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露珊一边玩弄碎发,一边皱起眉头道:“不知道,说句大不敬的话,我怀疑历史是被所谓的贝利亚尔大人篡改了。”
钟岳暗自苦笑起来,作为贝利亚尔,却无法向珐露珊解释清楚,因为他恰恰失去记忆了。
不过钟岳倒是莫名其妙地对这个产生了兴趣。
他试探的问道:“珐露珊前辈,您为何会有这样的怀疑?”
珐露珊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种种。“我曾经深入研究过须弥的历史,发现其中有许多矛盾和不合理之处。”
“比如记载,贝利亚尔大人是男性,可沙漠的很多遗迹的记载,都表明花神与赤王的共同的好友是个女性。”
钟岳奇怪道:“您的意思是,历史中的记载,有可能是错误的?”
那当年自己……究竟是以何种身份存在于须弥之中?是男性还是女性?
这个疑问在钟岳心中盘旋,他试图从记忆的碎片中寻找线索,却一无所获。
“嗯哼,你还不算笨。”珐露珊向钟岳投去赞许的目光。“其实……五百年前贝利亚尔大人失踪后,须弥曾爆发了一场大乱。”
“那场大乱,几乎将整个须弥都卷入了其中,甚至连其余六国也波及到了。”
珐露珊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她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迷雾,回到了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
“那场大乱的根源,源于意识与现实的剧烈冲突,就,就仿佛人们内心深处坚信水含有剧毒,然而现实却截然相反,水本无毒。”
“在人们的普遍意识中,统治须弥的无疑是贝利亚尔大人,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史书的记载却指向了另一个神明的名字。”
“我们因论派也是因为那场大乱,而被现任草神禁止的,因为教令院和人们更倾向于自己的意识,而非现实,而我们因论派。”
“我们因论派,始终坚守着对现实的探寻和追求,我们认为,唯有认清现实,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然而,在那场大乱中,我们的观点被视为异类,甚至被教令院和大多数人所排斥。”
她顿了一顿,在整理思绪。“我深入研究了那些遗迹,试图找到关于贝利亚尔大人的线索。但每一次的发现,都让我更加困惑。”
“他的身份,他的性别,甚至他的存在本身,仿佛都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难以捉摸,而那位女性神明,却仿佛无处不在,她的影子遍布在须弥的每一个角落。”
钟岳听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自己失去的记忆,可能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对方是谁?为什么这么做?好处是什么?
钟岳的心中充满了疑问,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入他的心中。
珐露珊合上书本,微微一笑。“好啦,故事时间到,前辈该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的。”
钟岳目送珐露珊离开书房。
光透过窗棂,洒在钟岳的脸上,为他俊朗的面庞增添了几分沉稳,他坐在书房的角落里,双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珐露珊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
他试图从那些零散的片段中拼凑出自己的过去,但每一次努力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所阻挡。
忽然,书房门打开了。
钟岳转头望去,原来是步隐月,见到钟岳,她轻轻抿嘴一笑。“主人,你没休息么?”
“就要去了,刚才和一个学者聊了聊。”钟岳道:“你呢?这么晚还不睡啊?”
“纳西妲睡着了。”大慈树王轻声道:“作为女仆,我不能离开主人。”
她走到钟岳身旁,拉起钟岳的手臂。“走吧。”
钟岳站起身,随着大慈树王一同走出书房。
夜色如水,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外衣。
二人进了没有锁上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静谧,柔和的月光从窗外斜斜洒进,映照在房间内简洁而雅致的陈设上。
大慈树王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为钟岳铺好了被褥,而后望向钟岳,见他拧着眉头,眉宇间凝聚着忧愁,好像在思考什么难题。
她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钟岳摇摇头。“没什么,你也去睡吧。”
大慈树王眼中满是关切。“我等你睡着再去吧。”
钟岳叹了口气,无奈道:“随便你吧。”
他躺下身来,盖上被褥,闭上眼睛,开始尝试入眠,满腹疑问却继续在脑海里回荡,哪怕是他自己想要压下去,还是不断浮现。
大慈树王见钟岳躺下,便走到窗边,轻轻拉上了窗帘,让房间更加昏暗,适宜休息。
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钟岳。
他的忧愁与烦躁就差写在脸上了。
大慈树王想,他或许是从那个学者那里遇到了某个难题吧。
良久。
她缓缓开口道:“有什么烦心事,你可以跟我说。”
钟岳想,告诉她的话只不过是增添一个烦恼的人罢了,所以选择了闭目不言。
突然,钟岳脸色一变,睁开眼睛。“你在干什么?”
大慈树王轻轻一笑,原来她一只手伸入了钟岳的被窝……
“不能为你排忧解难,我应该惩罚自己。”
钟岳按住她作怪的玉手,苦笑一声。“你这样我更睡不着了。”
大慈树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轻抽回手,低声笑道:“我只是想为你分担一些烦恼,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谢你。”
被大慈树王这么一打岔,钟岳反而可以压下那些疑问了,不多时,呼吸均匀起来。
大慈树王见状,心中松了口气,知道钟岳已经入睡了,她缓缓摘下面具,整个人钻入钟岳的被窝。
而后被褥开始不断地蠕动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大慈树王才从钟岳的身侧钻出,脸上有一丝热意,将光滑无瑕的下巴抵在了钟岳肩膀上,轻轻呼出热气。
“纳西妲说想有个弟弟,夫君。”
稀疏的月光轻柔地洒在地面上,映照着那些被随意丢弃的物件一张面具、一根精致的发簪……一套略显凌乱的女仆装。
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随着夜色的淡去,那稀疏的月光逐渐被初升的阳光所替代,那些物件在光线的转换中才逐渐消失不见。
(吐槽一下,老米的世界树设定实在是太变态了,只是影响记忆才对,不应该影响物质上的记载,所以这里没用原设)
(各位读者老爷打赏一下吧,孩子要饿死了,饿死了谁来更新啊QAQ,用爱发电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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