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相信,温迪当下又突然出现,绝非是偶然。
他猜测着问道:“从天衡山下来,你故作与我分别,其实暗地里还是跟着我?”
“唉嘿!”温迪做出一副淡然的神态,缓缓言:“看来这些日子的考验,事实证明,她应该猜测的没错。”
“什么?考验?”陈淮似乎没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只见温迪依然带着那童真无欺的笑脸,慢慢走近陈淮的身边,说着:“这件事情,说起来可能有点复杂,我至今也不是很懂,所以我也跟你解释不了,总之你是一个特殊的人,她曾经说,等命运到来之时,你必然会绽放属于你的光亮。”
听此,陈淮只心说,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她是谁?
什么命运不命运的?
很快,温迪又轻轻拍了拍陈淮的臂膀,因为不够高,拍不到肩膀,补充道:“你现在不明白也没有关系,等时机成熟时,一切真相都会为你揭晓,年轻人要加油哦。”
陈淮嘟囔着嘴,只感觉一阵无语。
他无趣道:“我只当做你晚上光喝酒没吃菜!”
温迪不以为然,他似乎依然沉浸在自己那些言辞飘渺认真的仪态当中。
“我要回蒙德了,只是过来跟你道个别,远方的旅者!有缘再见。”温迪微微一笑。
这句,陈淮懂了。
然而对方并没有等自己回应,仿佛对方来此就是为了单方面地跟自己讲述方才一番玄妙的话语,也不管自己懂不懂,便像完成任务一样,完事告辞的做派。
适时。
陈淮几步追了上去:“等等!”
温迪这才转头,笑着说:“怎么?想起点什么要跟我说了吗?”
此刻。
陈淮注视着对方那矮小的个子,沉吟了片刻。
这才问道:“你...真的是来自蒙德的风神巴巴托斯吗?”
“哈哈!”温迪开心地笑了:“你觉得是就是,我不反驳,也不确定!走了,真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揭晓,旅者,你的路还很长!”
说着说着,只见温迪的身影已然化为了风,飘散在了这夜色当中,再也找寻不到了方向。
留下他那余音,在这空中回响。
此刻,陈淮似乎有所顿悟。
方才对方在自己面前所说的一番言语,他也并非完全不懂。
考验;特殊的人;命运到来时;真相;远方的旅者;这些字眼内在里其实蕴含着别的深意。
陈淮似乎内心潜意识里已经相信了对方就是风神巴巴托斯的化身。
他又联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凝光就曾说,自己的神之眼并不是来自神明的恩赐,而是别的神明所赠。
恩赐和赠送表达方式不同,自然过程就不同。
恩赐的神之眼是由愿望所化,赠送的神之眼那就不一定的,这被赠送的神之眼理论上应该是有主之眼。
前者是从无到有,后者是从有到有。
但是理论就似乎无法解释陈淮手上的神之眼了,因为被别人赠送的神之眼,应该是有主之眼才是,不应该能与陈淮产生感应才对啊,但是事实却是如此令人费解。
然而,陈淮当下遇上了这个带着风神“面纱”的蒙德人。
对方好巧不巧地就说陈淮的神之眼是对方所赠的。
如果对方真的是风神,那么陈淮手上的神之眼是不是就能解释地通了呢?
被神明赠送的神之眼和被神明赐予的神之眼应该没有太多区别吧,陈淮片面地理解着。
考验?
指的是什么?指的是对方觉得自己是不是个合格的神之眼拥有者吗?
特殊的人?凝光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第二个例外。
此般种种,萦绕着自己的思绪,但是却摸不到半点头绪。
又或者说对方只是编了一堆胡话来误导自己,想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呢?
但是回想起来,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对方惦记的,最值钱的神之眼对方抢夺而去,又无故归还了。
如果对方真的是风神,来到这里指引自己这个特殊的人,或许这样的解释更加具有合理性,不然,对方为什么要与自己发生这些纠葛呢?
可是。
陈淮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特殊在哪里。
回头。
他又看向那冰冷的七天神像。
他只觉得这座充满神秘感的神像。
相比方才的那温迪的神秘,这七天神像倒是要暗淡不少。
曾经自己一直认为,这神像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光辉,但是现在看来,这神像也只不过一块普通的石柱而已。
或许就在这潜移默化中,他所信仰的那个神明已经慢慢发生了改变。
命运到来时,真相,远方的旅者......
这就是自己的未来吗。
......
......
一个月后。
空依然被软禁在那群玉阁中。
群玉阁也没有放出关于凝光和这位璃月英雄有关婚事的半点消息。
一切事情就好像沉寂了下去一般,但好像又还没有完全结束一样。
不过最近璃月港又发生一件趣事,成为了新一代茶客们的谈资。
就是万花楼来了一批枫丹的姑娘,个个高挑艳丽,别样风情。
可让那八卦的纪芳掌柜都得闲暇时要在陈淮耳边唠嗑两句。
可就在这闲聊之际,本来还喜笑颜开的纪芳目光看向门口时,那神情顿时突兀般地戛然而止。
适才陈淮也是随着自家掌柜的目光望向门户处。却见刻晴已进入门庭踱步走来。
“玉衡星大人!”陈淮和纪芳连忙礼貌地问候。
“两位不必拘礼!”刻晴微微言笑。
“我还有事,你们聊!”这纪芳也是自当识趣,一个月来,这刻晴不下来她店里数次,每次都是来找陈淮的。
今天想必也是一样,便不做碍事人了,行将自己退去了后屋。
待纪芳离去,陈淮这才玩笑地说着:“刻晴小姐屡踏门庭,可让我家掌柜都觉得我是您亲戚了呢。”
“是吗?”刻晴含蓄一笑:“看来你和这纪芳掌柜相处地还是挺融洽。”
“趣味相投,倒是能相安共处!”陈淮客气道。
浅聊两句,行将两人落座在窗落处。
刻晴适才道明此前来意,缓缓言:“今年石门镇汛情异常严重,我明日便要启程前往石门赈灾,可能要两月方归,关于你的批文事情,很抱歉,还是没能帮你拿到,如今天权星大人又闭门不出,恐怕这批文的事只有等我回来再想办法了。”
陈淮淡然。
随即回道:“在下区区小事,屡次三番劳烦刻晴小姐行走,真是惭愧,现在还是水灾要紧,您还是放心前去,批文之事,延缓数月也无逾,您不必挂怀,更何况如今群玉阁门户紧闭,不也无计可施嘛!”
听此,刻晴也是轻抿着嘴,偶感无奈。
不过说起来,既然聊到石门汛期,陈淮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今年大水可淹至何处?”
问这些,毕竟自己也是土生土长的石门人,虽然自家那破院子没什么好惋惜的,但是想着曾经的几个兄弟还在那里安家呢,倒还是想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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