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挺恨你的,你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你可知我都有过好几次想自杀的念头了?你们北狄人怎会如此心狠手辣?
两国交战,为何对我一个只知吃喝玩乐,只爱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的弱女子下手,只因我是大周的皇室?”玄英毫无顾忌问道。
“呵呵!你是弱女子?只知吃喝玩乐?也许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朕。”北狄王笑道。
“你爱怎么说都行,我的确是弱女子,不会一点儿武功。”玄英道。
“内心强大便不叫弱。”北狄王一针见血道。
这话说得也对,可他为何跟方才判若两人,这不是挺聪明的吗?
“陛下?我一直很好奇你是如何为我下的毒。”玄英道。
北狄王看着他一脸得意,“我不会告诉你的。”
“……”玄英想给他两耳光。
“明日我便会被带到阵前,要死了还不能死得明白?”玄英问。
“连你也默认我会听姑母的?”他一脸阴沉问。
“我可没那样想,只是在做最坏的打算。”玄英道。
“哼!”北狄王不再说话。
“定国公主真是女中豪杰,我这个公主跟她比简直不值一提,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气度不凡。”玄英叹道。
“我可是听说她当年以一己之力稳住了北狄,平定了作乱的五位亲王,将皇位为陛下保了下来。”玄英打心底里佩服这种人。
“哼!”北狄王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陛下,您与定国公主感情定然很好吧!”玄英问,因为她发现只要提定国公主他便有些不理智了。
“别问了?”北狄王道。
“为何不能问?她是天下女子的榜样,武能上马定乾坤,文能提笔安天下……”玄英道。
他黑着脸转身走了,“送公主去休息!”
玄英心中乐开了花,让自己一人不痛快多孤单,大家一起不痛快才好。
这厢,松涛拿着荷包去找林牧。
本想着凭着荷包他带的这几个北狄人能顺利留在军营。
林牧接过针脚细密的荷包问:“你说这是公主亲自缝的?”
“对!公主是这么说的。”松涛道。
“来人!将他们拿下!”林牧一声令下几人被按住了。
“将军!为何啊?”松涛不解。
“本将军知晓便好,为何要告诉你。”林牧冷声道。
雷止看了看他腰间丑陋的荷包瞬间明白了。
“杀了吧?”他问,留着浪费粮食。
“先押下去!”林牧道。
“是!”松涛他们被带了下去。
“将军,没想到松涛竟然是细作,秦老将军以往很看好他。”雷止遗憾道。
“他或许能为咱们所用。”林牧道。
“将军敢用他?”雷止问。
“将这些交给他!”林牧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一封信,一支银簪递给雷止。
“是!”雷止离去。
扇儿急匆匆进了帐篷,身后跟着常青。
“将军!公主在哪?”扇儿看到他便问。
林牧皱眉,“公主不是跟你们在一起?”
“公主听说你受伤了,跟着松涛他们来看你了。”常青道。
“松涛?”林牧听了站起身快速往外走。
“将军,你没见公主?公主丢了?”扇儿慌了,声音里带了哭腔。
林牧他们走到关押松涛他们的地方,看到雷止正命人修理他们,已打晕了三人,还剩松涛跟另一人。
“松涛?他怎么在这里?公主呢?”扇儿看到松涛更着急了。
常青三步做两步跑过去,抓着松涛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公主在哪?”
“公主此刻应该在陪我们北狄的陛下。”没被打晕的北狄将士邪恶地笑道。
常青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手上还不忘给松涛两耳光。
“常青!住手!”雷止赶紧拉住了常青。
“雷大哥,这个人将公主偷走了。”常青愤怒道。
“先等等!让他先看信。”雷止说着将手里的信和银簪丢给了松涛,银簪和信都掉落到了地上。
松涛看到银簪一怔,接着表情便痛苦了起来。
常青也松开了他。
他跪在地上抓起银簪紧紧握在手中,又快速捡起那封信。
“松涛,那件事我早已查清楚,只是怕你接受不了才未告诉你。”林牧说完静静地等着。
“啊!怎么会是这样!”松涛看完信大叫了一声。
“将军!松涛错了,愿以死谢罪!”说着他绝望地闭上了眼。
“你将公主还给我们!”扇儿跑过去推搡着他。
“作为军中探马,竟然将公主弄丢,是该杀,但念你已知错,命你戴罪立功。”林牧道。
松涛一愣,含泪磕头,“谢将军!”
“将军!不能饶了他!”常青不愿意了,扇儿看着松涛也满眼恨意。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去领三十军棍!”林牧道。
“是!”松涛大声应下。
“将军为何不杀他?”扇儿不依不饶。
“扇儿,将军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常青道。
“哼!我家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他。”扇儿道,心里很担心玄英。
将士们只知公主被北狄人掳走了,松副将是被北狄人骗了,并不知松涛曾做了细作。
林牧心里的担忧不比扇儿少,可他看到那荷包便明白了。
她不仅看出了松涛是奸细,还将计就计去了北狄。
这厢,玄英除了毒发时比较难受,其他时候还是挺舒服的。
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吃的都是山珍海味,穿戴也都华贵无双,用的也跟在宫里时一般无二。
精神好时便做些损人利己的事,比如抠金子跟珍珠。
床头的,床账上的,桌子、椅子上的,还有茶盏上的都不放过。
这都是白得的不要白不要,玄英心里想。
这日,玄英正趴在地毯上抠脚榻上的金子被北狄王逮个正着。
“公主,你在做什么?”北狄王好奇问。
玄英抬起头,看他弯腰盯着自己正抠金皮的手。
“玩儿啊!”玄英理直气壮道。
“还有抠金子玩的?作为公主,这点金子还稀罕?”北狄王进门时看着里面好像少了点儿什么,看到她抠金子才知晓怎么回事。
“当然!”玄英理所当然道。
“这在这里吃穿不愁,拿着不沉?”北狄王问。
“谢陛下关心,不沉!这几日不是要死了,万一尸首无存这些当陪葬吧!到了那边好打点上下。”玄英道。
“你怎知我会把你交出去?”北狄王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他们都这样说!”玄英道。
“谁说的?”北狄王脾气又想上来了。
“别管谁说的,定国长公主说过了。”玄英垂下眼掩饰自己眼里的狡黠,撇嘴,像只满肚子委屈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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