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车爆炸激起一团烟尘,震得整个车身瞬间碎裂成漫天飞舞的碎片。
然而,纸人却及时伸出双臂,挡在那位妇女身前,硬生生挡住了所有袭来的攻击。
不久,待烟尘散去,只见纸人身上仅仅沾满了灰尘,并无任何伤痕。它背后的妇女以及她怀中的婴儿都安然无恙,毫发未损。
街道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个纸人。当然,也有人不断朝苏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毕竟刚才有人清楚地看到,那纸人是从苏墨手中抛出去的,起初只有黄豆般大小,眨眼间便变成真人般高大。
一家店铺中,一位老者柱着拐杖急匆匆走出,脸上满是焦虑:“春彩?春彩,你没事吧?我孙子受伤了吗?”
“没事。”那个名叫春彩的女子脸上仍带着惊恐的神情,摇摇头说:“孩子也没事儿,多亏了这位……”她朝前方望去,发现挡在自己身前的居然只是一个纸人。
此时,老人也看到了那个纸人,眼中流露出惊讶之色,他在人群中扫视一番,目光最终落在了苏墨身上。
“老人家颤巍巍地走上前来,脸上满是激动之情,‘你…您是那位仙人吗?’”
苏墨微微惊讶,低声回应:“张友道?”
没错,眼前的这位老者正是他在荒原上救下的张友道。
“真是您哪!”张友道激动地连拐杖都丢掉了,忙向春彩挥手示意让她快过去,感谢仙人的救命之恩。
春彩也立刻反应过来,抱着婴儿上前朝着苏墨行礼致谢:“多谢仙人!”
“不必客气。”苏墨挥挥手,而那纸人则又变回黄豆般大小,被他收进了衣袖之中。
张友道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开口道:“说起这仙人可是对我们施了两次大恩哪!先是救了我们一家四口,再是救了她们母女二人。如此大恩,我张家实在无以回报。不知仙人现今住在哪里?我一定要带上厚礼,亲自上门表达感激之情。”
面对张友道诚挚的目光,苏墨显得有些尴尬地笑道:“目前暂住在义庄。”
“义庄?”张友道一愣。
“没错。”苏墨叹了口气,“这次我是带着几个特殊的朋友过来的,客栈的老板觉得晦气,说什么也不肯接待我们,只好借住在义庄。”
“岂有此理!”张友道一脸愤慨,“仙人怎能住在那种地方!”
“我张家在这羊城虽说不算豪富,但也有点家底。若您不嫌弃,可以带着那些朋友过来,我张家定会扫榻相迎!”张友道诚意满满,苏墨也就没有拒绝。并且,看样子张家在羊城还是颇有势力的,正好可以借助他们寻找四月道长的线索。
直至两人渐渐远离,周围的人群才开始议论纷纷。
张友道果真打算好好招待苏墨,为他安排了最高档的客房。甚至如果不是苏墨制止,老头都要为那十个特殊的“朋友”各自安排一间好房间。
最终,在苏墨的要求下,那些特殊的“朋友”被安置在一个独立的小院里,让他们能充分沐浴正午的阳光,这样可以减少湿气与阴气,降低发生尸变的可能性。
到了中午时分,张友道特意在羊城最豪华的酒楼预订了一桌午宴。当苏墨走进包厢时,发现桌边早已围坐着不少人。
张友道站在苏墨身边介绍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先前所说的那位仙人,曾在荒原上用纸人作战,斩杀山贼,救了我张家数人性命!”
这时,一位穿着华丽绸缎的老者开口道:“我今早就见到了仙人的手段,那板车失控,仙人召唤纸人,硬生生将其挡住。”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旁边的人连忙附和。早上那一幕实在太引人注目,消息很快就在整个羊城传开了。
几乎所有人在场的或是听说过此事的人都对苏墨投去了敬畏的目光。
张友道拉苏墨在餐桌旁坐下,并一一为其介绍这些人,他们都是羊城里的知名富豪。
最后介绍的是坐在苏墨身边的五位穿着道袍的中年人。
“这位是我们羊城的把总,名叫孙无忌,负责我们整个城市的安保工作。”随着张友道的介绍,孙无忌起身朝苏墨拱手施礼:“日后如有需要,随时可找我,必将竭尽全力。”
所谓的把总,相当于现代的保安队长,只不过孙无忌掌管的是整个省城的安保力量,手下有数千兵马。
“确实有些事情需要麻烦把总。”苏墨并未客气。
“哦?”孙无忌挑了挑眉毛,“仙人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苏墨望着他道:“其实我这次来羊城是要找我的师兄——四月道长,他给我留了个口信,说会在羊城等我。”
“四月道长?”孙无忌略作回忆,“没错,你说的那个人,我好像确实听说过,大约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喜欢穿一身土黄色长袍,脸上还戴着副眼镜。”
随着苏墨的描述,孙无忌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他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仙人这么一说,我想起了确实有这么个人,只是……”
“只是什么?”苏墨眉头紧锁,追问下去。
孙无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现在正在牢里。”
羊城的牢狱位于城公所后面。孙无忌领着苏墨来到一座大门紧闭的大铁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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