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中狠狠的抽了抽,宇文森突然觉得,如果当初豆豆爱上的是他,他肯定做不到兄长这般的深情,时至今日,他才承认,豆豆选择兄长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缘分深,而是因为兄长爱的深。
上前,宇文森伸出手拍了拍宇文永的肩膀,声音也突然嘶哑了起來,“哥,豆豆会沒事的!”
宇文永恩了一声,嘴角勾起温柔的笑容,“她只是累了,会醒來的!我这两天在想,她的心里其实是不是还沒有原谅我,所以这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宇文森鼻尖一酸,哽咽的应了声,“豆豆这个人最记仇了,前些时候不生气是因为你忙着国事,后面不生气是因为失忆了,现在又了好转估计记忆恢复所以才开始闹了脾气!”
说着语无伦次的话,宇文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一定要说话,一定要说,否则他的心里一直空荡荡的,感觉想要抓住什么又抓不住一般。
宇文永的眼神终于从豆豆的身上挪开,看着自己的弟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孩子已经是一个男人了,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男子汉,他……也就放心了。
“谢谢!”深深的看了宇文森一眼,宇文永蠕动了下唇,想要交代什么,却被宇文森急速打断。
“我出去看看,看看外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狼狈的跑出外面,宇文森还止不住的低咒着,看到老哥嘴唇动的时候,他该死的体会到了兄弟之间的心电感应,他竟然知道老哥接下來的话是要交代后事。
看着宇文森红着眼眶出來,众人都很诧异,难道是被宇文永骂了?还是说豆豆的情况不乐观了?
推开众人,宇文森一口气跑到池边,落寞的坐在地上,如果豆豆和老哥都走了的话,这个世上似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呢!
看着宇文森跑了出去,宇文永低头看着豆豆忽然一下,“豆豆,森他真的长大了呢!”
豆豆紧闭的眼睛依旧沒有动静,俯下身子,干枯的唇慢慢允吸着豆豆的红唇,一点一点去描绘她的唇形,一滴泪就这么的落到豆豆的眼皮上,随着眼睛的弧度慢慢落下,到了耳边。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呢?”靠着豆豆的唇,宇文永呢喃着,“当年你等我是不是也是如此的呢?沒关系,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一直等着,如果你不來我身边,我就去寻你,就像是当年你來寻我一样。”
手从手腕处拿出当初豆豆送的生辰礼物,宇文永摩擦着上面的棱角,感受着上面的温度,嘴角一直含笑着,“豆豆,师父的耐心似乎越來越差了,如果你老是不來寻师父的话,师父准备要去寻你了!”
不知道是宇文永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刚刚的那滴泪起了作用,一直紧闭双眼的人儿突然动了动手指,那细微的动作却让宇文永发现了。
禁不住颤抖着手,就连身子都止不住颤抖着,宇文永看着床上的人儿揉着爱困的眼睛,自己慢慢的坐了起來,看着四周的一切,眼神中充满了茫然。
看着这样的豆豆,宇文永感觉到心底一股冰凉,难道她有失忆了?手慢慢的攥成拳头,宇文永在心中自我安慰着,沒关系,只要她好好的就好,可是内心的无力感还是慢慢的笼罩全身,这样的失忆要重复多少次?
“大哥哥,你是谁啊?”稚嫩的声音在宇文永耳边响起,这下不是无力,而是感到惊愕,这样的豆豆分明就是……
“那……你是谁?”声音轻柔的如羽毛,宇文永小心翼翼的靠近着茫然无措的豆豆问道。
白皙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吗?”豆豆歪着脑袋想了想,可是想了许久还是沒有想出答案,眼眶慢慢变红了起來,“我是谁……呜呜……我不知道我是谁!”
意料之中的嚎啕大哭让宇文永慌了手脚,将豆豆揽入怀中拍着她的背轻哄着,“沒事沒事,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宇文永的轻哄给了豆豆莫名的安全感,停止哭泣的她抬起头,怯怯的看着宇文永问道,“你是谁?”
爱怜的将豆豆眼角的泪抹去,宇文永轻声说道,“我是你相公,叫做宇文永!你以后可以唤我相公。”
小脑袋之中似乎并不知道相公是什么意思,想了许久,哭红的眼眶中全是茫然和不安,“那相公,我是谁?”
看着豆豆的不安,环住腰的手勒的更紧,声音却放到更柔,“傻瓜,你当然是我的娘子,你叫白豆豆!”
白豆豆吗?迷蒙的睁着大眼,豆豆眼中更是茫然,她是叫做白豆豆吗?什么叫做娘子?什么又叫做相公?想着想着,豆豆觉得有些困了,憨厚的揉了揉眼睛,即使眼中充满了倦意,可是眼底还依然存在着茫然。
伸出手覆盖住那双茫然的大眼,宇文永附在豆豆的耳边悄然说道,“豆豆累了吧!我们先睡觉好吗?”
如诱哄孩童般那样,宇文永将豆豆哄入睡了之后,身影立刻蹿出了门外,看着门外吧嗒吧嗒抽着烟的邬宏,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般欣喜,“师父,豆豆她……豆豆她……”
话如刺一样卡在喉咙间,宇文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此刻的豆豆,只知道死死的抓住邬宏的臂膀,将他带入到房内。
“她的毒真的解了!!”被宇文永的表情惊吓住的邬宏,看到豆豆的那一刻立刻搭上她的脉搏查看着,不稍一会却又语气拔高的喊着。
这一喊惊动了刚刚入眠的豆豆,只见豆豆利落的翻起身子,在邬宏嘴角的笑容还沒有完全扯开的时候,抱着被子缩到了角落,带着惧怕的眼睛看着众人,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着。
看着豆豆抱着被子缩在角落泪汪汪的模样,宇文永的心像是被人拿着刀反复的割扯着一般,上前对着颤抖的豆豆伸出了手,声音中带着诱哄,“豆豆不记得了吗?我是相公,你是我娘子!恩?”
怯怯的看着宇文永,这个男人她似乎认识,而且对她好温柔好温柔,身上还有好闻的气味,像小狗一样,豆豆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这股好闻的气味给了她安全感,怯怯的交出自己的手,让这个男人握住手心,他手心的温暖似乎让豆豆感到高兴,朝着宇文永甜甜一笑,豆豆娇小的身子就这么的靠近了宇文永的怀中。
回过头看着满屋的惊愕的人,宇文永敛下眉,声音淡淡的说道,“师父,豆豆就是这个样子了!”
还沒有从震惊中缓和过來的邬宏,充耳不闻宇文永的话,指着豆豆的手一抖一抖的,压根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听到风声赶过來的宇文森带着受受风风火火的冲了进來,白色的小受受看到豆豆醒來立刻兴奋的就要冲上去,却惹來豆豆放声尖叫。
“啊……什么东西……快走开!走开!!”挥舞着小手还不忘躲到宇文永的怀中,豆豆放声的尖叫着。
受受停住了奔跑中的小腿,黑漆漆的双眼中充满了震惊,在地上等了等,沒有等到张开双手的迎接,反而是豆豆惧怕的眼神,小眼睛中的震惊变成了受受,吱吱叫唤了一声的受受耷拉着耳朵很是伤心的回到了同样震惊的宇文森的脚边。
“老哥,豆豆她……”宇文森话还沒有说完,躲在宇文永怀中的豆豆看到一抹青色的身影,豆豆双眼一翻,人便晕了过去。
邬宏看着晕过去的豆豆,收回吃惊赶紧上前查看,发现豆豆只是恐惧过甚才会晕过去,这才放开把脉的手腕,对着宇文永说道,“她醒來就是这个样子??”
宇文永点了点头,将被子盖好之后带着所有人走了出去。
站在客厅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宇文永率先开了口,“豆豆醒來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好像还回到了孩童时代,只是她连她自己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邬宏有些烦闷,掏出烟斗开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越抽越烦闷的邬宏索性直接走了出去,宇文森想要唤他,只听见邬宏隔空喊流话,“我出去透透气,你们慢慢讨论。”
宇文永看着邬宏离开,眼中有些闪神,师父现在离开,看來他的计划又要拖延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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