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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不行,那又不行,我到底能做什么?!”少女低着头,闷闷不乐道。
“好了,小妹,这事你自己和父亲说,要是他同意,我也同意。”国字脸的青年将皮球踢给自己的父亲。这下,少女也不好埋怨什么了。
“喂!姓郑的,我请你当我的教习,教我武艺,可以吧?”少女脱口而出道。
吓得她哥一身冷汗,有你这么请人的么?要是对方来那么一筷子,自己兄妹俩都要变残废。擦了擦冷汗,青年急忙对他妹妹喝道:“住口!”
转身对郑应天行了一礼,请罪道:“抱歉,我妹妹年少无知,还请郑兄见谅。”
郑应天正在喝汤,听到旁边少女一番话,差点把一碗汤泼她身上。随后又听到她兄长的一番道歉,也就算了。
“哥!你不是说不反对的嘛!怎么又……”
严永立马把她拉到一边,提醒道:“姑nǎinǎi啊!有你这么请的么?”青年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的妹妹。
“那怎么请?”少女急忙追问道。
“这件事改天再说,先过去给人道个歉。好歹他也救了咱兄妹一次。”严永道。
“好!”少女转身朝郑应天走过去。
郑应天被这对活宝兄妹俩逗得连汤也喝不了了。看着少女披着鹅黄的长衣,甩着扎起来的秀发,jīng致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慢步走过来。
少女福了一礼,道:“感谢郑公子救命之恩。”随即转口道:“不知道您对我刚才那个提议怎么看?”
郑应天转头看她的兄长,示意他把他妹妹带走,别来烦我。
严永跑过来,把他妹妹拽过去道:“不是和你说了么,这件事改天再说。”
“我不!他也许还会答应呢。”少女继续胡搅蛮缠。
郑应天摆摆手道:“放心!我不会答应的!”这坑爹的家伙又是个被娇惯的女孩。至于说为什么说又,没看到郑应天的两边一左一右站着的拖油瓶么?
“你!”少女听到郑应天这么跌她的面子,对着郑应天怒目而视。
“小姑娘,快回家吧,外面很危险,要是再遇到刚才那种事,可就没我这么好心的人搭救了。”
那会儿兄妹俩被围的时候,也有很多人看到,但是只是站着看热闹,丝毫没有出手救人的意思。
严永对郑应天一抱拳:“感谢郑兄不计较小妹的鲁莽,在下改rì定当上门答谢!”
“呵呵,令妹天真可爱,我怎计较?”郑应天呵呵一笑。
“口是心非!”严菇撇撇嘴。
“咳咳……”严永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尴尬的看着郑应天。
“无妨,无妨!”郑应天摆摆手,不在乎的说道。这小妞真的是欠收拾啊。
“假仁假义!”严菇当头一阵劈头盖脸的喷。其实她心里并不想说,但不知为什么,一想起郑应天大声的拒绝当自己的教习,就是一阵恼火,自己从小到大还没有被别人拒绝过呢。
郑应天脸sè微微一红,这不是被说穿了后的难看,而是怒气上涌,涨红了脸。
严永急忙拽他的小妹往外走去,尼玛坑爹啊,我咋有这么一个妹妹?严永纠结中。
“噔噔噔!”
一阵上楼梯声。
严永低头一看,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爹,您怎么来了?”严永小跑过去,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
“怎么?你把我的宝贝女儿带出来,差点丢了xìng命,还想瞒着我?”说话的也是个长着国字脸,很大年纪的老人。怎么看都像是严永的爷爷辈。语气中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呃……”严永刚想反驳自己是被小妹拽出来的。但想想和自己的老爹顶嘴,最终都是自己吃亏,所以一言不发。算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严永老爹也是稍稍了解情况,没有过多的责怪他。
“爹啊~”少女冲过去,扶住老人的胳膊撒娇道:“刚才女儿真的是危险啊,要不是这个人相助,您恐怕就看不到女儿了~”少女摆摆老人的胳膊,继续撒娇。
“好了好了,再摆下去,我的老骨头都要被你拆了。”虽然说得严重,但老人的脸却洋溢着微笑。随即脸sè一沉,“这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一定查明真相!”
说着,浑身散发出慑人的气势,威风凛凛。
郑应天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也没有要过去凑热闹的意思。别人一家团聚,自己凑上去算什么事?而且这老人来头不小,说不得也是浙江省的一方大员,还是不要没事找事了。
郑应天拖着两个‘酱油瓶’准备下楼。
那少女眼尖,见郑应天要走,急忙上去拦住他。“别急着走啊,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呢。”
“呵呵,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郑应天皮笑肉不笑道。背后shè来一股闪亮的目光,看得郑应天浑身不舒服,如芒刺背。
“这位小兄弟,既然救了犬子,我这当爹的也要表示下感谢。”国字脸的老者沉步走过来,对郑应天伸出他的右手。
既然对方都伸过手来,郑应天也不好拒绝,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老者打量着郑应天,郑应天也在打量着老者。
尤其是老者的那双眼睛,似乎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他眼中的那股神气和威势,霸道而且凌厉,睥睨天下!
郑应天毫不在意的望着老者,仿佛对方的威势全然不在。
郑应天眼中的那股不屈和坚韧,看得老者一阵晃神。这是多么像自己年轻的时候啊。老者笑着放开了郑应天,“好小子!不知道对于闺女的邀请,考虑的怎么样了?”
刚才楼上的一番话,整个酒楼都听见了,老者一直坐在大厅的角落里,自然也听到了。
郑应天刚想拒绝,但看到老者那看似人畜无害的笑脸,实则是:自己要是说个‘不’字,恐怕别想走出酒楼,对方真的是,盛气凌人。
虽然自己有把握出去,但是身边还有两个‘拖油瓶’。思前想后,郑应天道:“就算有人雇我办事,我最起码该知道雇主的基本情况吧?”
意思是你最起码你得自报下家门吧?想让我黑头黑脑的去,那可没门。
再说了,我是那种屈服于权势和金钱的人吗?郑应天心里嘀咕着。不过要是对方拿银子砸我,我可不能不反击!这银子多可是要出人命的。所以,我只好伸手接住了。郑应天贱贱的yy着。
“呵呵~”少女抿嘴,轻轻一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家虽然不是豪门世族,但也算得上是尊贵无比。给我当教习,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喂喂,小姑娘,这你可就说的不对了。我是那种势利的人么?”被说破了,郑应天有些脸红的辩解道,人要脸、树要皮嘛。
老者示意郑应天回酒席上去,自个儿坐在郑应天原来的位置,道:“年轻人,看你年纪不大,功夫倒还是不错啊?”
郑应天也坐过去,道:“这是哪儿的话?我只不过有那么点蛮力罢了,哪会什么功夫?”首次被人夸奖功夫好,郑应天还挺谦虚的。
不过接下来一句话让老者愣在那儿了。
“不过楼下的那三个小杂鱼,楼梯上的两个小二,我一只手就可以解决了。”郑应天狂妄道。他也看出来了,眼前身边这老者,不是一般的人。保护他的几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武者的气势,也有几分能耐。这都逃不过郑应天的金睛火眼。
虽然吹得有些过了,但是这还是让那老者惊奇得盯着郑应天看了那么一小会儿。
而严菇则是小小的崇拜了郑应天一把。然后,推推她的哥哥道:“你看,我的眼光没错吧?”
严永沉默的点点头。
“年轻人,光功夫好可不行,脑袋要好使才行啊。”老者指指自己的脑袋,意有所指。“你看,外面怎么样?”严永的老爹指指窗外。
西湖上,画舫楼船,歌舞不休。船只往来如鲫,繁华无比。
“外面的风景不错啊,挺热闹的。”郑应天就事论事道。
老者瞥了眼郑应天,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不过,这恐怕是盛世下,最后的美好时光了。”郑应天一脸惋惜。
老者眼睛又是一亮,道:“此话怎讲?”
郑应天看了眼眼前这位胡须有些发白的老者,但是他的那双眼睛却是充满了力量与坚毅,道:“这可不方便,我们改天再说吧。”
郑应天故意吊他胃口。
老者一把拉住郑应天,道:“你这小子,说话咋不说完呢?不行,今儿不说明白了,你可不能走。”
这老顽童,还真是倔啊,郑应天无奈的扫shè了眼四周。小声道:“我跟您说,您可别传出去啊。”
“放心,老头子我的嘴可严着呢!”老者的胡子一跳一跳的。
“这盛世嘛~您也知道,当今天子虽然没有他爷爷般雄才大略,也没有他老豆会勤俭持家。”郑应天说到这,停了一会儿。
而老者则是眉角微微皱起,有些微怒道:“谁说不是呢?”
少女“咯咯”一笑,被老头子一瞪眼,立马歇了。
“但是吧,守着点祖辈的家业也还是可以的。您说是吧?”郑应天接着道。
“也是啊。”老者语气平淡的接道。
“所以啊,这大清经过这三代,也就繁荣昌盛起来了。”郑应天也是变相的承认这三代人功不可没。
“嗯嗯~”老者捋捋胡子,嘴角一弯,露出大黄牙来。
“但是!”郑应天语气一沉。
“咋那么多但是?直接说不就行了。”老者有些不高兴了。
郑应天喝了口茶,望着天花板,你大爷的,别老插嘴行不行?
“行行,你继续,你继续。”老者见郑应天不乐意说了,连忙闭嘴。
郑应天瞟了眼老者,扔了颗花生米进嘴里,用沉痛语气说道:“但是,最不能让人容忍的是:他目光短浅的和我家船上的老臭(鼠)有的一拼!”
老者一听,双眉一竖,眼睛一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你小子,牙都没长齐,胡说八道些什么?今儿要不说个一二三来,我非砍……拿你去见官府!”
“小点声,小点声,您嚷嚷啥啊?不是您非得让我说的嘛?”郑应天一把摁住被震得直乱跳的盘子。
老者瞪大眼睛,两撇胡子一翘一翘的。
“我说您瞎急个什么劲啊,我这不也是给你说着呢?”郑应天给老者倒了一杯水。
“说!”
“行,您可别在朝我嚷嚷啊?再嚷嚷我立马走人。”老头子不爽,郑应天也不爽。
严菇连忙走过来,一边给老头子按摩,一边对郑应天狂使眼sè。
“怎么啦?你眼睛进沙子啦?”郑应天不解的问道。
老者回头看了眼自己的闺女。
“没事,没事,眼睛进沙子了。”严菇急忙解释道,拿出手绢擦擦眼。
“行了,你继续。”老者喝了口茶,在女儿的几番揉揉太阳穴下,终于顺了口气。
“至于为什么说他目光短……”郑应天见老者的眼神渐渐变冷,忽然感觉周围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改口道:“至于为啥说他那个呢,您恐怕还不知道,这几年我走南闯北的,那可真是,渍渍~”
“说啊~年轻人龇什么牙,咧什么嘴?”老者不满的抱怨道。
“先说南方吧,我看到欧罗巴国家的船满世界的跑,但是我们呢?只能跑跑内陆河和沿海。速度不比人快,运货量也不比别人大。那个被挤压的可真叫惨。这造船技术上,可真是差太多了。”
“当然,那只是一方面,还有许许多多的事物。要是您到南方去看看就不会这么怀疑的看着我了。”
不管老者怀疑的目光。
郑应天继续说道:“再说北方,那可就叫两个字:更惨!”
“俄人正在步步侵吞我们的领土,像吉林、黑龙江等省,俄人逼迫国人迁移到其他地方去。然后他们再迁移俄人过来,买卖毛皮、山货,大发其财。”
“这没关系,我们早年签好条约了,他们不会侵占大清的土地。”老者说道。
“放屁!”郑应天口水四溅。“条约要是能约束住他们,那战争还怎么打起来?再说了,时间一长,他们就成了实际占有,到时候还怎么要回来?”
老者被一顿抢白,脸sè难看无比,尤其是那句‘放屁’,让他双眼喷出熊熊烈火,似要把郑应天烧个尸骨无存!
“我们当他们是君子,但是他们骨子里可是流着流氓、禽兽的血!”郑应天视而不见,继续喷着口水。
郑应天可清楚地记得,西伯利亚一直是沙皇俄国流放政治犯、强jiān犯、杀人犯的地方。那帮畜生,没什么是它们不敢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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