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王家,马家,和钱家,也被自己拖下水,到时候,这三家定然会与镶王府交恶,“这幕后之人,想要一石三鸟,好歹毒的手段。”
“这崔家难道就这样放过了?”卜羽有些不甘心,这船上定然是有人通风报信的。
李游,摆摆手:“这船是崔家大郎崔镜借给谢家的。”他们这些人,说白了都是半路上船的。
他们几家势大,崔家没办法才动用了借出去的船,之后的事情却是没有料到的。
“那谢家女君?”黑衣侍卫习惯性的怀疑所有人。
谢娴身为贵女,也有可能,为了得到世子青睐而做这场戏。
但一想到谢怼怼那不好惹的模样,疯狂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谢娴此刻正在欣赏自己的新船。
“此次俘虏五十余人,还有些见势不对跳海的,我等水性不如,就没有追。”勇吉向谢娴汇报,昨晚的成果。
“这些俘虏里面,有些本来就是老渔人,家人被胁迫,被逼无奈才上船的。”
这一部分人,得知他们是朝中边军,更是喜极而泣,积极配合清算那些水匪,有些还想为家人报仇。
有了他们加入,这八艘舰船总算开起来了。
勇吉有些无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这些卫卒,做些简单的船工活计不在话下,但若是让他们开船,却有些为难人了。
谢娴不着急道:“看看有没有值得培养的人才,往后卫里水军也必不可少。”这些人平日里可以在江上跑跑船,等需要时用来运兵,自己也再不求人了。
“挑选些能用的,先顶上,等靠了岸,再招些人手也不迟。”所谓挑选,水匪们相互检举,揭发,分化一批拉拢一批。
“李郎君那边,定然是要留下几人。”其余的自然可以废物利用一番。
那些罪孽深重的,矿场是个好去处。
至于这船原先的东家,有镶王府在前面顶着,谢娴丝毫不惧,有本事就来抢。
这海上水匪除去寇人,还有南边那些异族,连水稻都种不明白,哪有技术搞到大船。
这些水匪的船也都不新了,估计也是‘抢’来的,那自己再抢回去用,自然没人说什么。
启帝施行海禁,但来往的大船却不少,说白了只是禁止那些没有背景的庶民罢了。今日这船上的奇珍异宝明日便摆在皇宫玉案之上。
她望向茫茫海面,突然有些想钓鱼了。
“啊姐,我们今天便能到吗?”谢敏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因为两艘船都要打扫甲板,所以后半夜谢娴便让大家回房了。
众女经此一遭有些人被吓着,来找她说话的人都少了。
刚好谢娴如此也乐得清闲,她转头看着自家妹子苍白的小脸,伸手捏了把,一如既往的软滑。
“明日就到了,到时候上了岸,尽情去玩。”她这次出门小赚一笔,刚才镶王世子派人送来三千两银票作为谢礼。
谢娴收的毫不客气,分出五十人到八槽舰船,嘱咐他们别走太远,就在附近打野,顺便探探那鲨大王的老巢。
离江口不远的一个小岛上,海岛边一片礁石后面是个只有不到百人的小村落。
“大娃,这次你爹要是能回来,我们就逃。”说话的老妪,满脸风霜。
儿子和孙子还有孙媳妇被抓,为了逼迫儿子给那些水匪开船,连她这个老婆子都被掳了来。
但前几日,孙媳妇被那沙大王抢了去,就再没回来,儿子私底下捆了个木筏,想要逃回去。
“奶,阿母是不是已经没了?”一个只有十岁刚出头的男孩,定定的看着她问道。
老妪眨眨眼,但是眼角却已经没了泪水,“你母活着就会回来。”她已经老了,年轻时候和父亲学的望风观天象,全都传给儿子。
这也是为何水匪要抓了他们一家人,一个厉害的望风使,能提前预测天气,发现危险,对于常年在海上跑的船来说,这都是高端人才。
本来儿子凭着本事,在一个商人的船队里混的不错,但天有不测风雨,那商人船队遇水匪,儿子被抓,连带着她们都被掳来,好让自家儿子为其卖命。
和她们一般的人家还有不少,都被沙大王的手下掳到这个荒岛上。
荒岛上啥都没有,木头都少的可怜,所以为了做个木筏,儿子攒了半年的木头,就为了能带着家人逃出去。
平日里只能自己想办法在海里淘换吃食,跑又跑不了,若哪天那沙大王的船没了,他们也难活。
“可叔说,这次沙大王是要接个大生意,说回来给我们发米面。”说起吃的,男孩声音都高了不少。
老妪沉下脸:“大娃,根叔为何与你说这个,别忘了你娘就是他指认,沙大王才看上的。”
“他赵根就是狗腿子,自己婆娘献上去不够,连自己的弟媳都不放过。”她用力的捶打地面,似是气的狠了。
“奶,别气,”大娃眼神躲闪。
“说,他还和你说啥了,”老妪看自己孙子的神色,暗道不好。
“你不会把你爹私下里造筏子的事情,说给他了吧!”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大孙低下头,老妪一颗心沉入谷底。还没等她说什么。
茅草屋的破门,被人一脚踹开:“老三家的,可算是找到你爹造的筏子了。”
来人声音尖利,语气里透着幸灾乐祸。
大娃瞪大眼睛,有些不明白,“叔,你不是说,只要我交出爹做的筏子,就让我娘回来吗?”
他不解,上午和蔼可亲的叔,嘴里再三保证,会把他娘送回来的。
“你傻啊!他在出卖你爹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你叔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说的话能信吗?”
老妪简直要背过气去,这狗东西早年觊觎他家观风使秘术,她没给,然后就有水匪盯上了她儿子。
她刚来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时间长了,就发现这赵根与那沙大王这帮水匪早就认识了。
但是这是沙大王的地盘,赵根这个表叔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却没想到,他爹去跑船,这赵根又来挑事。
旁边屋子里的人听见声音也探出头来。“赵三家怎么了?哦,又是他那个好表亲找事情啊.”啧啧赵三家可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摊上这么个亲戚。
“死老婆子,这次你儿不在,你家私造的筏子已经被我找出来,等大王回来,看你如何狡辩。”赵根,鼻孔朝天,他死死的盯着老妪。
“就算你儿是望风使,也难逃一死,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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