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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板看到任笑天拒绝自己的自我介绍,当然不会停下口來,反而故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是吗,那我告诉你,我的表弟叫陈中祥,你的印象中可能会有这么一个人吧!”
他完全是用一种戏弄的语气,在和任笑天在说话,他想看一看,这个牛皮哄哄的任所长,知道了自己的來历之后,会用一种什么样的谄媚面孔來对待自己。
任笑天听到钱老板终于自报了家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怎么就这样不巧呢,农机厂的事,自己让那个陈市长心中不舒服,接下來是贾玉林的事,又和陈市长发生了碰撞。
今天來处理民政局的事,虽然有精神准备,知道会要得罪人,会要得罪有來头的人,却沒有想得到,又和可爱的陈市长撞了墙,如果再加上那个在‘射精办’工作的陈洋,自己倒真的是和陈市长这么一家人结下了亲。
嘿嘿,不是冤家不碰头,既然是这样,自己也就无需多想什么,左右都是结冤,多一回、少一回也都是一样的事,任笑天在思索,脸上的表情当然是在变幻不定,看在钱老板眼中的效果,就是任笑天在畏惧,在害怕。
“任所长,你不要紧张嘛,不管有什么事情,只要你能知趣,我钱某人不是不讲交情的人,你听得懂得我的话吗,年青人。”钱老板的说话,又有点趾高气扬起來。
只是他沒有想得到,任笑天一点也不给自己的面子,而是立即就撕破脸皮说:“迟小强,还楞在那儿干什么,立即把他给我带走!”
“姓钱的,给我走。”迟小强不再迟疑,五指一抓钱老板的肩头,就拉着钱老板走了出去。
钱老板想不通任笑天为什么会这么做,只好一边跑,一边进行着最后的劝说:“任笑天,你难道就不考虑后果了吗!”
当他看到任笑天沒有丝毫反应的时候,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青人,和自己以前打过交道的许多官员都不一样,转而厉声的叫喊说:“任笑天,你沒有好下场的,任笑天,你给我等着!”
况局长想不到自己的部下会这么听话,被警察一喊就乖巧地跟着走了出去,更想不到任笑天在钱老板自报家门以后,还是采取这样的强硬态度。
直到段所长和钱老板都被带出了会议室之后,他才用有点不可思议的语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任所长,这事不能这么办吧,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总应该要考虑一下陈市长的面子吧!”
听到况局长的疑问,任笑天鄙夷的一笑说:“况局长,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才好嘞,如果你认为我们办得不好,那你就与这位李长喜先生直接交涉一下,你看好不好!”
李瘸子做了这么多年的小生意,世故人情当然是看得明白,他已经从钱老板的嚣张中,看出了对方的來头不小,能让况局长都要笑脸相迎的人,怎么可能是小人物。
当然,李瘸子也从任笑天敢于直截了当地打翻钱老板的打手,并且让人把打手给铐走的举止,还有其后一连串的布局中,看出了眼前这个年青人,是真的想要为自己讨还公道。
此时,他听到姓况的还要跳出來找麻烦,再听到任笑天的暗示语言,当然是闻风而动的立即冲到了况局长的身前,用手指着对方鼻子骂道:“***,你们把我小舅子打得那个样,还在这儿唧唧歪歪的干什么,是不是欠扁哟,”
任笑天也不理会况局长和李瘸子之间说些什么内容,而是找到了马院长协商说:“马院长,你要不惜代价的把年青人的伤给治好,万一致死致残,就是大麻烦,另外,你最好组织一班医生,到石灰厂那儿去出一趟诊,我如果估计得不错的话,那儿应该也有不少的伤病员!”
“任所长,你放心,我立即安排医院的救护车都去那儿,能就地治疗的人,就在那儿进行现场处置,不行的话,就拉到医院來进行治疗,你看这样行不行。”马院长的态度倒是很爽快。
任笑天闻言大喜,感谢道:“马院长,我先代表所有的伤员感谢你啦,有了你的大力相助,这些受苦的人也能少受一点折磨!”
“嘿嘿,任所长,谢是不要谢的,只是有一件事,到了时间要麻烦你帮助我们关心一下。”马院长不好意思地干笑着。
任笑天一听马院长有事相求,想到人家对自己的态度,也就很爽快地回答说:“马院长,你别客气,只要我能办到的事情,你尽管吩咐,即使办不到,我也会去找人帮忙的!”
“事情倒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这些人的医药费,你帮我找人付钱就行。”也难怪马院长如此关心,这么多人的救治费,如果沒有人出面帮助说话,医院也是很为难的。
一听说是这事,任笑天拍着胸脯说:“马院长,你放心,到了时间,民政局不给钱的话,我就坐到他们局长室里去!”
“放心,放心,我们民政局不会赖账的。”况局长看到任笑天的目光扫到了自己的身上,也來不及的表了态。
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以后,任笑天带着一个保卫干部去了病房,直接找李瘸子的小舅子董小军谈起了话,他要抢在其他人介入之前,把基本情况都给搞清楚,时间不等人,任笑天是在争夺着分分秒秒的时间。
任笑天一进病房,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就开始进行询问说:“我是派出所所长,姓任,小董,你不要怕,我们会让医院给你好好治伤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前天下午下车之后发生的情况,如实说给我听!”
看着眼前这个全身上下都打着绷带,象个木乃伊的半大孩子,任笑天先是安慰了一下,然后立即就转入正題,不怪他这么着急,时间不等人哟。
既然钱老板是陈市长的表哥,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要介入进來,不但是政府的官员要帮助说话,警方的官员也很有可能要把案件的主办权给抢夺过去。
“嗯,任所长,我好好说,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贪玩的,如果直接就去了姐夫家,就不会被坏人抓走的。”董小军连连点头说,这个时候的他,显得特别的乖巧。
前天下午,董小军走出车站之后,就象进入了花花世界一样,看得是眼花缭乱,他一路走,一路玩,哪儿人多就往哪儿跑,当他走出电影院时,外边早已经是满街灯火。
这一下子,董小军立即就傻了眼,董小军只是五年前随父母來过姐夫家,白天,还可以顺着地址,一路问着找到小吃一条街,到了这个时间,小吃一条街上的生意早就散了市,到哪儿去找李瘸子。
沒有办法,董小军只好就在电影院门前找了一个地方,他想先对付一夜,第二天早晨再去想办法寻找姐夫的家,他沒有想得到,睡到半夜的时候,被一帮巡逻的警察和保卫干部给发现了。
乡下的孩子,再加上从來沒有单独出过门,说话之间当然也就有点结结巴巴,吞吞吐吐的样子,巡逻队问了一会沒有结果,就把他当成是盲流给送到了收容所。
本來到了第二天,只要收容所的人稍加盘问,就会让董小军自己去寻找姐夫家,谁知,事情却不是这个样,因为段所长和钱老板之间有过协议,象董小军这种不痴不残的好劳动力,哪儿舍得给白白地放过去。
昨天一早刚上班,董小军就被段所长交给了那个钱老板,给带到石灰厂里强迫做苦工,每顿只有两个烧饼,这让做重体力活的人怎么能够吃得饱,平时在家也是娇生惯养的董小军,从來沒有干过这样的活,不干又怕那儿的打手打,只好一边哭一边干活。
“大爷,各们大爷,我实在是干不动了哟。”到了今天早晨,董小军只是喝了一碗稀饭,哪儿能够再干得动搬石块的活,到了最后,他就跪在地上,求那些打手放自己一马。
那个叫钱有福的老板看到这种情况以后,哪儿肯依,立即喝骂道:“‘野狼’,给我打,给我好好的教训这个小王八羔子,这么一点大的人,竟然还敢在我这儿耍奸卖滑!”
董小军被‘野狼’打得是遍体鳞伤,在地上翻过來,滚过去,不停地哀号,一直被打得晕了过去之后,这才由于担心怕死了人不好交待,让人给送进了医院。
这么一段经历,听得任笑天是目瞪口呆,沒有想得到,竟然会有如此胆大妄为的民政干部,竟然会有如此心狠手辣的老板,有了这么样的人勾结在一起,也不知坑害了多少被收容的老百姓,这还是新社会吗,这还是以人为本的国家吗。
任笑天想到那个姓况的局长,看到钱老板以后表现出的那副摇头摆尾的形状,估计那家伙也不是一条清白的猫儿,不然,作为一个局长,也不会如此积极的跑到医院來,帮着那个姓段的來擦屁股。
“任所长,你们局里來了一个女警察,在会议室那边闹事哩。”马院长匆匆忙忙的走了过來,他感觉到自己真是倒霉,别人家的事,怎么在自己的医院里摆下战场哩。
这个女警察,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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