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乐颠颠地带着人上了船,使劲儿朝林牧挥了挥手。
林牧看着他们的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神色莫名,坐上马车回家了。
“将军很舍不得公主!”常青提醒玄英。
“我也舍不得他,下次见面要至少要半月以后。”玄英违心道,她此刻哪里有一点离别的伤感。
接下来,扇儿开始忙了。
鸽子一只只放飞,一只只鸽子又飞来。
“公主!再有十日便能与云公子的船只相遇。”扇儿将收来的消息说给玄英。
“太好了!”玄英满心欢喜。
又过了几日,玄英似乎反应过来了,开始琢磨京城里那几个人。
“他们可是故意放我离京的?”玄英坐在甲板上,认为那日顺利逃出京城的事很蹊跷。
“公主在说什么?”亭儿听了这话也是一愣。
“林将军怎知我要离京?”玄英问常青。
“我家将军神机妙算呗!”常青笑呵呵道。
玄英盯着常青,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他们有事瞒着我!”
“不会吧!”常青懵懂地挠了挠头。
“那只有一个原因。”扇儿接话。
“什么?”常青问。
“宫里有将军的人。”扇儿猜想道。
这一点是肯定的,但能知晓自己的一举一动还是有些难的,除非他的人是扇儿或亭儿。
“不用管这些了,将军又不会害你。”常青笃定道。
“常青说得对!说不定他们会给你什么惊喜呢!”扇儿异想天开道。
“我不要什么惊喜,只要他们都好好的便好。”玄英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
“公主,别想太多了,想想那百万两银子。”扇儿看她眼里似有忧虑道。
彼时,将军府里来了一位陌生又高傲的蒙面女子。
她迷晕了府上大半府兵,剩下的府兵都不敢轻举妄动了,只是拿着武器将她围了起来。
只见她像走进了自己的家,径直走进了林牧的书房。
老管家从未见过如此猖狂之人,站在书房门口气得指着她半天未说出话来。
她自顾自带点上了林牧惯用的熏香,翻了翻林牧读过的书,看了看他写的字,又盯着他的盔甲若有所思了好一阵。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来将军府闹事?”老管家哆嗦着问。
她一言不发,站起身向外走去。
“唉!你到底是谁?”老管家看她又要离去心中很是疑惑。
此时,林牧正好上朝回来,与她在府门口相遇。
林牧盯着她,一股莫名地熟悉感袭上心头。
“怎么?不认识了?”女子摘掉面纱,露出那张依旧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冷漠地看着他。
林牧看到她的脸后整个人顿住了一瞬,又一声不吭地往府里走。
“你……怎的?”老管家看到她的脸有些结巴,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牧儿!”女子冷声道,像林牧做错了什么事。
“管家,送客!关府门!”林牧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牧儿,你还在恨我?”女子盯着他陌生而高大的背影问。
林牧停下脚步,头也不回,“你错了,你我只是陌生人,何来恨?”
“你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我。”女子得意道。
“你与我死去的母亲长得像。”林牧眼里不起波澜。
“你……”女子三两步走近他,气愤地盯着他与自己父亲相似的脸。
林牧又垂眸看了她一眼,大步往里走。
“牧儿!你改变不了是我儿子的事实。”女子大声道。
“你的儿子当年已死在了崖底。”林牧回头讽刺地看着她。
这时老管家拿着扫帚朝女子打来,气急败坏大骂道:“不要脸的东西,我们将军九死一生长大,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竟敢冒充将军的母亲?你早干嘛去了?将军功成名就了你来相认了?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老管家因在一次与敌军交战时受了伤,脚有些跛。家人都已离世便留在在军中为将士们做膳食。
先皇赏了林牧府邸他便跟着来将军府做了管家,也是看着林牧一步步从小兵做到了将军的位置。
她看老管家眼中有熊熊怒火,本欲拿出迷药对付他。
没想到林牧身形一闪,抓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甩倒在地。
“你,大逆不道!”她嫌恶地骂道。
“将军!她药倒了府上大半护卫。”老管家告状。
“解药拿来!”只见林牧蹲下身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神夹杂着寒冰。
她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今生最厌恶的人,笃定他不会杀了自己,挥了挥袖子,盯着林牧的那幽深的眼眸凝神片刻。
林牧一直闭着气,手上力气加大,她的脸很快憋成了青紫色。
他凑近她耳旁阴恻恻道:“还想对我用催眠术?”之后,一把将她甩出很远,她“砰”的一声被摔在了墙上,又“啪”掉到了地上。
一口鲜血喷出,也散了发髻,甚是狼狈。
“来人!给我狠狠打!”林牧沉声说完转身去了书房。
他知晓自己的府兵定是被下催眠用的毒,必须要到解药。
按照松涛的药方配药,这些人也要受罪,她若交出解药也能免除很多人的痛苦。
这边府兵将女子架进了地牢,吊起来准备用刑。
“你们怎么敢?我是你们将军的亲生母亲。”她大声喊道,心里也开始慌了。
“我们将军可没有你这样的母亲,不拿出解药咱们定让你求死不能。”府兵甩着满是倒刺的鞭子无情开口。
她从那人手上逃脱之后,已很多年未受过皮肉之苦,身子忍不住颤抖。嘴上却骂道:“牧儿是我生的,你们这样他会遭天打雷劈的。”
“有你这样的母亲便是我将军受到的惩罚。”府兵冷哼道。
接着,一阵阵哀嚎声在地牢里回荡。
林牧踏进书房便意识到了不对,空气中除了自己一贯用的熏香味儿,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的味道与他儿时闻到的很是相似。
他抬手灭掉了燃着的熏香,眸色沉沉,赶紧打开了书房所有的门窗。
半个时辰后,有府兵拿着一个瓷瓶急匆匆从地牢出来。
“将军!她说解药是这瓶。”他将一个瓷瓶交给林牧。
“去叫松涛来!”林牧吩咐。
“是!”府兵快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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