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你将那京城说得那般好,为何却只推搡着我去,你怎么就不肯和我一起!”
司游再也掩饰不住心里的酸楚:“我偏偏就不懂了,究竟我和那殷蛰差了多少,让你这样死心塌地,竟不肯瞧我一眼!”
看着步步紧逼的司游,天蔚被问得一愣:“哪里有什么差不差的,他,他自然是好,你却也不差!”
司游瞧着直白说出的天蔚,不禁一苦笑:“你倒真是不含蓄!”
“他好便是好,我为何要遮遮掩掩!”天蔚再不躲藏着他的视线,径直瞧上他:“司游,这阵子的照顾我多谢你了,只是我这辈子是离不开那人的,希望你见谅!”
嗤笑一声,司游一摊手:“是啊!争不过,争不过啊!”
“只是,我还有件要问问你,否则我就是走也安不得心!”司游斜斜地瞧着稍矮下去的天蔚,眼里有些看不清楚的意思:“当初你明知我有心逗你,却为何不拒了!”
不仅仅是你,便是你口中百般好的那个人,也是一直无动于衷。
见他终究还是挑到这句话上,天蔚也不愿再瞒着:“这是我从前和殷蛰说好的事情,当是要一一解开的,只是我不知,不知…”
“你却不知,我也动了不一样的心思了!”长长叹了声,司游耸耸肩,拍上了天蔚的肩膀:“不过是思慕不得,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大事,瞧把你愁得,脸都拉得老长了!”
见天蔚眼里明显不相信的样子,司游倒是真真笑起來:“别将我瞧得那么沒出息,这世上与我看重的多了去了,只是你一个求不得而已,我还不至于就此萎靡了,日后只望你和那殷蛰能过得好些,也不枉我这一遭丢人了!”
天蔚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了,终于将心吞到肚子里了,大咧咧一笑:“嘿嘿!我这不是怕你太喜欢我了吗?还好沒有!”
看着天蔚傻兮兮地笑着走了,司游脸上的笑意越來越浅,渐渐只余了个嘴角是勾起的,却成了个嘲讽的角度:“是啊!还浅,还浅呐!”
这时候还未到正午,却不知这巷尾里是不是租了个戏班,大约正排着戏,咿咿呀呀的戏语顺着墙角传來,端得是悠长又延绵。
司游靠坐在户人家的石阶上,痴痴地听着那厢西厢记,这似乎正演上张生求爱不得的一折,大段的念白有些冗长,那小生一把清清亮亮的嗓子,唱的还有些生疏,只一段词,却完整送入司游耳里,再出不來了。
何以飘零远,此问欲问叶;
何以不团圆,此问欲问月;
何以久离别,此问欲问仙;
何以不得闲,此问欲问天。
猛地往地上一仰过去,司游死死闭着眼,口里却开始朗声大笑:“千番喜悲,万番相问,浮生几回,何來得闲!”
他司游求得一点也不多,只求浮生偷闲,一晌贪欢而已。
“喂,我说你!”
后背依靠地偏门忽的被打开,司游哪里知道,整个人便跌坐进了人家的院子里,人还未坐起身子,只觉眼睛被那阳光照得刺眼,不自觉皱了皱眼睛。
片刻睁眼后,一个如诗似画的少年就映入眼帘,不但脸庞上带着隐隐约约的光晕,连他的发梢似乎都泛着金光,像个偷下凡尘的小神仙。
只是还沒等司游开口,那神仙般的少年就出声了,上來就是怒目横眉,半点也沒有仙人的样子。
“你这个人是做什么的,來我家干什么?快一一说來!”
司游躺在地上,忽然闷声笑起來。
是啊!他这个人,缘何而來,又因何而归啊!
隔了几日,天蔚正在后院里整理着新茶,认真地写写记记,背后被人猛的一敲:“我说,隔壁那是怎么回事啊!这怎么就突然换了人了!”
天蔚被唬得吓了一跳,沒好气地瞧着一脸八卦的阿忘:“还能怎么回事,人家回家继承大家大业去了,自然是瞧不上这小处了!”
阿忘揶揄地打量着他,撞了撞天蔚的胳膊:“哟,人家瞧不上你这乡下小土包子,回去找新人了吧!我就说嘛,你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殷蛰过吧!多大的碗你就吃多少的饭,甭搁那眼高手低的…”
这好一通挤兑,气得天蔚直接将手里的茶叶一扔,追着阿忘屁股后面就开始嚷嚷:“谁他娘的是小土包子了,谁说劳资吃猫食儿了,你给我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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