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蔡邕点头再加上蔡琰愿意,南烨很顺利的将心上人蔡琰骗出了家门,出门前南烨还特意嘱咐蔡琰将面纱戴上。
和南烨一起坐在法拉利上,蔡琰一直红着脸,低着头,靠在南烨怀里,心脏跳得飞快。一想到今夜要与南烨同床共枕,蔡琰便浑身滚烫,就连明日要进宫面圣的担忧都扔在了脑后。
南烨怀中抱着温润的美人也有些心猿意马,可是一想到灵帝明日要横刀夺爱便什么欲念都没了,脑子里飞速运转,想要找出一个对策。
两人一路无话便到了南烨府邸。蔡琰被南烨抱下马后依然低垂着头,南烨的管家、丫鬟她都熟识,这种情况下见到熟人除了尴尬就是害臊,所以蔡琰干脆学起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来个掩耳盗铃视而不见。
低着头的蔡琰就感觉自己的手被南烨拉着一路走进了府邸,直到南烨进了一间屋子关上了门,蔡琰才抬起头来。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竟被南烨领进了书房而不是卧室,这让蔡琰顿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说南烨法师有什么怪癖不成?
蔡琰既然肯跟南烨回府自然做好了以身相许的准备。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南烨法师的人了,便应该接受南烨法师的一切,即便是南烨法师有一些怪癖习惯在书房就寝也无妨。正可谓人无完人,喜欢睡书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入宫门深似海,日后便是想和南烨法师睡书房都没了机会呢。
南烨见蔡琰一直闭口不语哪里猜得到女孩儿心思?便先开口道:“昭姬先坐下,关于明日面圣之事我等还要想个对策才行。”
蔡琰闻言愕然道:“光华刚才不是决定要与奴家共度一夜后便送奴家入宫吗?”
南烨用手指点了一下蔡琰的额头笑道:“那是我骗老师的,怎么连昭姬也信了?我才不要和昭姬做什么一日夫妻,此生若不能与昭姬长相厮守,我南烨誓不为人。再说那深宫之中如同火炕,勾心斗角最是肮脏,我又怎么忍心将昭姬往火坑里推呢?”
蔡琰听南烨此时还说要与自己长相厮守又掉下泪来道:“奴家自然想与光华做那长久夫妻,怎奈君命难违,父命难违,奴家又有什么办法呢?”
南烨抱住蔡琰,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办法总比困难多。什么君命、父命皆没有爱情和自由重要。在共和国里流传着这样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为了自由和爱情,便是生命都可以放弃,更何况是君命、父命了。我带昭姬回府,能想出办法最好,若是实在无法,我俩便远走高飞,死也不会让昭姬进宫受苦。”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蔡琰喃喃吟诵这诗句,心中如掀起了滔天巨浪。即便她自幼熟读诗书,也还从没听过这种诗歌。这诗中的词句是如此直白,可表达出的感情却又如此炽烈,让人一听之下便想为自由和爱情献出生命去斗争。
内心激动不已的蔡琰一时间忘却了君命和父命,好像两者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大着胆子问南烨道:“此诗是何人所做?怎会有如此气魄?”
南烨回忆着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生平道:“这当然是一个为了自由和爱情而战的勇士所做的诗,他牺牲的时候仅有26岁,可他的诗却鼓舞了一代代人为了自由和爱情而战。”
蔡琰此时突然有些明白南烨法师为何会如此与众不同了,那定是因为他的故乡中有无数英勇无畏的斗士。也只有如此才能激励他不畏一切困难勇往直前,就算面对皇帝的圣旨都不会丧失抗争的勇气。
深受鼓舞的蔡琰昂起了头,挺起了胸,将恐惧和哀愁抛到了一边,对南烨道:“这位勇士当真可敬!光华有什么办法,奴家都听你的。”
南烨叹息道:“就是因为没有办法,我才去找先生和昭姬商量,却没想到先生竟然如此死板,眼下只有我俩来商议了。
我听段珪那厮的意思,十常侍皆不知昭姬的相貌,只听过昭姬的声音。所以我想找一个与昭姬声音相似却相貌丑陋的女子戴上面纱或许可以瞒天过海,只要灵帝看不上这女子,我自然还可以将其平安带回,只是这一夜之间要到哪里去找如此一个女子呢?”
蔡琰有86的智力算是极其聪慧的女子,刚才她被进宫之事一吓慌了心神,此时胆子壮了,心也平静下来,脑子就好用了。一听南烨的瞒天过海之计,蔡琰双眼一亮道:“与奴家声音相似的女子不好找,不过只要奴家变丑了,不是也同样能够瞒天过海吗?”
南烨闻言一惊道:“不可!昭姬若要自毁相貌,那还不如另寻他法。”
蔡琰见南烨如此紧张生怕自己毁容,破涕为笑道:“光华糊涂!奴家只是想变丑一时蒙混过关而已,谁要自毁容貌惹光华嫌弃。”
南烨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问道:“哪要如何才能暂时变丑呢?”
蔡琰道:“光华难道忘了张宁?”
经蔡琰这么一提,南烨大喜过望拍手笑道:“瞧我这脑子,怎么把她给忘了。张宁可是易容高手,若是请她帮忙定能成事。我这就去找她。”
蔡琰一把拉住慌忙的南烨道:“光华莫要心急,宁儿可还在生光华的气。此去找她,若是她言语冲撞,光华还要忍耐才好。”
南烨奇怪道:“我又没有招惹她,为何她会生我的气呢?”
蔡琰笑着解释道:“光华急着回来见奴家,却不想想宁儿与白骑也是分别日久。光华将白骑留在江夏经营,宁儿又怎么不怪光华?”
南烨一拍脑门道:“此事是我疏忽,大不了我将白骑调回便是,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求张宁出手相帮才是。”
蔡琰点头道:“光华能如此想就再好不过。奴家与宁儿相处多日情同姐妹,想必她不会坐视不管。奴家只是担心她会为难光华,还请光华有所准备不要动怒才好。”
南烨点头道:“昭姬放心!就算她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认了。张宁现在何处,我等这就去找她。”
蔡琰“扑哧~”一笑道:“宁儿哪有光华说的那么无理?瘟疫过后,她便在法师街上设了一家医馆,此时应该正在馆中。”
得知了张宁下落,南烨不敢耽搁,再次拉起蔡琰出了门。南烨知道现代女性画个妆都要一两个小时,这古代的易容术还不知要多久,万一天亮之前还没准备好就麻烦了。
张宁开设的医馆就在法师街上,距离南烨的府邸并不远。南烨和蔡琰一路疾行就到了医馆,蔡琰拉住南烨自己上前叫门。
“吱咯~”一声医馆的大门打开一条缝隙,张宁从里面探出头来见到蔡琰忙道:“姐姐何故深夜到此?可是有人生了急病?”
张宁与蔡琰年纪相仿,二人一直姐妹相称,因为蔡琰已嫁张宁未嫁,所以张宁一直称蔡琰为姐姐。蔡琰见张宁在医馆顿时松了口气道:“我还怕妹妹不在,姐姐确实有些要紧事,我等不妨进屋再说。”
张宁这才看到蔡琰身后还跟着南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姐姐进屋也就罢了,法师就不要进来了。这夜深人静,男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还请法师见谅。”
幸亏南烨早有准备,即便一来便吃了闭门羹也不动怒,反而躬身施礼道:“张姑娘,张神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该将白骑留在江夏。明日我就命人将白骑换回,今日张神医一定要帮帮我和昭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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