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趁着林牧去上朝,玄英鬼鬼祟祟进了将军府的地牢,在楚昭的暗卫的帮助下,带着林牧的母亲柳因凝去宫里见了楚昭。
柳因凝浑身是伤,看到玄英的那一刻眼神顿住,之后防备地盯着她。
玄英却不在意地笑了笑,睨着她道:“怎么?被本宫的美貌惊艳到了?陛下好奇你们东海的催眠术,我带你去见他,你别想着逃。”
柳因凝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公主果然如传言那般变得蠢笨了,被卖了还帮着人数银子呢。
想想自己的儿子要娶这样的女子她有种报复到林牧的快感。
楚昭称病未去上朝与她们在一个荒废的宫殿见了面。
他拿了一个金镯子丢给玄英,玄英屁颠屁颠地带着扇儿和亭儿帮他们放哨去了,活像一个财迷心窍的蠢货。
楚昭很熟络地与她交谈,似乎他们本就是一家人,玄英才是个外人。
他虚心向她请教了不少关于催眠术的问题。
柳因凝也接到了族长的消息,知晓楚昭已认了他们的族人,甚至还邀请长老们来京做客,故而耐心为其解惑。
楚昭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催眠术跟她的不一样,差别还不小,心中狐疑。
“夫人,咱们族人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催眠的?与那灭族的柳家有何不同?”他诚心求教。
“我们自古便是如此,柳家的催眠术虽说更上一层,但终究不能让人失去自我,为我族人所用。”柳因凝得意道,认为还是自己族人的催眠术更高一筹。
楚昭怀疑自己是柳家人的后代,这个念头让他有些欣慰,至少他不是敌人的孩子,不是那群无人性之人的后代!
他努力表现得平静,沉稳又恭谦。
“我们的催眠术如何传承?”他好奇问,脸上笑意温暖。
“当然是母子,母女传承,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传承到。”柳因凝笑道,“我本以为牧儿未传承到,他竟不受催眠术影响,想来是传承到了,只是未加以利用。”
楚昭一听心下疑惑更甚,自己的母后并不是东海人,难道自己的母亲另有其人?只是他并未声张。
“夫人,不是我好奇你不可能离开地牢,毕竟你表面上是我大周的敌人。”楚昭语气里带着威胁。
“多谢陛下!我与族人会竭力帮助陛下摆脱江淮王,让您成为真正的帝王。”柳因凝不知楚昭什么意思,只能表忠心。
“你还是将解药交出来吧!如若不然,我也无法保你性命。”楚昭半开玩笑般道。
“陛下若想要我自然会给,只是……”柳因凝并不是完全信任他。
进宫的路上她还是很害怕的,不知自己会不会成为牺牲品。
“只是你不信任朕。”楚昭猜出她心中所想,拆穿了她。
“长老们跟族长都信任陛下,我怎敢妄自猜忌?”柳因凝讨好道。
“朕只想知晓是否有解药,想更了解我们自己人,并不是要让夫人交出解药。”楚昭不想逼太紧。
“当然有!”柳因凝笑道,只要不让她说出药方,只要一个答案又何妨?
楚昭听到此处脸色一变,袖子一甩,全神凝视着她的眼眸。
柳因凝自然知晓他要做什么,笑得一脸自信,“陛下还年轻不会是我的对手,何况您也无药。”她说完只觉得头一阵眩晕,脑子便糊涂了。
接着,她的眼神也开始涣散,整个人像失去了魂魄般傻笑了起来。
玄英本远远坐在一旁当盆景,看这边情况不对跑过来查看。
“昭儿!这太不可思议了!”她看到柳因凝痴傻了一般欣喜道,心中又有些发闷,很担心他的将来。
“嗯!”楚昭也没想到,心中压着的大山总算移开了一些,他不是东海人,很可能是柳家人。
“你下的毒是否有解药?”楚昭不敢松懈,凝着柳因凝的眼睛问。
“有啊!要用我的一点血加上一些草药便是。”柳因凝傻笑着缓缓开口。
“哪些草药?”楚昭赶紧问。
柳因凝一下说了十几样草药名,玄英用心记默默记下。
“其他人的毒也是这样解的?”楚昭接着问。
“大多数是,有的用迷药,我们不是药师,不会换来换去。”柳因凝慢悠悠答。
“你为何要给中毒的人解药?”玄英不解地问。
她这样一问柳因凝的眼神清明了一瞬。
楚昭只好拿出以往柳家人曾用的迷药放在她的口鼻处,她的眼睛再一次失了神采。
“你为何要帮那些人解毒?”楚昭又问了一遍。
柳因凝叹了口气,“因为他们会死的,不解毒他们会死,解了毒有些人也会死。”
两人对视一眼,都蹙起了眉头。
“都解毒了为何还会死?”楚昭平复了一下怒气问,不知有多少大周的子民死在他们手上。
“中毒时间长了即使解了毒也无用了。”柳因凝说完靠着椅子的后背睡了过去。
“昭儿,你也太厉害了。”玄英看着楚昭,不可思议道,林牧将她打个半死未曾问出来的东西,他这么快便问出来了。
玄英赶快叫了扇儿和亭儿,吩咐他们拿了纸笔和瓷瓶,将药方写了下来,又取了柳因凝的血,将她绑起来,送到将军府的马车上。
楚昭默默看着玄英做完这一切才开口:“皇姐!我很可能是柳家的后人。”
玄英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样的结果好了一小点,但谁有证据?“胡说什么?你是我的昭弟,糊涂了?”
“我也想永远做你的昭弟。”楚昭喃喃道,看着她不再说这话。
“这一切都是父皇的安排。”玄英突然想到了。
“皇姐又在安慰我了!”楚昭笑得勉强,也许他的亲生父亲是柳家人。
“昭儿,别这样,咱们父皇可不是个愿意为别人养孩子,能吃大亏的主,他怎会情愿将皇位传给一个外人?除非那个人跟皇家有关系。”玄英突然想到了,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开心,心里感叹自己真是聪慧。
楚昭听了这话眼神亮了亮,似乎也下定了决心,“也许父皇猜到了,猜到我们要与东海那帮人做个了结。”
“昭儿,不管怎样,解药问出来了,这是好事。”玄英笑着拿着写着药方的纸张。
当林牧跟江淮王看到他们拿到的药方时都惊讶不已。
“如何做到的?”江淮王好奇问。
“这是秘密!”玄英笑得得意,楚昭垂下眼睫掩饰自己的心绪。
江淮王与林牧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再未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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