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长门面sè铁青,不知怎会走漏了风声,引得天下群雄兵临城下,兴师动众。
“酋长,我等该如何是好?群雄认为我等窝藏了狂徒,此真是冤枉啊。若是当真他们一怒之下踏平了我天鹰部落,族中万千生灵将无一幸免。”有人担忧,心慌意乱,失了方寸。
“凭什么我族要遭此劫难,贼老天不长眼!”一人仰头长啸。
“是谁私自散出谣言,辱我天鹰部落清白,我等与那狂徒速来不识,如何谈得上窝藏?这是诬陷、是诽谤!”一老者气恼不已,大声咆哮,气急败坏。
而今群雄兵临城下,众人都皆感惊惧。
天长门苦不堪言,不知该如何作答,心中痛恨告密者,将此事泄露出去。
“此事并非谣传,狂徒的确出自我部落之中。”此时,天清白忽然走来,神情自若,冷漠相对。
天长门与天一均是变sè,眼眸怔怔,不料此时天清白会突然杀至。
他二人并不愚昧,顿时明白事情缘由,二人皆感愤恨,知道秦尘出自天鹰部落的消息多半出自天清白之口。
天逸尘当rì出现在火域,也曾目睹秦尘应对群雄诸圣之光景,多半是他将此事一并告知于其父亲。
“大长老,你这是何意,我族何时与狂徒勾结,你休要血口喷人,辱我部族名声。”一位长老很气愤,jǐng告天清白不要胡乱说话,而今天鹰部落已经面临危机,撇清尚且来不及,他却还要继续抹黑。
“我所言全部属实,不信你大可问酋长。”天清白冷笑连连,眼神yīn翳,扫向天长门,看他如何应对。
天长门咬牙切齿,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到了此时,他便就知道一切都是天清白搞得鬼。
天清白狼子野心,jiān诈如豺狼,凶残如虎豹,此时终于抓到了天长门的把柄,准备一次便将其完全击垮。
“酋长,大长老所言是何意思,是否属实?”有人问道,也觉得事有蹊跷。
天长门不答,眸中喷薄怒火,似乎要吃人似的,凶悍绝伦。
“当然属实,那狂徒便就是我们尊敬的酋长不久前招收的徒儿,此子放荡不羁,触怒群雄与诸圣,使得他们降下震怒,牵连我天鹰部落。”天清白故作怒态,冷冷说道。
此言一出,族人皆惊!
所有人都将目光齐聚于天长门身上,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他们的酋长将狂徒招揽入部落的。
“酋长,大长老所言是否属实?”众人很震惊,都想要知道事情真相。
“是。”天长门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个字来,狠毒的眼神令人惊惧。
得到了他的答复,众人更觉得惊骇,有人已经愤怒,呵斥:“天长门,我等敬重你是酋长,对你百依百顺,为何你要弃我等于不顾?”
此人愤怒至极,已经失去了理智,竟然直呼天长门名讳。
“放肆!你怎敢这般对酋长说话?直呼酋长名讳!”天一顿时斥喝出声。
“而今群雄来此兴师问罪,我等危在旦夕,毁灭只是时间问题,还有什么好顾虑?尊不尊敬最终都要被杀。”那人不忿,满腔怒火,难以平息。
“酋长,你为何如此,我等跟随你千年万年,却还比不上一个跟随你不过百rì的小辈不成?”天长门的一些心腹也开始倒戈了,声讨天长门。
“那狂徒何等嚣狂,胆敢挑衅诸圣与仙府,为我族惹下祸事,我等无需袒护他,理应将他交出来,任由这些强者处置。”有人提议将秦尘交出去,无畏让族人陪他送死。
族人们你一言、我一句,都劝天长门将秦尘交出,此番部落罹难,唯有这样才方可有一线生机。
“他早便离开部落,此时不在族中。”天长门如实答复,莫说秦尘不在此处,即便他在此,天长门也绝不会将他交出。
如此天才,他巴结还来不及,岂会将他推开?这些族人鼠目寸光,没有远见,无法如他一般高瞻远望。
众人又是一阵惊愕,面面相觑,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惊悚与愤怒。
“如此说来的话,我族岂不是在劫难逃?”一位长老在冷笑,挪揄道:“身为一族之长,却将族人xìng命置于不顾,你怎配我等敬仰,奉为领袖?”
天清白闻言表情不自觉抹过一道寒霜,心中窃喜,终于说到了这个节骨眼,接下来只要将天长门罢免,族长之位便是自己的了。
“尔等想要以下犯上不成?难道忘了祖训不成?”天一声sè俱厉,也很生气,一张白皙晶莹的玉面,气得赤红,犹如盛夏的樱桃般殷红。
“他弃全族于不顾,将我等xìng命视若儿戏,我等还凭什么要敬重他?”一人冷斥,起了反叛之心。
“你...”天一气急败坏,狭长睫毛轻轻抖动,气息絮乱。
“身为酋长但却毫无担当,他不配!”天清白一脉之人此时开言,道:“此时他已经是靠不住,我等理应重选一位酋长来主持大局,我极力推举大长老。论才能、实力,他都不逊sè于天长门,且宅心仁厚,一心为全族着想,当之无愧。”
“我也觉得有理,大长老实力超群,现在唯独他才有资格担任酋长一位。”一人附和说道。
“你们...”天一彻底震怒,无法容忍,便要出声制止,但却被自己父亲制住了。
天长门抓住她的皓腕,对其摇了摇头,此时族人已经被愤怒迷惑了心智,根本不会听他们解释,多说也无益,索xìng就闭嘴吧。
天一心有不忿,却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天清白闻言大喜,却还依旧装出一副道貌岸然姿态,沉声道:“既然诸位看重,清白不才,但必定保证全心全意为部族效犬马之劳,不辱没各位对清白的信任。”
此事便就这样敲定了,天长门与天一虽然不愿接受,却也无济于事。
“酋长,此人如何处置?”一人对天清白问道,眼神略带恨意望向天长门。
闻言,天清白亦是冷笑不已,道:“此人害得我族身临险境,理应为此而付出代价,将他交出去,平息各方英豪与神圣之怒火。”
“你们敢!”天一横眉冷对,剑拔弩张,她岂能眼睁睁自己父亲被这些人抓去赎罪。
“天一,你父亲犯下弥天大祸,害得部族身临险境,已成罪人。你莫要再助纣为虐,而是应该看清如今局势,大义灭亲。”天清白幽幽说道,天一资质非凡,且天逸尘对其有几分心思,天清白便寻思饶她一命。
“笑话!狡猾小人,也配与我谈什么大义?”天一冷哼,语带轻蔑,面部冰霜。
“哼,不识好歹。”天清白皮笑肉不笑,眼神yīn翳,如鹰视狼顾,锐利凶残。
“倘若你不让开,便休怪我等手下无情,辣手摧花。”天清白jǐng告,心中升腾滔滔杀意。
“尽管来便是,若是我皱一下眉头,便不叫天一。”天一不屑,周身寒意弥漫,一弱女子,却堪比英豪,有大气度。
“你的目标只是我,我自缚手脚任你处置便是,何须为难小辈?”天长门开口了,自知此时躲不掉,也就不躲了。
“父亲,不可!”天一一听这话急了,惊慌而言。
“无妨,若是这般他们觉得心安的话。”天长门苦涩一笑,心中悲凉,为部族付出无数心血与jīng力,最终却落得一个不仁不义的骂名。
他的实力蛮横,已在龙级,若是一心想逃,这些人是绝对无法拦住他的,但是他却并未这么做。
天长门是视名节如xìng命的人,若是就此离去,肯定被人辱骂为jiān贼,畏罪潜逃。秦尘虽然闯下弥天大祸,牵连于他,可他却从不后悔当初将他带进部落中来,也并不认为自己做错,愧对族人。
他之前所做,无非就是希望可与之秦尘结交,借由秦尘,振兴部族。他看重的是秦尘的资质,料定他未来成就不凡,所以极力拉拢,只是时不待他,还未等到那一天的到来,贼人就已经出手祸害。
与秦尘结交,也是为了部族振兴,他问心而无愧。心存大义、浩然正气,不愿被人辱没了名声,便愿自缚手脚,任由天清白等人处置。
“天长门,你不愧是为酋长之人,胆识过人。”天清白哈哈笑道,他早就知道天长门视为名节如xìng命,宁愿要名节也不要xìng命,此时略施小计,便就不动一兵一卒的将其制服了。
随后,天清白掷出一条仙腾,泛着幽幽绿光,将天长门缠住。
“现在,我等去与各方赔礼道歉,并将此人交出去。”天清白与众人登上天穹,拖住天长门,准备将其交予那些强者处置。
天一yù出手阻拦,但却被天清白禁锢,娇躯无法动弹半分。
天穹之上,各种威势如涟波荡漾,群雄齐聚,诸强汇合,气息如海浪澎湃。
所有人都很激动,古神兵就在眼前,咫尺之间。都认为秦尘就在这部落之中。
鬼祟大圣、太阳圣君,以及其余几位大圣也在观望,法力无边,气势熏天,气息很恐怖,如怒涛翻涌、金钟震动。
几位大圣站在那里,便有着与大道相合,与天地归一的奇异之感,所含强横圣威令众人皆感心中悚然,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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