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津玉摇头道:“青楼一般午后就开门了,那些杂役会开始打扫,然后摆上各式瓜果和小点,清倌们会开始吹拉弹唱或吟诗作对招揽客人,通常卖艺不卖身。而你说的晚上才开始营业的,多是一些妓院,红倌们做些皮肉生意。其实两者的区别并不在于何时开始营业,而是在于是否有经营皮肉生意。”
施津玉见伊竹饶有兴趣地听着,接着道:“不过青楼的一些清倌也会在出售完梳拢权后,沦为妓院的红倌。所以女子一旦沦落青楼,身怀再多才艺,迟早都会走上不归路的。所以我今日一定要把那个神医救出来。”
“夫人今日这么早出门,定能早早地把神医救出来。晚膳应该能和老爷一起用了,那我今日是不是不用回绝老爷了?”伊竹的内心还是希望施津玉和柏宽堂多些亲近。
施津玉眼神有些复杂地望着伊竹:“今日还是回绝和他一起用晚膳吧,不管我是早回还是晚回。”
酉时七刻。
柏宽堂比平日放衙到家的时间晚了许多,柏宽堂努力用手抹开脸上的愠怒,大步流星地来到合景院,想和施津玉共进晚膳。
回绝他的丫鬟从昨晚的伊签变成今晚的伊竹:“老爷,您比平日晚了些来,夫人已先行用过晚膳了,都躺着睡下多时了,不好扰了夫人的静养,请老爷改日再来。”
柏宽堂也不多言语,转身去了合秀院。
曲姨娘见到柏宽堂到来,娇声迎了上来:“老爷。”
柏宽堂一把捞起曲姨娘的腰肢,扔到了床榻上,一番折腾后,才起身弯腰捡起地板上的亵裤穿上。
“夫君,我晚上睡态不好,总喜欢踢被子。我想是我把你踢下床的。”施津玉的声音突然穿过柏宽堂的脑海。
施津玉及笄的第二日清晨,蜷缩在床榻上丝被里的施津玉,只浅浅露了个脑袋。
只穿着亵裤躺在地板上的柏宽堂刚睁开眼,就听到施津玉糯糯的声音。
柏宽堂单手撑着坐起身来。
柏宽堂不是初次人道,亵裤里的残渍,凌乱中落在床榻前那块白布上的落红,都告诉自己昨晚已和施津玉完成了洞房。
前晚自己还在反驳母亲说,施津玉不能生育,和她行什么床第之乐,可昨晚自己却对身下的娇躯难得地痴迷。
只是今日记忆有些模糊了,看来自己昨晚确实喝了太多酒了。
柏宽堂穿上里衣,揽起地上自己的外衫,对施津玉道:“我先回合和院换身衣服,一会儿我们在大厅汇合,给父亲母亲请安。”
施津玉被丝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听完柏宽堂的话,并没有移动身躯,只是羞涩地点了点头。
柏宽堂流转的回忆停在了施津玉羞涩点头的那张脸上。
柏宽堂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是想起和施津玉洞房的那晚。
明明自己刚刚折腾的是曲姨娘,怎么反倒回忆起施津玉来了?
“老爷,你怎么了?”曲姨娘覆到了柏宽堂的后背,娇声问道。柏宽堂放衙后连晚膳都没用,就先开始折腾自己,曲姨娘自然觉察出不对劲。
“刚刚在吴寺卿府前受了一肚子气回来。”柏宽堂边穿里衣,边捡起地上的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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