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之前糜竺见过白罴,也知道它是南烨法师的坐骑,可是在这漆黑的夜晚,看到四将身后浑身是血,提着一颗人头的白罴,糜竺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南烨也觉得白罴此时的样子实在有些吓人,便将昌豨人头扔在地上,解除了白罴的控制,又将白罴收了起来。此时众人要做的事就只剩下等待,等到天明之后,一切便见分晓。
昌豨大营中的厮杀之声直到天光放亮才渐渐止息,偌大的营地上一片狼藉。数万人的大营在混乱之中变为了一片废墟,四散奔逃的贼兵占了一半,剩下的此时都躺在地上,不是身死便是重伤,没有一人投降,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要向何人请降。
孔融在城楼之上站了一夜,当朝阳照亮了昌豨大营时,孔融和守城的士卒全都惊呆了。城下的六七万贼兵竟然在一夜之间逃亡殆尽,这到底是何人所为?孔融也和那些贼兵一样莫名其妙。就在他刚想要下令开城收拾残局的时候,便看到一队人马百十来人,迎着朝阳向北海城走来。
“光华法师!是光华法师的旗号!”一个士卒突然惊叫起来。
“快看!法师身后二人便是这两日闯营之人!”随着队伍靠近又有一个士卒喊叫起来。
“你等瞧瞧,那人长枪上挑的人头是不是贼首昌豨?”一名士卒手搭凉棚张望道。
“就是昌豨那贼子!法师将昌豨杀了!法师来救我等了!光华法师万岁!”无数士卒欢呼起来。
孔融此时也看到了靠近城门的人马,当先一人可不正是南烨,后面的典韦、周仓二将孔融也认识。他可没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南烨法师会来救援北海,不过百战百胜的南烨法师既然领大军到了,那昌豨授首,贼众四散也在情理之中。
见到南烨到来,孔融可不敢命人打扫战场了。这个胜仗是南烨打的,又是为了救援自己,若是自己此时命人打扫战场等于是争夺南烨法师的胜利果实,这从道义上讲可说不过去,孔融也不敢虎口夺食。他忙命人置办酒宴,又招呼士卒道:“快!打开城门,迎接法师入城。”
南烨来时早将白罴收了起来,这个秘密武器他还不想这么快曝光,也嘱咐糜竺、太史慈不要将此战经过说出去。一行人刚靠近城边壕沟,北海城的大门便缓缓开启,孔融亲自领麾下文武迎了出来。
孔融一见南烨拱手便拜,说道:“融多谢法师前来援手!城中已然略备薄酒给法师接风,劳军酒肉也都齐备,不知法师大军扎营在何处?我这就命人将犒赏送去。”
“哈哈哈~~~”听孔融说完,典韦、周仓、赵云、太史慈和糜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南烨也忍不住微微一笑,翻身下马与孔融见礼。
孔融被笑的莫名奇妙,伸手摸了摸头上发髻,又低头看了看身上衣装,没觉得有何纰漏之处。便问南烨道:“融可是说错了什么?让诸位将军如此见笑?”
南烨笑道:“文举公好意我等心领了,这犒赏就不必了……”
“这如何使得?法师远道而来救全城百姓于危难,不少百姓都将家中粮米牛羊贡献,想要感谢法师。小民尚且如此,我等身为地主又怎能知恩不报?”还不等南烨说完孔融便焦急道。
南烨见孔融如此热情只好道:“若是文举公定要犒劳,那便犒劳我身后士卒便可。不瞒文举公,我此来没带什么大军,只此一百零六人而已。”
“什……什么?!”孔融和一群文武听完就傻眼了,一百余人就干掉了昌豨数万大军,还斩下了昌豨首级,这话换个人说出来谁能相信?可是偏偏从南烨口中说出却令人不敢不信。昌豨的人头还在太史慈的枪上挑着呢。
孔融缓了好半晌才难以置信的问南烨道:“法师不是在与我说笑吧?”
南烨道:“军中无戏言。军情如此岂能说笑?”
孔融忍不住感叹道:“法师真神人也!敢问法师是如何制敌?又是因何到此?”
南烨早就想好了一番说辞,不过他熬了一夜没吃没喝真有些饿了,便对孔融道:“此事说来话长,能否等我填饱肚子再说?”
孔融这才恍然道:“是老夫失礼了,请法师入城。”
南烨一指身后昌豨营地道:“此处还要劳烦文举公遣人收拾一二,尽快将贼兵尸体埋葬,莫要引发瘟疫。”
孔融点头道:“此事不劳法师费心,我这就命人去办。”
南烨说完便引众将随孔融入城,果然一进城便受到了城中百姓的热烈欢迎。听说是南烨法师前来救援北海,杀死了贼将昌豨赶走了贼兵,城中百姓无不欢欣鼓舞,都涌上街头想要一睹南烨法师风采。
当城中百姓听说南烨法师带领百余人就战胜了数万贼兵的时候更是激动不已,“法师万岁!”的欢呼声不绝于耳。南烨也是一路挥手点头与道路两旁的百姓致意。
南烨一行就在百姓的欢呼声中进了孔融府邸。若是其他人置办百人酒宴或许要费一番工夫,不过这对孔融来说去不算什么,谁让他的志向便是“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呢。从城门到府邸这一路工夫,孔融府中已然备好了酒席。
众人入座开席之后,南烨先将曹嵩被劫,徐州被围之事讲了一遍,引荐糜竺道:“这位便是陶公帐前子仲先生。”
糜竺起身行礼道:“曹操围攻徐州甚急,望明公垂救。”言罢将陶谦书信取出奉上。
孔融看罢信后道:“我与陶恭祖交厚,法师与子仲又亲到此,怎能不去?只是曹孟德与我无仇,当先遣人送书解和。如其不从,然后起兵,你看如何?”
糜竺道:“明公之言虽说有理,可那曹操倚仗兵威,决不肯和。法师对其有救父之恩,尚无法劝其退兵,可见其心之狠。明公还是早做准备才好。”
孔融点头道:“或许我不能劝曹孟德回心转意,不过先礼后兵才能不失大义。子仲且放宽心,书信、兵马我一起准备便是。”说罢孔融又问南烨道:“法师麾下兵强将勇以一当百,若是出战定可取胜,不知法师能否同去救援徐州?”
南烨摇头道:“我与天下诸侯皆有盟约,若助此攻彼难免有失信义。何况我的心愿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康。这才充当信使两面调停,不愿见到恭祖与孟德交战伤及百姓。再说就算我想出兵也无兵可用。”
孔融摇头道:“法师百余人马便抵得上数万大军,又何愁无兵可用?”
南烨苦笑摇头道:“此战能胜全凭侥幸,若说功劳,皆是子义、子龙二人之功。”
孔融闻言奇道:“法师所言二将可是连日冲阵二人?敢问法师此战到底如何取胜?”
南烨先指太史慈道:“我等行至城外见贼兵甚广不敢轻进,正遇太史子义单枪匹马前来救援北海……”
孔融出言问道:“子义将军可是东莱太史慈?”
太史慈起身见礼道:“正是草民!老母承蒙明公恩顾,特命草民前来报恩,途中正遇法师,便一同前来。慈多谢明公照顾家母!”
孔融大喜道:“些许粮帛不值子义舍命来救!今日得见子义,方知天下有信义之人。当是融谢过子义舍身相救之恩才是。”孔融与太史慈虽从未谋面,却知晓他是个英雄,这才时常接济其母。如今看来果然是好心有好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南烨等二人客气一番之后接着道:“我也是被子义勇烈所感,于是定下一计,命二人冲阵诱敌。待贼军追来便施法术恐吓敌军,令其自退。一连两日敌军丧胆,我等昨夜这才趁机冲入敌营斩杀昌豨令贼军惊营。否则怎可能以百敌万?”
孔融听南烨是以术法退敌也不好细问,皱眉道:“若法师不能出战,我等兵马恐怕难敌曹军。”
糜竺道:“明公不必担忧,我主帐下陈元龙已去青州田楷处求援。三家兵马必能抵挡曹军。”
孔融道:“曹孟德不但兵马众多,而且文臣武将亦是不少。我等兵马虽然不缺,却无上将统领。我麾下猛将武安国数日前也被派往平原刘玄德处求援,不如等其兵到,一同发兵前往如何?”
糜竺也听闻过刘备之名,认为救援徐州的人马自然越多越好,便点头答应。
酒席宴后,孔融将劳军之资都换成金珠等物答谢南烨等人。太史慈为报恩而来,不肯接受。南烨可不客气,一律照单全收,他的宗旨便是不做赔本买卖,既然出了力,得到回报也是应该。
至于城外昌豨营中的辎重、军械等物,南烨也不想都便宜了孔融,最后商定二一添作五,由两家平分。因为北海也设有镖局分局,所以南烨根本不用为运输发愁,谁让他经营着天下最大的物流保镖公司呢。
太史慈见此间事了便向南烨、孔融等人告辞道:“慈奉母命前来相助,今幸北海无虞。之前有扬州刺史刘正礼与慈同郡,曾有书来唤,前去相见。慈不敢不去,我等来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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