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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一道冰冷的男子声线穿透进这一幕闹剧之中,将司连琴的动作一下子喝住了,只见到一身墨色龙纹锦袍的赵天齐,立在了锦月居前浅白色的大理石板上头,身后跟了一众的侍女内监。
一看到赵天齐的身影,司连琴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怎么又被君上看到了。这一回,采女之位,只怕也是不保了。不过,能够拉着刘疏妤当垫背,她觉得值了。
“本王倒是没有想到,这锦绣阁的人,还好群起而攻之这一口。”赵天齐缓缓一笑,要动手打人,还得看他准不准,任何人敢在他压制刘疏妤之前动手,那就是在对他的耐心挑战。就这么想找死么?
“君上万福。”抓住刘疏妤三人的奴仆忙不跌的松开了手,散散落落的就跪了一大片,刘疏妤没有作声,只直勾勾的看着赵天齐,她沦落到这种地步,全都是拜赵天齐所赐,全都是因为他。
“爱妃你可被伤到哪儿了么?”赵天齐没有将刘疏妤冰冷的眼眸放进眼里去,言语越发的如水般柔情。
看似无比亲昵,其中所蕴含的刀光剑影可是没有被刘疏妤忽略掉,司连琴闹的这一出,是触到了她心底里头的导火索,对着赵天齐的恨意,只增不会减了。
“司连琴,谁跟你的胆子,敢这样放肆。”赵天齐看着刘疏妤不发一言的立在那里,他做戏,也得做足演逼真了,要使得刘疏妤入绝境,就得靠他给她言语上的宠爱。关于圣恩眷宠,前朝的臣工可是着急的很啊。
他这样一来,刘疏妤想要在后宫的一点立足之地,都被她驳夺掉,没有人想要与她同一战线,而也没有人敢动手要她的命,这一紧一松的拿捏,他,可是极其精准的。
司连琴闻听赵天齐一阵冷喝,身形抖了抖,但很快镇定下来,在匆忙之余留下的后手,可就是为了对付刘疏妤来的,“君上明察,连琴到妹妹这里来,是因为下头的人来禀说是妹妹的房里有阴沉之气,连琴怕这气息会对妹妹带来厄运,所以,才带了奴仆前来这里。”
赵天齐面不改色,一脸严肃的模样,看那样子像是要偏袒刘疏妤一样,这当事人可不这么觉得,赵天齐跟司连琴言谈,她根本就插不进一句话来,司连琴是锦绣阁的主位,对于宫阁的一切都有权管理。
而这时候,司连琴还口言着是为她着想,一席话让刘疏妤心生了轻敌的思想,没有想到,司连琴还有这一手。
“哦?还有这回事?你们这奴仆拉拉扯扯的,可叫本王好奇了。”赵天齐背过双手,将面前跪了一大片的宫女一一扫过,利眼如刀,让人心中徒增寒霜之色。
“君上,妹妹想来是怕那阴沉之色会伤到臣妾,所以才会将臣妾拦在了门外。现下如何,还请君上决断。”刘疏妤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只能听着司连琴将整件事说得黑白颠倒了。
她头一回觉得,原来有些话已经到了嘴边,也不一定会让人说得出口,就比如现在。她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君上,司采女姐姐带着这么多宫人前来,可叫臣妾也不知所措啊。”刘疏妤的余光寒气逼人,如刀锋一般在司连琴的身上刮了无数刀。
“两位爱妃皆皆有礼,那么,就由内侍去一探究竟吧。”赵天齐也不跟她们废话,摆了手就吩咐随侍一旁的内侍进去搜宫。
搜宫这两个字迹如亮光一样照亮了刘疏妤的思绪,两者这才叫做联合,司连琴之所以跟她大打出手,不就是为了安排人手进去做手脚么,如此这番被赵天齐逮了个正着,赵天齐是不会放过这样一次针对她的机会的,不管是不是有用。
而且司连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更让刘疏妤确信其中定然是有端倪出现的,刘疏妤的目光放到面前的赵天齐身上,只见到赵天齐对着刘疏妤轻轻扯了一下嘴角,杀意毕露,冷凉如岁寒之冰。
果不其然,正当刘疏妤心中忐忑之际,有内侍就拿着一个东西从锦月居殿门里头出来,刘疏妤心下一沉,看来是祸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避得过去的啊。
“君上,从容采女娘娘的床榻下头发现了这个东西。”赵天齐微笑的看着刘疏妤,自内侍的手里接过了类似布纸娃娃的东西出来。
一看到面纸娃娃上头的白色绢布,刘疏妤闭了眼睛,那有漆黑的墨汁写上去的赵天齐三个字,如同一根毒刺剜进了她的肉里。
白布针人,是以苗疆的巫术而引进来的,她在北汉就有耳闻,传说如果心中极恨某一个人的话,便用白布做成那人的模样,再用写着那个名字的绢纸贴在其后,而银针,就从那白布人偶上头穿过去,是以万箭穿心的诅咒。
赵天齐翻过白布人偶的背后,看到了自己的名讳,当场就变了脸色,他一把将白布针人扔在刘疏妤的面前,朝着厉声开口,“你就是这么对本王的,枉本王还这么的疼爱你,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说得痛心疾首,在场的人莫不动容。但刘疏妤眼睛只盯在了那白布人偶上头,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以赵天齐铁血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对这种诅咒之事在意,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在出征之前就以见血腥。而这个白布人偶,只是给了赵天齐一个打压她的契机。
况且,如果赵天齐真那般痛心,又怎么会不对此事彻查呢?用着墨汁写上去的赵天齐三个字,根本就不是她的笔风,她何时写过印书小楷过的。
“妹妹可真是太狠心了。”司连琴从旁再这么一说,刘疏妤知道,这罪名就已经被坐实了。
“既然你这么恨本王,那么,本王也不强求。来人,将刘疏妤拖去浣衣房,好好的让她闭门思过。”浣衣房。是以洗净各宫人氏的衣衫的地界。看来,她这阴寒之症,只怕是好不全了。
“谢君上恩典。”刘疏妤没有反驳,对着赵天齐就是一阵的谢恩。从一位北汉的公主,沦落成洗衣的浣娘,可真是应景啊。
“司连琴纵容奴仆对主从无礼,不谙宫规,着废掉其采女之位,贬为庶女,即时送去宫去。”刘疏妤轻轻一笑,赵天齐这一手,才是最狠的吧,利用完了就立马被废掉,她被内侍拖着走了,看不到司连琴的表情,不然,她可真要说一声,真是大快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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