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炷心香‘洞’府开。偃松皱涩半莓苔。水清无底山如削。始有仙人骑鹤來。这是唐朝诗人韩偓描写仙山的诗词。
深溪人不到。杖策独缘源。‘花’落寻无径。‘鸡’鸣觉近村。数翁皆藉草。对弈复倾尊。看毕初为局。归逢几世孙。云‘迷’入‘洞’处。水引出山‘门’。惆怅归城郭。樵柯迹尚存。这是唐诗作者耿湋的《仙山行》。
‘老神仙’住的道观。是在无名古山的半山腰。也是如同仙山一样的地方。
山间云雾缭绕。险峻无比。身边不时有头上有着漂亮‘花’纹的鸟儿飞过。鸣叫犹如管乐。缎带一般垂下巨大的瀑布。以银河落九天的奔腾气势倾泻而下。流到山脚下。在半空中建起巨大而壮观的水帘幕。在夕阳残照下。唯美得犹如幻象。
看着远方的景‘色’。赵长思嘿嘿笑道:“神仙就是神仙。你们瞧瞧。这样的地方。也只有神仙才能住诶。”
向子良用手抹了一下自己那不长的胡须。说:“傻孩子。世外高人哪能和凡人一个样。他们独立异行。总是会有不寻常之处的呐。”
望山跑死马。当任笑天一行人接近道观的时候。已是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如果不是确信无‘欲’师太不可能哄骗自己这些人的话。赵长思早就会打上了退堂鼓。
此时。.第一时间更新 道观‘门’前不远处。一株古老的松树下面。放着一张方形石头棋盘。两个仙风道骨的道人正在松下对弈。
“‘老神仙’。你有客人來了。”一个面目清秀。‘精’神矍铄的老者。手里正拿着一枚黑棋‘欲’往棋盘上放。突然停了下來。
“呵呵。我这个地方除了三五老友之外。很少会有客人來访。不知道会是何方佳宾哩。”坐在对面下棋的道人。就是颏下留着五柳长须的‘老神仙’。还是当初那么丰神俊朗。面如冠‘玉’。仙风道骨。
‘老神仙’听得对面的道人如此说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五柳长须。略一思忖。淡然笑道:“白老弟。恐怕是请你出山的人到啦。”
“‘老神仙’。你说是任家那孩子來啦。”在‘老神仙’对面坐着的老者。正是任笑天此行想要寻找的白世清。他对于‘老神仙’的判断。沒有一点犹疑之处。直接就认可了这个结论。
这种事情如果让故‘弄’玄虚的人说起來。那是神奇得不得了。以为‘老神仙’真有鬼神不测之机。其实。这事情真要给点破了。那就一点也沒有神奇之处。
‘老神仙’的道观在半山腰。人迹罕至。即使有人到原始森林之中寻觅新奇。也会在水塘那儿无功而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走向他方。唯一的可能。就是水塘那儿新來的小尼姑给说漏了嘴。
小尼姑是谁。就是从海滨过來的沈新梅。山中寂寞。小徒孙林志萍到底是个年青人。总是会感觉到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看到这原始森林之中來了一个年青的尼姑。自然会去盘桓盘桓。
盘桓之中。不可避免地会说到海滨的事情。就这样。沈新梅也就知道了玄玄道人就是治疗任笑天的那个‘老神仙’。不过。玄玄道人也沒有说什么。因为小尼姑自从遁入空‘门’之后。就是一心向佛。轻易不会走漏‘老神仙’的消息。
此时的來人。能让沈新梅说出自己的底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海滨來了人。而且是与‘老神仙’熟悉的人。才会让现在的无‘欲’吐‘露’真情。说出自己等人的消息。
前些日子。‘老神仙’去了一趟京城。到周秉贤家中作了一回客。并且顺手帮江淮省委书记许云飞治好了不治之症。就在那一次。他就已经知道。要想让任兴邦的冤狱得以昭雪。就必须找到当年那个负责管理特工的联络员。
‘老神仙’从京城回來不久。同在九华山中修行的白世清。就在道友的引荐下找上了‘门’。相互攀谈之下。这才知道白世清就是任兴邦之案的关键证人。
得到这个消息。‘老神仙’当然是大喜过望。就将白世清给留了下來。准备过上几天。就陪着白世清走上一趟海滨市。免得任笑天他们还在为寻找证人而着急。
海滨的人找到了这里。又是与‘老神仙’有关的人。再加上海滨的人急着要找到白世清。有了这么几条信息加在一起。‘老神仙’作出如此推断。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嘞。
任笑天等人寻找到道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光。当他们踏上进入道观的小径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在那小径的尽头。一个白衣少‘女’正静谧而坐。弹着一段不知名的曲子。
由于那少‘女’是背朝着任笑天等人的方向。他们只能看到一个勾勒出玲珑曲线的背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少‘女’那雪白的颈项。呈现出优美而柔和的线段。黑发披肩。犹如瀑布。修长的手指从琴弦上轻轻掠过。发出阵阵优美琴声。
忽然间。琴声戛然而止。
“任师兄。你來了。”少‘女’回过头來。一张吹弹可破。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俏面出现在任笑天等人的眼前。
师兄。任笑天顾不上欣赏少‘女’的美丽。却被少‘女’的称呼给分散了心神。师兄。我什么时间做过别人的师兄。又什么时间有了这么一个天仙一般的师妹。
“师兄......呵呵。天哥。给我老实‘交’來。什么时间有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师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赵长思那不合时宜的笑声。打破了眼前的宁静。
他这家伙就是这么一个怂人。也不管是到了什么地方。是为了什么事情而來。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傻笑起來。
任笑天怎么会听不出赵长思话中的调侃之意。只是自己确实沒有这样一个师妹。哪儿会给应承下來。当下又气又急的斥责说:“长思。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嘛。”
听得任笑天这一作恼。赵长思也不敢再加撩拨。立即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乖巧地站到了一旁。只是那用手捂住嘴巴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在大笑不已。
那少‘女’一看此情景。立即以手掩面。作出一副泫然泪下的样子。口中还悲泣道:“任师兄。难道你真的不认我这个小师妹吗。”
人世间。要说能让任笑天害怕的事情。那就是‘女’人的泪水与幽怨。当初。为了沒能参加赵长思的婚礼。易芷寒在电话中大发娇嗔。急得任笑天连连打招呼。并且把易芷寒带着去了李教授的家。也让易芷寒成了李教授的关‘门’弟子。
再后來。又因为吴启明夫‘妇’出手。收易芷寒为干‘女’儿。从而将自己与易芷寒的恋情正式公布于众。为了这事。打翻了水素琴的醋坛子。一连几天。任笑天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急着让刘丹丹出谋划策。
此时。他一看到那美少‘女’如此这样。当即慌了手脚。连忙双手‘乱’挥道:“姑娘。姑娘。别哭。别哭。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看到任笑天慌得这个样子。一旁的向子良翻了一下白眼。这孩子就是心软。听到人家要哭就慌成了这么一个样子。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沒有看到那‘女’孩子的脸上沒有一点泪水呢。
迟尚义对这些小孩子的把戏。也是一看就知道其中的端倪。只当是看小儿孙之间的嬉戏。嘿嘿的笑着。
还好。这个时间不算长。就在任笑天手足无措的时候。道观方向传來了一声清朗的呼唤:“萍儿。你又在淘气啦。还不快把客人给我招呼过來。”
听到呼喊。那美少‘女’跺了一下脚。口中嗔怪道:“真扫兴。师祖一点也不好玩。”
话一说完。这美少‘女’朝着任笑天扮了一个鬼脸。口中娇笑道:“跟我來吧。傻师兄。”
听到这声‘傻师兄’。任笑天只觉脑海中猛一格楞。仿佛想到了什么。再瞧着手挟古琴飘然而去。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笑声的少‘女’背影。口中突然冒出了一句:“是他。是那个小师弟。”
这个让任笑天手足无措的美少‘女’。确实就是那个陪玄玄道人去海滨为任笑天治伤的小道童林志萍。
林志萍本是一个身患重病。而被父母给遗弃的婴儿。正好碰上游历尘世的玄玄道人。巧巧地救了她一命。从那以后。就当作是小孙‘女’收在了身旁。
只是在出外游历时。为了避免游‘荡’子的‘骚’扰。这才‘女’扮男装。多作小道童装扮。就凭这一招。也曾哄过了不少人的眼睛。别说是当时躺在病榻上的任笑天。就连阅人无数的老特务。一时之间也沒有看得出來。
听到玄玄道人这么一解释。大家方才释然。尽管这样。林志萍还是大发娇嗔。不依不饶地找着任笑天的麻烦。说是枉费自己那么关顾师兄。却沒有想得师兄根本记不得自己。
对于这样的无妄之灾。任笑天只好连连赔礼道歉。谁让自己收过人家的恩惠哩。当初那本《修真入‘门’》可是帮了自己不少的忙。
对于眼前的这一切。玄玄道人手捋自己那五柳长须。视而不见。笑而不问。只当是看着自己家的一对小儿‘女’在嬉笑一般。其他的人。当然更不会介入。唯有赵长思拉着那苏小明。追在一旁看热闹。
对于任笑天一行人的來意。玄玄道人和白世清早就知道。当然用不着再多加细说。白世清并沒有入道。只是隐居在九华山中修道而已。所以。想要出山也沒有多大妨碍。很快就答应了下來。
“小天。陪我坐上一会儿。”吃完晚饭之后。玄玄道人招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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