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你发现某一天你曾经的一位上司,带着四五壮汉堵在你的面前,那时你的心情应该多少也有点忐忑吧。
这时。
陈淮杵愣在原地好一会。
脑子才反应过来,他连忙微微躬身问候:“统领大人,您怎么会到此?”
没错。
此时在船上正在用着那天然居高临下的威慑神色注视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河廊驻军统领,赫尔单,曾经陈淮的上司。
只不过,站在这位统领大人身旁四位身强马壮的侍卫,营造出来的气氛,总让人感觉有那么点危险呢。
见得陈淮的到来。
赫尔单那高大的身躯,宽阔的面容,胡须满挂的嘴角倒是纯然一笑。
他走下台阶,扬手就往陈淮肩上搭来,打趣道:“我说卡修啊,这华耀之旅就成了议会高官,当初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
这言外之意,就好像是在说,陈淮当上这个议会官员,离不开他赫尔单一份功劳一样。
也的确。
若非当初陈淮被迫接下赫尔单那九死一生的特殊任务,为他带来了这份机缘,现在他能当上这执事官也还真的未必。
陈淮倒也没有计较什么。
两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
赫尔单行将指引着陈淮来到了船上的一幽静的厢房,厢房之中还摆下了一桌美味的酒菜。
那四名侍卫依然紧跟在其身后,这难免让他内心不得不谨慎些许。
陈淮心想着,莫不是这总统领大人突然反悔,下令给这赫尔单大人让其中途将自己拦在这里?
不多时。
陈淮才缓缓开口试探性地询问道:“统领大人,不知大人特意此次前来与卡修会面所为何事?”
听此。
赫尔单微皱眉,他行将放下了刚要拿起的酒杯。
适才神色忧虑地说道:“卡修啊,总统领大人的飞鹰送来急报,说你匆匆赶回璃月恐有性命之忧,所以,特命我寻来四位得力干将,与你一同随行。”
言语间。
他才开始向陈淮引荐身后那四位所谓的得力干将。
光从身板上来看,就足以见得这四位大哥那一定都是可靠的人物。
听到这些,陈淮也终将自己的心绪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他还以为是让这赫尔单统领将自己抓回去呢。
然而。
当陈淮回想起自己此去将要做的事情时,他似乎并不想承受这份情谊。
他还是拒绝了。
随而他又侃侃言:“卡修多谢总统领大人厚爱,也多谢统领大人昔日的栽培,但是此番回国,实属为了卡修个人私事,其中可能艰险,但也是属于卡修个人的命运,实不应该让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然。
听到这话,赫尔单本是个直来直往的人物。
他稍有不屑地说着:“怎么,卡修兄弟是瞧不上我这几位兄弟的办事能力吗?”
“不不不!”陈淮隋然颔首,惭愧道:“统领大人,您的将士天生神勇,他们身为枫林人,就应该为了枫林的事业施展他们的激情与勇气,而非是屈居于我一介异国草民之下行值守护卫之事。”
如此说。
倒是说到了赫尔单心底里去了。
自然,赫尔单想来就是个豪迈之人,做事也不喜欢拖拖拉拉扭扭捏捏。
既然陈淮不愿接受,那就权且作罢。
只是背地里,他还是让陈淮立下了一张字据,不然到了华耀总统领那里,不好交差啊。
......
临别。
即将出港的船只已经拉起了那高大壮阔的巨帆。
船上的号手正在催促着即将去往璃月的客人:“大船即将离港,请所有前往璃月的客人尽快登船......”
随着船帆的升起,码头之上也是迎来一阵阵狂风,夹带着每个人衣襟发絮飘摇不断。
陈淮站在登船的楼梯口,正与赫尔单一行人做最后的道别。
“统领大人,告辞!”
他拱手作揖,神情盎然。
适时。
赫尔单倒是一副平和的神色,他取下了自己腰间的配剑,行将拿起来来回抚摸打量着。
说道:“我想你也一定很好奇吧,为什么我常年带着这把配剑,但是却从来没有拔出来过,也没有在战场上用过。”
陈淮稍有错愣,心说还有这事?其实自己压根就没有在意过这些细节啊,更何况自己在您手下当职的时间并不长吧。
不过他自然不能将自己此刻的想法表现出来,那样不就显得太不敬重这位统领大人了,怎么说也是一营统领,放在议会的台面上说话还是有点份量的。
于是他强装疑惑道:“卡修才识短浅,确实不知大人腰中配剑有何高深渊源。”
不时。
赫尔单便将那柄用布条包裹着剑鞘,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三尺长剑递到了陈淮的面前。
“你拔出看看,就知道了。”
赫尔单的话语很随意,但隐隐间似乎又带着些骄傲,就仿佛是在告诉对方,我这把剑可了不得哦。
适才,陈淮带着稍加疑惑的神色,缓缓接过这柄长剑。
长剑长三尺有余,重该有七斤半两。
那粗制的布条浑然包裹着整个剑柄与剑鞘,就好像是被某种魔力封印着,完全看不到内在的一点色彩。
并勾不起人们想要拆来这尘封已久的名器一睹其真容的欲望。
当然,至少对于此刻的陈淮来讲,是这样的。
因为他心中有更重要的事情正萦绕着他的思绪。
也是见得赫尔单眼神授意,陈淮不再犹豫,他将那剑身布条的死结才拆开,一一逝去那久经磨损的粗布条。
赫然。
当他看到那剑柄之处露出一丝蓝色光辉时,无不让他为之沉迷而惊叹。
单是展露了一小角,那犹如晶石的构造散发的光辉就如此璀璨而耀眼。
更是吸引了赫尔单随行的四位侍卫好奇的目光,纷纷拥簇而上想要一睹其真容。
待将整个剑身所有布条全部拆下。
当下,除了赫尔单,剩下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对这柄泛着蓝色水元素流光,铸工巧然的长刀而为之感到瞠目结舌。
就连那蓝色的贝壳剑穗随风飘摇间,都显得那么令人神往而着迷。
“波乱月白经津。”
赫尔单走上前,十分引以为傲地解释着说:“这是把元素武器,二十几年前一位稻妻的友人赠送于我的,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介莽夫,虽然也渴望能得到神明的认可,但终未能如愿,这武器在我手里并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如今既然你不愿我的侍卫跟随,那这神器,就赠予你,相信它在你的手里,应该能发挥它该有的价值。”
这......
陈淮还低着头似乎是被手中这神器所散发的余晖所吸引。
听到赫尔单的话语。
陈淮是断然不敢受之。
可是正当他抬首准备拒绝时,却已然发现,赫尔单一行人已经背身离去了。
留下对方那宽阔的背影,渐行渐远,对方随意地摆了摆手,已代最后的辞别。
陈淮再回眸看向手中的这柄水元素环绕溢彩精美的长刀,他是又激动,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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