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她和凯蒂刚刚经历了那么混乱的袭击事件,结果又进了审讯室,好不容易从审讯室里出来,又被黄猿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按头吃“便饭。”本以为熬到了晚上倒霉的一天总算快到头了,没想到晚上的工作竟然又出了岔子。
“不如你和莫蒂马说今天不舒服。”凯蒂担忧道,“换个人替你去吧。”
“别担心。”她摇摇头,先不说她不去莫蒂马夹在中间不好过,单就说对方明显是冲着她来的,换成别人肯定讨不到好。
毕竟韦谢尔上校那个垃圾没脑子又没品。
不过对她来说,可能也不是什么坏事。
凯蒂为她绾好了头发,又俯身去帮她整理和服,嘴里还不住的嘟囔着鼯鼠中将的亲兵隔三差五的就往这里跑,韦谢尔上校竟然还敢指明让她去,真是胆大包天。
“他难道就不怕得罪鼯鼠中将吗?”
对此同在一个化妆间的莉莲发出了一声嗤笑,她靠在椅子背上懒洋洋的嘲讽,“可能是因为隔三差五往这里跑的不是鼯鼠中将吧,你以为他给你送些首饰礼物就是看上你了?不过是个消遣的玩物而已,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怎么?”凯蒂斜了她一眼,“你深有体会?”
“你!”莉莲顿时脸色铁青,自觉失了脸面放下一声冷哼甩袖离去。
“别理她,她就是嫉妒。”凯蒂昂首挺胸仿佛打了场胜仗。
见到她出现,莫蒂马这只热锅上的蚂蚁终于有了半刻停歇,他擦了擦额头沁出来的冷汗,“你怎么才来!?”
她似笑非笑,“抱歉,收拾头发花了些时间。”
莫蒂马被她看的心虚,“行了,赶紧进去吧,客人们都等着急了。”
她推开了和室的门。
和室里歪七扭八的依靠着十几个男人,美艳的侍女们巧笑倩兮的殷勤伺候,喧闹的室内肃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锁在门口站着的姑娘身上。
“呦!这不是鼯鼠中将的小情人吗?”
韦谢尔上校身材瘦削,又和普通的瘦削不太一样,蜡黄无光的皮肤,凹陷的两颊衬得他更像是那种透支了身体的消瘦。一双细长的三角眼眯起锁住她皙白的脖颈,他猛然推开身前正在倒酒的侍女。
侍女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跌倒在桌旁,酒液洒了一地,可惜韦谢尔上校没有怜惜,反倒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吓得那个侍女俏脸惨白,连忙收拾了酒瓶退到一边。
“你!过来给老子倒酒!”
和韦谢尔上校一起胡闹的大多数都是贵族出身,与鼯鼠这种屡立军功,实力强健的平民实权派有着天然的相悖立场。
听闻鼯鼠从韦谢尔手里抢走了一个女人,诧异的同时难免对这个叫做摩尔·海伦娜的女人起了轻浮之心。
此时随着韦谢尔上校发话哄堂大笑。
“这就是鼯鼠看上的女人吗?”有人上下打量一番,随即嘲讽道,“长得也就那么回事吧?”
“这么多年我还以为鼯鼠的眼光有多高呢,是不是平日里见过的女人太少了?”
“不如你多给他多介绍几个吧?让他多体会体会女人的滋味,大概下次就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了……”
*
最近“山樱”的摩尔·海伦娜突然成了四十四区茶余饭后的焦点人物。
鼯鼠中将的亲兵隔三差五的就来送礼物也就算了,长期混迹在四十四区出手阔绰的韦谢尔上校竟然也不流连花丛了,一来四十四区就直奔“山樱”。
而且听说每次必点摩尔·海伦娜,去的时候带的都是不同的朋友,就像是想把摩尔·海伦娜介绍给他认识的所有人一样,光看“山樱”的老板莫蒂马这些日子春风得意的笑容就知道韦谢尔上校最近到底花了多少贝利在他那。
平日里的流水突然聚集到了一家,四十四区其他居酒屋都快嫉妒死了。
“韦谢尔上校这么做真是太过分了!”
凯蒂想象着韦谢尔那张丑脸就在面前,义愤填膺的举起双臂做出挥拳的姿势,就好像这样就能帮她的好闺蜜出气一样。
“小心点。”她扶住晃晃悠悠的凯蒂,“你今天喝的有点多了。”
“没办法,工作嘛。”凯蒂嘟囔道,“你是靠手艺赚钱的,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才艺,想赚钱只能拼命劝酒啦。不过……你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我?还好吧。”
“韦谢尔上校那个混蛋怎么可能让你好过!可恶啊,如果不是打不过,真想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真的还好啦,不过是倒倒酒,顶多再听几句难听的话而已。而且我有办法应付他们的。”
“真的?”凯蒂歪着脑袋懵懂的回忆,韦谢尔上校每次来都会指明点海伦娜去,但每次海伦娜回来的时候好像真的都是清醒的。
而且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凯蒂终于回过神来:“……你怎么做到的?”
韦谢尔之所以每次都点她去和室,无非是为了精神胜利的快感。
大概就是鼯鼠看上她又怎样,还不是得乖乖为老子服务这样的。
至于陪酒?
不好意思,她只是艺伎,酒量奇差,一杯就倒,一睡就是一晚上。如果他执意如此,她表示不介意带薪休假。
凯蒂震惊的张大嘴巴:“你就不怕他对你动手动脚?”
“他不敢的。”她俏皮的眨眨眼,“鼯鼠中将的亲兵时不时地出现,就说明鼯鼠中将对我还有些意思。那名义上我就是鼯鼠中将看上的女人,公然给鼯鼠中将戴绿帽的行为,韦谢尔上校没这个胆子和他撕破脸。”
海军内部势力倾轧可没凯蒂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是在如今贵族派系逐渐势微,实权逐渐落在了以战国为首,三大将镇场,还有一个东海出身的海军英雄人物的平民派系手里。
贵族派虽然表面威风,但实则在海军内部话语权并不多,所以这也是贵族派系立场更和世界政府贴合的原因之一。
正如鼯鼠投鼠忌器,韦谢尔也不敢正面与鼯鼠发生冲突。
这就给了她在双方对峙的缝隙中游走的可行性。
当然,如果他敢将她从“山樱”带走,恐怕他可能死的更快。其实他更应该感谢鼯鼠让他多活了几天,事实上如果不是鼯鼠突然插手的话,那天晚上本该是他的忌日。
是她贪图美色,选择了改天再动手。
一来二去反倒让他苟活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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