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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疏妤没有回答小清的话,只是手指就着小清的手臂站起身子来,她急喘了两口声,硬是没有吭出句话来,她现在的心思,可是不想被人知晓的,要行事,还得依靠自己才是好的,别的,她也指望不上了。
她之前都几乎忘了,这里,已经是北汉的王朝后宫,一举一动,赵天齐都是会知晓的,那么,于他会知晓的事儿,她不会愚蠢得送上门去。
小清不明白刘疏妤的真正心思,她小心的扶着刘疏妤在殿内挪开着步子,身受红血伤口,她绝对不能够再言一句疼痛,一言即出,就是她将头低下去的时候,她已经没有退路,再不能失去她心头残存的尊严。
她微微支起了一脊背,手指撑在了腰间之上,将疼意又带出了几分,小清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出口询问究竟是怎么了,“娘娘,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你这伤,动筋伤骨,没有些日子根本就是好不全的。”
刘疏妤当然知道杖打脊背需要不少日子才能恢复,就算是能够恢复,也少不了立时直着身体走路的姿势,她如果强行将脊背撑起,疼痛是小,只怕以后骨头是掰不回转了,这样于她行事,更加的棘手了。
眼波生起笑意来,她看着小清,轻柔的说出了口,“好不全?放心,我要的,就是让这伤好利索了,否则,岂不是成全不了赵天齐的心思?”
倾斜的目光使得她全身上下阴暗之气十足,刘疏妤的脸上看不出讽刺的意味,让小清不敢肯定刘疏妤现在是什么心思,难道说,她转了性子了?
她的脚步在柔软的绒毯上头轻柔的踏开,绣花软鞋绽开清秀的轮廓,一点一点在殿内里头荡开,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恢复原气,膝盖上的疼意还有蔓延,肩膀上的内伤血淤还没有完全的好,但她内心深处的恨意已经抵到了顶点。
又怎么会是这些伤痛能够打倒得去的!
纤细的身体刚好走到一旁的木头椅子上,外头就有人唱诺着江常在到访的言语,刘疏妤臻首轻抬,有些没有回得过神来,江常在江婉雪她是知道是谁,在浣衣房内青慧烫坏的那件衣衫,便就是她的。
刘疏妤顿时好奇江婉雪上她这里来做什么?她有点摸不着江婉雪的真正意图。但凡摸不着意图的,都是难以掌控的结局。
不过,人都已经到了殿外头,她难不成还要闭着门不让人进来不成,更何况,这位江常在是敌是友,还是一个未知数,赵天齐已经将她逼到了绝路上,难道她自己还要将机会推出去么?
松开指尖,小清自是心领神会,将殿门打开,任寒风扫进殿堂之内,刘疏妤的脸上泛起笑意,殿门边是小玉恭敬的下跪之姿,就冲小玉这个姿势,刘疏妤就得对江常在的身份重新估量了。
她正准备弯下身行礼,身体一动,就扯到了脊背上头的伤口,眉头一皱,她的面前就横过了一只白玉的手掌过来,纹路分明,纤白修长,裹了细致金线的梅红色衣袖,眼波里头,清明不再。
这金线绣得十分的仔细,连一点边角的线头都没有,刘疏妤是知道这种反穿的针法的,但凡造诣不够精深的,是绣不出这样的纹络,她顺着那双玉手的轻抬稍稍直起了头,眼睛上移,将视线锁在了面前的女子身上。
金冠束发,衬着轻绾的墨色发线更显得整张脸清绝美伦,鼻梁高挺,高耸在浅粉红的薄唇线上头,让她看起来多了一些暗沉的高雅,此刻立在殿前,由着宫人托着她的手臂,任气势在刘疏妤面前不断绽开。
不愧是将门虎女,右骑卫将军的女儿,果然是不同凡响的,赵天齐不会将俸禄放到一个不中用的将臣身上,那么,这位江婉雪实至名归的虎女更显得恰当了些许。
“娘娘万安。”常在的身份,可是高她好些的,她朝着江婉雪行礼,也算是将礼节做得全了,面上带着的是恭敬的颜色。
江婉雪抬了抬下巴,笑意在嘴唇边挑开,“妹妹不用多礼,你身上有伤,得多多休息才是,至于行礼,就免了吧。”声线有点沙哑,但如轻纱抚过纤手一般清雅,这样的声音像是应该天生的缘故。
“多谢娘娘的关心,但疏妤现在却是带罪之身,采女的身份已经被废,万担当不起娘娘妹妹的言语。”她句句说得到位,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当下,也只有将自己降到尘灰里头去。
这位江常在的身份,是有待商榷的,之前的那件紫花绣边的披风可就是赵天齐赏赐的,赵天齐可不是轻易会赏赐人物事的,能够将江婉雪放在心上,就足以证明,面前的这位女子不简单。
“哪里的话,君上性子冷情,却还是将妹妹送回了锦月居,从中便能够看到出,被贬,实乃不得已而为之一举。”江婉雪扶着刘疏妤的手指,轻轻在上头拍了拍,俨然一副自家妹子的表情。
刘疏妤的心中警惕大作,江婉雪也是这样的想法,与着王后长空挽瑶如出一辙,一个担心她得到赵天齐的宠爱,一个俨然是来打探虚实,这样一来,可就是让刘疏妤猜测,江婉雪与长空挽瑶的关系了。
这之前,十有八九是有一些联系的,否则,她跟江婉雪可是一点交情也没有,赵天齐又使得她的路子全部被毁,江婉雪来这里的言外之意,可就昭然若揭了。
“娘娘,君上的心思,疏妤不敢猜测,纵使是君上对疏妤过多宠爱了一些,但娘娘却是知晓,君上的眼里可是容不得一丝的沙子,如若不然,疏妤脊背上的伤口就不会这么的严重了。”她在试探江婉雪的底蕴在哪里,如果跟长空挽瑶有所联系,也必得会看出来其中的利弊。
江婉雪挪开了一些步子,浅粉色的绣鞋在绒毯上头压了下去,刘疏妤只得就着小清的手指缓缓的踏开了小步子。
“妹妹说得极是,君上的手段,的确铁血于多,不过,男子的手上如果没有沾一丝的血腥,那么,位置,可就是不保了。”江婉雪身上的清香,混着苍兰味道,苍兰性寒,但香气也是极其的清雅。
刘疏妤看着转过头打量她的江婉雪,心中一片的冷笑,这位江常在,比司连琴难对付得多,她得将戏演全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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