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到高兴处就“嘻嘻”地笑,就在两个人聊得很投机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夏芹忙起身坐在办公桌后,她装模作样地说:“请进。”
汪小玉在沙发上也坐得端端正正。
孟玄龙推门走了进来,他发现两位美女在这坐着,就笑道:“二位美女在这好清闲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妈妈打下的天下,倒让她们坐享其成。
夏芹见进来的是傻子,她心里不由地一惊,这傻子从来没到这儿来过,他今天到这来干啥?她以厂长的口气说:“傻子,你到这儿来有什么事?”
孟玄龙站在那儿很随意地说:“随便看看。谁是这儿的厂长?”
“我是这儿的厂长。”夏芹认真地看了傻子一眼,她觉得傻子今天比以往精神多了,倒像是个货真价实的帅哥。
“我是这儿的会计,傻子,你坐。”汪小玉指着身边的沙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欢喜。真是想谁谁来,这傻子今天看着特别顺眼,一点都不带傻相。她不由地多瞟傻子几眼,巴望着这个帅哥坐在自己的身边。
孟玄龙在长沙发上坐下,他不无讥诮地说:“你们都是这儿的领导,我在这打不打扰你们的工作?”
“不打扰不打扰,夏厂长,你这儿还有饮料吗?”汪小玉显得很热情,站起来来到办公桌边。
夏芹从办公桌后面拿出一瓶饮料递给汪小玉,她觉得汪小玉对傻子有点太那个了,甚至不顾及一点女人的脸面,难道她真看中傻子了吗?
“傻子,你喝饮料。”她把饮料递给傻子,心里“咚咚”地跳个不止。她越看傻子越顺眼。
“谢谢,我不喜欢喝甜的。”他坐在那儿一口回绝。他望着高大的汪小玉,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你就喝这一瓶吧,药不死你。”她把饮料塞在傻子手里,紧挨着傻子坐下。
孟玄龙拿起那瓶饮料放在地上,他说:“嫂子,你太热情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不理解,孟大豹有个这么好的媳妇,为什么还在外面沾花惹草?
“傻子,嫂子对你热情不好吗?你喜欢嫂子对你热情不?”她用腿碰了碰傻子的腿。
“我怕你男人对我吃醋。”他笑着向一边挪了挪身子,一想起孟大豹,他还真想对这个丰美的少妇有点想法,也让孟大豹尝尝戴绿帽子的感觉。
“他在外面找,我就在家里找,而且我就找你这个傻子。”汪小玉说的更直白,她两眼盯着傻子,等着对方的答案。
“你们俩演戏,别拿我当道具。”他间接地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我发现傻子今天说话挺在理的,这根本就不像一个傻子说的话。”她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直接坐在傻子的身边,一团男人的气息让她迷乱。
“谢谢夏厂长的夸奖。”他从两个女人中间站了起来。
夏芹望着健美的傻子,又问:“傻子,你今天到底来这儿干啥?”她有种不好的感觉,这傻子到这来肯定有目的。
“想请两位美女帮帮忙,我想到包厂来打工。”孟玄龙信口胡诌着。
“你过来吧,我举双手赞成。你明天就过来吧?”汪小玉兴高采烈地说。她心里欢欢的,只要傻子来这儿打工,自己很快就把他拿下。今后有这个帅哥陪着自己,那日子肯定赛过神仙。
夏芹望着得意忘形的汪小玉,她嘴撇了撇,觉得这女人要发起疯来还真没有正形。
孟玄龙笑着说:“我是个傻子,在这能干什么呢?”他想逗逗这个美少妇。
汪小玉大包大揽地说:“你来干啥都行,最好是负责我们两个办公室的卫生,上午还管你一顿饭。夏厂长,你看这样行不行?”
夏芹笑着说:“这事得村长点头,我当不了家。”她也希望傻子来,傻子来了,自己的日子也充实了。
“二位美女,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他转身向外走去。
汪小玉起身去拉他,说:“傻子,外面热,你去我办公室再坐会,我有话对你说。”
孟玄玉推开她的手,打开门向外走去。
汪小玉望着傻子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空落,这傻子咋不知道女人的心呢?这个傻子,我今天看他一点都不傻。是不是自己喜欢上他了,看他哪都顺眼?这是不是心理作用?
孟玄龙出了包厂向村街上走去。他发现不远处围着一片人,便好奇地走了过去。
在众人中间站个三十岁不到的男青年,他叫孟小三,常年在外打工。他眉清目秀,鼻正口方,是个很有模样的男人。有年他从外地回来,得了一个奇怪的精神病,一般情况下不言不语,看人显得很羞涩,只要家里一给他介绍对象,他的病就发作,病的症状就是胡言乱语,说话的声音像个女人,很让人费解。家里领他去了多家精神病院,也没查出个所以然,他的病一直没有治好。
今天家里又托人给他介绍个对象,是个二婚,家里逼他去相亲,他刚出大门病就犯了。他见人就女声女气地说:“我冤呀,我不想结婚呀,这人结婚有啥意思?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男人。”他站在街上,逢人就说。
街上又出现了几个人,他拦着人说:“你们别走,听听我说说心里话。我可是胆小怕事的人,我不想再恋爱了,我就想一个人过一辈子,这样多好,无忧无虑的,啥事都不要想。”他说话不但女人腔,而且走动还模仿着女人的样子,这让围观者很奇怪,他是男人,犯病时咋像个女人呢?
围观人越来越多,这里面还站着几个美女。因为孟小三犯病很让人惊奇,说的话也有意思。
孟小三来到叶苗芬面前,一本正经地说:“美女,我可提醒你,你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男人都是孬货,他想你的好事时,啥好说啥,不需要你的时候就把你扔在脑后,你千万别被男人迷惑。”他说着又拍了拍叶苗芬的肩膀。
叶苗芬见他这个样子,她忙缩在人群后面。
孟小三又来到一个美女面前,他向美女鞠了一躬,郑重其事地说:“美女,你千万记住我的话,万万不能被男人所哄骗。女人最好不要恋爱,一恋爱就会上男人的当,男人只会骗女人的情,利用女人的情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知道了,你这个疯子说话还是挺有道理的。”这个美女有点不好意思,忙躲到一边去了。
有人起哄:“小三,你说话咋女人腔?是不是你在外面打工做缺德事了?”
“小三,咋一有人给你提亲,你就犯病?”
这个时候,孟玄龙挤进了人群,孟小三看着他,说:“傻子,还是你好,啥都不想,吃饱等饿。”
“小三哥,你这是怎么啦?”他认真打量着孟小三的神情,找着他的病源。
孟小三的母亲出来了,她拉着儿子就向院里去。她说:“你别在这闹了,不给你说媳妇了。也不知道我哪辈子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这辈子找你罚罪来了,你这到底得的是啥病呢?”
孟小三站在人群里不走,他说:“妈,你别逼我了,我真的不想结婚。”
“咱不结婚,你去屋里吧,别让大家在这儿看笑话了。”母亲向院内拉着儿子。
孟玄龙对小三的母亲说:“大娘,你别急,小三哥的病我能治,并且一治就好。”
小三母亲一愣,她看着傻子说:“:“傻子,你能不能别在这再添乱了?你看我还不够难受的?”她说着就去抹眼泪。
“大娘,你先把小三哥弄回屋里去,我马上就给他针灸。”他说着就挤出了人群。
叶苗芬跟在他身后,牵肠挂肚地说:“傻弟,你别瞎逞能,他这可是怪病,去了好多地方都没治好。”
“嫂子,你放心,我能把他的病治好。”他到家拿着银针匆匆去了孟小三的家,张朴玉紧跟其后。
孟小三的母亲好哄歹哄才把儿子哄进屋里,孟小三坐在沙发上说:“妈,我不结婚。”
父亲坐在那儿满面愁容,他不停地长吁短叹着,儿子得了这样的病,这往后自己不就绝后了吗?
院子里站着许多人,他们都等着看傻子来给孟小三治病。
孟玄龙拿着银针过来了,孟小三的父亲说:“傻子,你看我家还不够乱?你还在这儿火上浇油。”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有人幸灾乐祸道:“傻子给疯子治病,这下子有好戏看了。傻子,你啥时候学的针灸?”
父亲气得脸发青,他大声地说:“张朴玉在这吗?你能不能把傻子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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