日,李泽风将冷凝霜带人朝堂,果不其然,引起一阵风波。
“皇上,朝堂乃是君臣议事的重地,怎能让后宫妃嫔在此?还是异族之人,这是在不合朝纲,恳请皇上将慧妃娘娘送回。”
“何爱卿,此言差矣。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朕已经娶了慧妃,她便是大周的妃嫔,何来异族之说?还是说,爱卿认为朕也是异族之人?”
御史大夫何刚闻言一愣,急忙跪下请罪:“臣绝无此意,请皇上明鉴。”
“这次便算了,下次,爱卿可要慎言呀!”说着,李泽风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看冷凝霜,得意一笑。
冷凝霜见状,回以淡淡一笑,这些迂腐的言官御史,说来说去还不就是这些,只要抓住一点漏洞,加以打击,他们就不敢再说话了。
“皇上,老臣觉得,慧妃娘娘临朝听政,实在有违祖宗体制,恳请皇上三思。”
“恳请皇上三思!”
冷凝霜望去,朝堂大臣分列两排,右边为首的那位一开口,便得到后面众人应和,想来,那不是右相就是左相了。
“右相,朕已经说了,慧妃不是临朝议政的,只是慧妃初来大周,人生地不熟的,朕不忍留她独在宫中,才将她带至身边,并无其他意思。”
“便是这样,就更加不可了。”右相猛地站起来:“朝堂之下,便是皇后,等闲也不可来,更何况区区一个妃子!皇上此番举动,是要昭告天下,宠妾灭妻吗?”
“右相,这话便是严重了。朕何时宠妾灭妻了?不是是担心慧妃初来,不适应宫中环境,才会······”
“皇上此言差矣!”右相怒喝:“皇上此番举动就是宠妾灭妻。皇上乃一国之君,万民表率,如此偏宠妾室,一旦全民效法,将变的家不成家、国不成国。”
“你!”李泽风被训得颜面尽失,却又不能跟右相翻脸,只得求助冷凝霜。
“右相大人,本宫其实······”
“住嘴!”右相轻斥冷凝霜,转而看向李泽风:“皇上刚才说慧妃不会出言干政,为何她又在议政之时出声?这还不是干涉朝政吗?”
“这······”
冷凝霜这时却打着帘子出来,行至右相身边,柔声道:“右相大人未听完本宫之言,便妄下判断,说本宫干政,是否太过草率?还是说,这天下之事,便是凭右相一人之言,便可断定黑白,无须经过圣裁的?”
“放肆!你敢污蔑老夫!”
“你才放肆!”冷凝霜寒着脸,怒喝右相:“本宫乃是皇上的妃嫔,右相官职再高,也是臣子,就算身为国丈,也是皇上的臣子!你见到本宫,不请安行礼也就罢了,还敢呵斥本宫,你可有把祖宗礼法放在眼里?”
“你!”右相被冷凝霜呵斥一顿,完全无招架之力,是她太过冲动,竟给了她把柄。
思索了一会儿,右相屈身跪下,很不情愿的向冷凝霜行礼请安:“臣失礼,请皇上、慧妃娘娘恕罪。”
“右相大人请起。”冷凝霜虚虚扶起右相。
“臣已然知错就改,也请皇上将慧妃送回宫中。”
“右相大人!”冷凝霜出言阻止他:“既然右相知错,就该知道大周的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皇上是天下的主人,君无戏言。本宫说的可对?右相?”
“娘娘说的不错。”
“既然如此,皇上要本宫留下,右相有何立场反对?还是右相根本不把还是放在眼里!”
“就算皇上是一国之君,也不能不顾祖宗法制!”
“祖宗法制,可有那一条明文规定,后妃不能上朝的吗?”冷凝霜挑眉。
“可是后宫是不能干政的!”
“从本宫进殿道现在,诸大臣可有议政?没有议政,本宫亦没有说话,何来干政只说?”
右相被堵的满面通红,片字也吐不出,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良久,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左相却忽的开口:“皇上,既然慧妃娘娘无碍于朝政,那便听从皇上所言,让娘娘留下吧!”
随即,左相身后的人立即附和:“臣等附和!”
“好!”李泽风大喜:“既然众位臣子如此说了,那此事就这么决定了。慧妃,回来吧!”
“是,臣妾遵旨。”
冷凝霜转身回去,却偷偷看了左相一眼,却见他微微一笑,心下一突,便急急回到座位上。
左相此时出列,站至殿中,大声奏报:“皇上,东洲节度使来报,盛唐已遣派使者前去,不知皇上如何示下?”
“东洲是朕给盛唐的聘礼,早已签好协议,既然他们已经遣派使者,便好好招待他们,随后办好交接事宜,将东洲正式划入盛唐国境。”
“臣以为不妥!”右相出言反对:“皇上为了一个奴婢,而放弃一城领土,实在有欠妥当。”
“这件事,朕已经做了决定,就不必再议了。”李泽风对于这个问题,有些不耐烦。
“皇上随意将领土臣民送给别国,难道不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吗?”右相见李泽风不以为意,略微抬高音量。
“朕说了,已经决定了,你知道何为君无戏言吗?”
“臣知道,君王的一言一行都要对天下苍生负责,以百姓为重,而不是好逸恶劳,贪图美色。”
“右相!你敢如此对朕说话!”李泽风忿而起身,怒气冲冲的指着右相。
“忠言逆耳,臣只是实话实说。”
许久,朝堂之上一片寂静。皇上与右相矛盾重重,争执也不是一次两次,他们不过是臣子,既要看皇上的脸色,也要看右相的脸色,无论哪一个都得罪不起,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不说话。
“皇上,右相公然侮辱皇上,藐视天恩,老臣恳请皇上重罚。”左相适时出言。
“左相,你这是在污蔑!”右相气急,指着左相破口大骂:“老臣一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我只是尽忠直谏而已。”
“身为臣子,就该有身为臣子的自觉。你刚才的言行,究竟是辱骂圣上,还是尽忠直谏,皇上自有判断。”
此言一出,众大臣又纷纷看向李泽风,等他做出决定。
一时间,李泽风倒是有些为难了,若是处置了右相,制衡之势就会被打破,左相一人独大,对他有很大的威胁。可若是不处置,右相公然藐视圣上,实在有失君王颜面。
思量再三,李泽风决定给右相一些惩罚。虽然要保持制衡之势,但是他还是适时打压他们的。
“右相藐视圣上,罚俸半年,除去翰林学士之职。”
右相似是不可置信的看了李泽风一眼,随后极是不情愿的磕头谢恩。“老臣谢皇上恩典。”
“好了,今日就到这,退朝吧!”
说完,李泽风便带着冷凝霜离开大殿。
刚回到养心殿,就有宫女送上热茶,谁知李泽风拿起茶杯猛地摔往门上,发出好大的声响,惹得一众宫人纷纷跪下。
“那个老匹夫,总有一天,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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