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我们有私情?”
“呃……”
姜羽尬住,这话怎么接都不对。但看殷长穆的态度,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她语气弱下来:“是我胡乱猜测。”
殷长穆反应过来了,为什么她当时走的那么快,为什么一定要带走卫阶,原来是想着给他留便利。
殷长穆觉得荒谬,到底是什么地方给了她如此错觉。
姜羽有些尴尬,其实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她并不在意,更没想戳破,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事成能救团子上。
既然不会影响到合作,她就放心了。
给团子掖了掖被角,姜羽起身:“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殷长穆跟着她到了门外,将人拦在院中的石桌旁,他心中总觉得别扭,她太坦然了些。
姜羽疑惑的看着他,以为是刚刚的猜测让他觉得冒犯了:“抱歉,误会了你和梁青挽的关系,还擅自做主…”
违和感更严重了,为什么要对他道歉?
殷长穆沉默了一下,向她解释:“梁青挽曾经在相国府学习,与我确实相识,除此之外,我们并无任何关系。”
姜羽也大概明白了,梁青挽那多此一举的动作只是为了支开她。
她讪讪道:“我无意知晓你们的过去,只是事关团子难免多想。”
殷长穆总算知道那股怪异感是来自哪里了。
以前与姜羽的相处,她总是恭敬居多,在大殷人人如此,他自然没觉得不妥。
但来到南梁,他的身份减弱,两人之间的客气几乎成了隔阂。
现在姜羽居然觉得,梁青挽与他都要比她自己亲近。
就凭她是团子的娘亲,也不是其他人能相比的身份,实在不必妄自菲薄。
殷长穆始终看着她,“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影响到儿子。”
姜羽点了点头,她确实有些应激了。
殷长穆对团子一直都挺看重的,就算排除了前来南梁的风险,他能主动做到这些事情,就当不得假。
她扯出一个笑:“只希望事情进展顺利吧。”
殷长穆却突然沉默了。
姜羽见他面色有变,随即追问道:“怎么了?”
殷长穆将事情解释了一遍,又接着道:“此事太有蹊跷,如果是设局想引我们入内,那最开始给团子批命的谢蕴禾,也一定是一步棋。”
姜羽却立马反驳:“不是!”
她很清楚,系统不会玩笑,那些深刻的痛楚和它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她的态度急切又激烈,殷长穆都皱起了眉。
姜羽为什么如此笃定?
谢蕴禾曾经是云家人,他有足够的条件。
云家?殷长穆突然想起,姜羽和儿子的平安符就是云朝风送来的。
追根溯源,所有的事情都和云家有关。
那伽琢与云家又是什么关系?
殷长穆看向姜羽,她的担心溢于言表,似乎未曾对他说的话多做思考。
姜羽确实在担心,但她甚至想到了更可怕的可能性。
殷长穆的怀疑不无道理,可系统本就是无法解释的存在,它导致的惩罚又怎么去寻缘由呢。
但是这一桩桩、一件件,巧合的让姜羽甚至有了极其荒谬的想法。
她在想,是有人或者其他力量知道系统的存在,利用它的惩罚设计了这一系列圈套。
如果真的是这样,不仅关乎团子的命格,她的穿越都是有意为之。
许是因为她的表情太过难看,殷长穆直接将她按在旁边的石凳上,“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姜羽总算回过了神,她看向殷长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要怎么解释系统的事情?
说她一个月后很可能会死?说因为她不配合一个虚无缥缈的系统牵连了团子?
最后,姜羽垂下眼神,声音静的毫无波澜:“你的顾虑或许有道理,但就算是假的,我们也要去赌!”
殷长穆始终盯着她,姜羽确实隐瞒了什么,但这句话也没有错。
无论最初的目的是什么,这盘大棋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停下。
——
十一月五,苏迟白登门云府。
云团子昨晚睡的很好,正蹦蹦跳跳的跟苏迟白玩闹。
姜羽姗姗来迟,昨夜她的思绪实在是太乱了,甚至逼问了系统,可仍旧没得到任何答案。
苏迟白见她脸色不好,十分歉意的开口:“昨夜是陛下急令,我当时也并不知原由……”
姜羽朝他笑笑:“没事,你身为臣子,自然是不好违背皇命。”
姜云吞眨着大眼睛:“娘在和苏叔叔说什么小秘密?”
姜羽揉揉他的头:“既然是秘密,当然不能告诉你啊。”
云团子把嘴一瘪,装的像模像样:“这些年的感情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姜羽差点气笑:“给你机灵的,我当初是这么教你的?”
姜云吞灵活的躲开他娘的魔爪,跑到苏迟白身边。
苏迟白见姜羽实在疲累,便将团子抱了起来:“姜末儿,你娘有些累了,我们不闹她了。”
云团子这才安静下来。
殷长穆走近,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他想起姜羽曾经说过,儿子不喜欢姜末的称呼,可现在一个外人叫着,竟比他这个父亲还要自在
而且姜羽的那种熟稔和放松,也未在他面前有过。
昨晚,她因自己的误解将他毫无芥蒂的推给别人。
今日,在内外依旧忧心的情况下可以同人笑闹。
而最明显的苏迟白,昨日未有机会,今天就登门解释,殷长穆看着其乐融融的三人,竟觉得刺目。
他将视线定格在姜羽身上,她究竟将自己放在了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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