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圆脸的妇人装作不信,“你这小铺子里还能有什么好的,净框我们这些小妇人!”
对面的黄衣妇人倒是有些兴趣,“刘姐,你可不能这么说,我相公昨儿回去还和我夸呢,说这儿的竹叶茶和那草茶味道可是不错。李子钦兄弟,你今天若是不将好东西拿出来,这银子,我们几个嫂嫂可是不会掏的喽!”
听着几人的哄笑,李子钦将扇子收起,在手心敲了敲,“嫂嫂们放心,今日这茶水点心,小弟通通包了。”妇人们见他自信满满,便饶有兴致地瞧起了木牌,“玉芙蓉,出水清荷,踏雪红梅,这个时候哪会有这些?”
见李子钦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妇人们的好奇心更甚,干脆将每样都点了一杯。满满当当地放了一桌,大家打开茶盖,几乎都是小声地惊奇了一声,那杯里虽说不是真正的花,却也细心地做成了各种花样,化在杯子里分外好看。更妙的是,每种花茶,都会配上各色的点心,两种味道交合在一起,真真是相得益彰。瞧着几人都是很是惊喜地品着茶,李子钦在一旁满意地扇了扇扇子。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日便有人闻名而来,多是些结伴而来的妇人,甚至还带来的孩子都点了杯花茶。虽然人还不算多,但天蔚还是笑得都出了蜜,逗得人家连声应下,一定会和别人宣传几句才作罢。
几日下来,茶铺里的生意虽说不是扶摇直上,但也多了些新主顾。晚上洗完澡,天蔚坐在书桌上,问着正在铺床的殷侯,“你说我们要不要写封信给许年还有林凡啊,让他们给我们再收购些货物。”
抖了抖被子,殷侯也表示同意,“你不是说那金银花和薄荷草都没了吗,你可以让林凡送些来给你。至于竹叶茶和干果,我们还有得多,暂时就不需要了。”
应了声,天蔚沾了沾墨水,提笔开始写,写了几个字,又说道,“你说我来写是不是不太好,林凡说不让我和他说话了。”扁扁嘴,天蔚将笔放回砚台上,想念他招财进宝的林童子。
走过来,殷侯拿他没办法,将他拉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行行行,那我来写,成不成?”天蔚立刻狗腿地帮他磨墨,“当然了,反正银子是你出,可不得你来写吗。”
含笑瞥了翘起尾巴的天小猪,殷侯开始提笔写起来,天蔚就伸长脖子瞧着。“不对不对,你该说我更想念他们。”“诶呀,五斤哪里够啊,十五斤还差不多!”“你怎么不写让林凡来看我,就光写让许年来了。”
殷侯被吵得写不下去,停住笔,左手拉过喋喋不休的天蔚,一口吻住。果然啊,只有这时候这小猪才不会哼哼唧唧叫个不停,殷侯一边亲,一边无奈地想。
“小掌柜,今日的花茶又卖光了吗?”两个还未盘髻的少女站在柜台前,瞧着翻过去的花茶木牌,很是失望。天蔚礼貌地笑笑,“实在对不住,花茶昨儿就被定光了。二位不如来杯薄荷草茶,正好雅间还空了两个位子。”见二人同意,天蔚便让阿忘忘将人带了进去。
从花茶开始被推出,一个多月的时间,天蔚的小茶铺就成了各家的小姐小媳妇爱来的地方。从最开始冲着花茶和点心来,到后来渐渐就成了姑娘们谈天,妇人们说地的好去处。没出嫁的姑娘,常会各自带些绣品来互相交换,然后去学些新的绣法。妇人们多是无事时,带着自家的小皮猴来,和别人说着家长里短,或是讨论福瑞祥新出的几匹绸缎。
生意好了,天蔚自然是开心了,可是渐渐的,天蔚和阿忘他们就觉得很不好了。本来嘛,店里几个都是嫩皮的少年,长得又水灵灵的,加上天蔚已经是殷侯的夫郎,阿忘和李子钦据说也是**不离十,拿他们开玩笑更是每日必做的事情。开始还只是随便问问几句家里的日常,可是后来就成了红果果的调戏,弄得几人常常都欲哭无泪。
每每被问起香膏多久换一次的时候,天蔚都会默默地不说话,留阿忘一个人被气得面色青白,然后追着李子钦满店跑。不过,要说最可怜的还不是他们,是年纪小小的阿福。那些小娃子们不知道为什么,尤其喜欢阿福,不是拽拽头发,就是冲着脸上狂亲,糊的阿福一脸口水。
每晚看着不断增多的入账,再看看都快哭出来的阿福和阿忘,天蔚只能扁扁嘴,狠狠地抹掉脸上的口水。大爷的,刚刚那小丫头,鼻涕都糊到自己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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