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两人期待的眼神看着他都想知晓怎么回事。
“这是喂马的。”江尘本不想说,看玄英的架势不说出来她定不愿意,只能实话实说。
“……”玄英和崔佑对视了一眼,“呕!呸呸呸!”随后,两人一同冲进厨房。
“水呢?”两人看水缸里水都没了,又跑了出来。
“小姐!崔公子!请!”这时江尘已从井里打出了一桶水。
两人又冲到水桶旁,捧起水开始漱口。
“小姐!小心伤口!”江尘提醒玄英。
“崔佑,往那边挪点儿,踩到我的裙子了!”玄英此刻将自己的身份忘得一干二净了。
“哎呀!谁将我为马做的饼吃了两口?”此时,江北回来惊讶大喊,还有些心疼加恼怒。
“我俩吃的!”玄英指了指崔佑,又指了指自己,两人漱口漱了半天还是有些想干呕。
“小姐!崔公子!你们怎的有这癖好?”江北心中不悦,又不好发作。
“江北!小姐与崔公子不是故意的,你将马儿吃的东西跟人吃的放在一块儿本就不对,你没看他们吃了正难受?”江尘严肃道。
“是!大人!我错了!”他说着拿起那俩饼走到马儿身边,还小声在它耳边说道:“快吃啊!有人抢你的粮食,这是我用今年最鲜嫩的青草做的。”
那马果然叼住一张饼开始嚼,似乎还戒备地看了玄英他们两人一眼。
“……”玄英跟崔佑无语,他跟公主再没吃过好东西也不至于跟马儿抢食吧!
“江北,快去烹煮膳食。”江尘此刻已脱了官服,拿着砂锅准备为自己的母亲熬药。
“江大人,你家马儿成精了。”玄英觉得好笑,江尘这人看着木讷可身边的马却与众不同。
“啊?”江尘不理解一匹马能成精?不可能!
“我说你这匹马这样聪明方才怎的不说话?谁稀罕你的草饼?我跟小姐会稀罕?”崔佑一气之下对着马儿数落了起来。
“崔佑,马儿不会说话。”玄英笑着提醒他。
“对啊!你个笨马,有本事你说话?”崔佑气道。
马儿似乎很不满,打了个响鼻,怕崔佑抢的饼一样赶紧将另一块饼叼在嘴里,那动作分明在护食。
“哈哈哈!”玄英看着这一幕笑得不能自已。
“你个畜生,你怎的这样瞧不起人,过几日本公子让人给你送好草料来,让你也长长见识。”崔佑忿忿道。
马儿白了他一眼,像是在说:“刚才还抢我的粮就会吹大话。”
“江大人!你的马哪来的?它真成精了。”玄英惊喜道。
“这马是我捡的!遇到它时它奄奄一息,后来病好了成了我家的一员。”江尘道。
“对!我们大人心地善良,我也是大人捡回来的。”江北边择菜边在旁边插话。
“江大人好人会有好报的。”玄英道,若不能有好报她来报,不能让这样的好人受这样的苦,她抬头看了头顶的海棠花,又打量了整个院子一眼。
“拿些菜来,我无事也帮帮你,这样能早些用膳。”玄英对江北道。
“好!”江北笑呵呵地进厨房拿了一样菜出来放在她面前。
“……”玄英有些尴尬,她不知该如何择。
江尘看出她的窘迫,于是,走过来示范了一遍,柔声道:“这样!这些不能吃,这些能吃,可会了?”
玄英看着他好看的手利落地将菜择好,有些愣怔。
江尘以为她还是不会,又示范了一遍。“小姐可会了?”
“会了!”玄英朝他笑笑。
江尘也笑了笑又蹲在她下风口的火炉旁熬药。
“江大人放心!江夫人的病定能治好,因薛大夫医术高明本小姐才将她留在身边!”玄英时不时抬头看他眉头紧蹙,宽慰道。
“嗯!”江尘点头,心里如春风吹过。
“哼!”崔佑还在跟那匹马较真。
“崔佑!来!帮忙择菜。”玄英看着这匹马认为这马的来头应该不简单,战场上的马若都像它一样有灵性该多好啊!
“好吧!今日本公子不跟你计较了!”崔佑走到玄英身边,学着她的样子开始择菜,他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做这事,感到新鲜。
“这些为何要丢掉?”他好奇地问。
玄英也不知,摇了摇头。
“那些不好吃!”江尘道。
“江大人曾吃过?”崔佑问。
“不曾!”江尘道。
“那你如何得知他不好吃?”崔佑问。
“你尝尝不就知晓了!”玄英直接将要丢弃的部分放他嘴边,示意他尝尝。
“算了!我还是不尝了。”他又想起方才的青草饼了。
“江大人!针施过了,夫人睡着了,待会醒了定要哄着她多吃些东西。”避儿出门房门道。
薛姈累得满头大汗,坐在玄英身边喝了碗茶。
“好!多谢!”江尘感激地看了两人一眼,眼圈有些发红,他母亲好久不曾睡过安稳觉了。
“小姐!可以了吧!”江北问。
“可以了!来拿吧!”崔佑道。
“崔公子,怎的这样没眼力见儿?你不会送进来!”江北不满道。
“你……好!好!好!”他刚想发火,想起自己还不曾见过如何做膳食的,进去看看。
“公主!能否为我买一些银针,方才银针坏了几根。”薛姈小声问玄英。
“当然!”玄英道。
薛姈还要说什么被玄英制止了,“什么话回去说。”
“好!”薛姈会意。
“小姐!我回来了,她姓李,家在吉州,因灾荒家人都死光了,只剩她与她的小女儿,可她来京投奔亲戚的路上也与女儿走散了。”扇儿驾着一辆新马车回来,从马车上下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
马是借的,跟着来的店家将马牵走了。
“你先在这里伺候江大人的母亲,你的女儿我帮你找。”玄英看着那消瘦的妇人道,她神情憔悴,衣衫破旧,一身灰扑扑的,头发里面都是灰尘,脸也脏兮兮的满是泪痕。
眼圈发红,像是哭过,看到玄英便跪在了她的面前。
由于同情她的遭遇,玄英的声音不免柔了几分。
“是!小姐!请问夫人在何处?”那妇人看着她真诚问道。
“先用膳吧!”江尘擦着额头上的汗道。
“对!先用膳,你起来!”玄英道,扇儿将她扶了起来。
“来!李婶!洗洗脸!”江北也是个心软的,看到妇人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骨肉离分的痛苦他懂,帮她打了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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