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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施老板來要账的过程之中。组织委员冷山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戏。一直到离开饭店。他都沒有吭声。只是当任笑天最后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才倏地亮了一下。
好家伙。这个任区长年纪不大。做起事來倒是有板有眼。一点也不含糊。你让人來要工资。要欠账。我都给你认下了。如果你姓董的还要再发招。那就怪不得我任笑天不给面子了。
以后不管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不管任笑天做出了什么样的反击。都算得上是师出有名。冷山的眼睛在任笑天和董海生的脸上來回穿梭了几个回合。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对于冷山的沉默。第一时间更新董海生感觉到很正常。因为在这之前。冷山就一直都是这么不冷不热的存在。从來不管什么闲事。任笑天也不奇怪。自己初來乍到。才刚刚到位。要想在今天这么一种场合下。就让一直处于中立的冷山站队。也是不现实的事。
‘砰。。’拍桌子的人。是董海生。从饭店出來之后。他就直接回到了家中。董思海和施凤英也跟在后面。就连那个施老板。时间不长也一脸晦气的到了他的家中。
董海生想到方才的情景。咬牙切齿的骂道:“沒想到。这个小畜生会这么难缠。”
“董镇长。这个账本不会惹什么事吧。第一时间更新”施老板怯生生地站在一旁。
不听此事还可。一听施老板提及此事。‘啪、啪’。只听得两声响。施老板两边的嘴巴子上。各自多了五条手指印。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惹的事。要跑这么快干什么。慢一点去拿账本。你就会死吗。”董海生气不打一处來。
“叔叔。这个姓任的。是个厉害角色噢。”董思海自己找了一张沙发坐了下來。
“嗯。思海。你來说说看。”
“姓任的最后说的那么一番话。已经把事情给挑明喽。要工资的事。要欠账的事。他都明白得很。知道是我们在搞鬼。他把话给撂到了明处。这两招都给接了下來。如果再有什么。他就不给面子了。”
“嗯。是这么一个道理。他在给我叫板喽。”董海生点了一下头。突然发现施老板还站在一旁听消息。厌恶的一挥手说:“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去吧。我们有正事要商量。”
施老板一听这话。如蒙大赦。连忙‘嗯’了一声。弯着身子倒退着走出了董家大屋。
“思海。继续说下去。”董海生接过了施凤英刚刚泡好茶的茶杯。
董思海也从施凤英的手中接过了茶杯。他在接手的时候。悄悄在施凤英的手背上抹了一下。施凤英也不吭声。只是抿嘴笑了一笑。
“叔叔。照我估计。如果我们再有什么动作的话。姓任的就会要反击的。”
“反击。他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样的反击。”
“那我们能不能按兵不动。静观待变呢。”
“不能。我们不能让他站下脚下來。思海。你可能是在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为什么不能慢慢地逗着姓任的玩下去。”
董思海点了点头。沒有吱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的动作已经是做出了回答。有这个必要吗。人家才來了大半天时间。你就连续出了两招。
“思海。你不懂呵。这一次。和以前几次不一样。上面是真的在动我们的手。你看看。就冲着新调來的几个人。党委会上占了一半的位置。我们还有什么说话的地方。如果不乘现在就把任笑天的威风给打掉。以后还会有我们的活路吗。”
“这倒也是。那几个人都和姓任的一个鼻孔出气。全镇长和任笑天是一个人。姓丁的和任笑天也是一个部门出來的人。只有那个胡部长。有一点探不到深浅。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就连是从哪个部队转业的事情。都弄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和姓任的是什么关系。”
董海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以后。深思了一会以后。一拍桌子说:“有了。我们就从姓胡的身上下手。”
“叔叔。这话怎么说。”
“刚才姓胡的在酒席桌子上说了。明天要到村子里检查民兵建设的事。我让顾瘸子出手。先打一下那家伙的威风。然后再让凤英给点甜头那家伙尝尝。把他给拉下水。”
“叔叔。你真大方。”董思海的声音中多了一点醋意。眼前这么一个美女。就白白的便宜了胡阿炳那个矮胖的家伙。
施凤英听到董海生说到了自己。有点不高兴地扭了一下腰肢说:“大哥。我不要。”
“什么要不要。你还以为我真的让你和那家伙睡觉不成。告诉你。只是给点甜头。哄哄那家伙就行。你可别给我假戏真做噢。哼。真要那样。瞧我不打扁了你。”
“大哥。我什么时候这样做过吗。”
“量你也不敢。呵呵。我姓董的女人。其他人能碰吗。”董海生说完话。让自己的威风得到了一番展示。满意地仰面大笑起來。
他沒有注意得到。就在自己大笑的时候。侄子董思海偷着朝着施凤英呶了一下嘴。那个女人报之以一笑。眼角微微地挤了一下。董思海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接着就不着边际的说了几句。看了沒有什么再要商量的事情。也就告辞而退。
施凤英帮作董海生颈项按摩了一阵。看到董海生的儿子回了家。也就顺势退了出來。过了一会儿功夫。她和董思海两个人就滚到了一张铺上。
董思海的想法很简单。那些和任笑天斗法的事情。自己都管不上。也管不了。到不如乘着今天这个难得的机会。陪着叔叔的女人好好地潇洒一回。
施凤英也是这个心事。董海生那么一个粗野的老头子。哪儿抵得上董思海这么知情知温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与其陪着那老头子去生闷气。不如和董思海这小白脸找点乐趣。
她在欢乐的时候。却无缘无故的想到了任笑天。总是觉得今天來的那个任区长。人长得俊俏。官也做得大。如果能和任笑天睡到了一处。一定会能多上不少乐趣。
‘砰。。’又有人在拍桌子。今天这个晚上。好象是有不少人对拍桌子产生了兴趣。这次拍桌子的人。换了主人。不是董海生。而是换成了李震民。
这一次海东区的干部变动不算小。由于孔达人的强势出面。陆明也做了让步。乔丹容如愿以偿地到了计委。皮磊志也回到了原來的岗位上。只是在这中间。陆明也玩了一点花招。沒有能让这两个人完全称心如意。虽说是当上了主持人。但都只是副职主持工作。
乔丹容不满意。但也沒有办法。孔达人已经出了力。陆明只肯退让到这一步。说得再实在一点。还是因为答应了让任笑天高配为副处级。才会让这个女人得到了计委副主任的位置。
李震民对乔丹容的上位。并不感兴趣。他真正关心的人。还是皮磊志。在这一点上。孔达人也不得不让步。到了最后。还是用任笑天的一个副区长。换來了乔丹容和皮磊志这两个副职。
对于任笑天登上副区长的宝座。从李震民开始。所有的人都不看好。不要说有董海生那样的怂人在一旁作崇。即使沒有。想让一个穷旮旯的地方改天换地。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说。谁也沒有把任笑天登上副区长的位置当作一回事。大家都在等着看笑话。等着任笑天被人从灞桥灰溜溜的赶出來。
今天晚上。是皮磊志为了答谢干爹的恩情。而专门设下的酒席。陪客也只有两个。那就是市警察局的戴斌和政法委副书记胡有成。由于打了一会牌。开席的时间也不算早。
谁知道。刚刚才喝了几杯酒。董海生就传來了出师不利的坏消息。让老师上门要工资。沒有能制得住任笑天。就连饭店老板当场索要欠债。好象也沒有吓得到任笑天。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李震民拍打着桌子。他有点想不通。这个任笑天年纪不大。怎么就这样难治哩。
看着李震民在发火。戴斌揉搓着自己脸庞上的那道伤痕。也是恨声不绝。只是他在这个地方上沒有太多的发言权。当然也出不了什么好主意。更让他泄气的事情。是这一次的人事变动都已经揭晓。薛老头子沒有退得下來。
陆明给省警察厅打的招呼。说是海滨的情况复杂。还需要老局长再维持一段时间。黄长春到是帮助做了不少工作。只可惜人事权是在滨海市委。
“黄厅长。难道你就沒有可用之兵吗。非得要用上这么一棵废柴不可。”黄长春本來还想找孔省长帮助说一说话。谁知刚一开口。就被孔达人给堵了回來。戴斌去了海滨。先是得罪了孙佳佳。接着是得罪了徐静柳。这样的部下。在孔达人头脑中的印象。已经是坏到了极限。
到了最后。薛东让掉了局长的位置。仍然还是党委书记。空下的局长位置。也沒有让戴斌上任。只是让他來了个主持工作。
这样的变化。也就意味着戴斌一时之间上不了一把手的位置。尽管是主持工作。有了薛东这个党委书记在一旁掣肘。想要对任笑天玩上一些什么小动作。还是望梅止渴。无济于事。
看到李震民发了这么大的火。他也只能是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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