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齐父齐母缴费回来的时候,白炽已经拉着纪云霄遛出医院了。
“你的伤太严重了,必须回去治疗,要是不你想看到他们,我们可以换一家医院。”
车里,纪云霄又着急,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刺激到白炽。
白炽却是笑道:“这么担心我啊?”
纪云霄没法不承认:“你的情况很严重。”
‘喵,主人,你老公这不是回家的路,他应该想带你去别的医院。’
小黑划了一片地图出来,顺便还贴心的标出了路线。
白炽看了一眼,又看纪云霄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用力到青筋暴起,却还要努力平静,连声音都很温和的在说话。
就像他刚才要离开,即便纪云霄担心的不行,也不敢蛮力阻止。
“放心吧,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说着,抽了两张湿纸巾,扯开衣领,随手一抹,湿纸巾就黑了,那明显的淤青,也已经消失不见。
纪云霄愣住,白炽连忙示意:“好好看前面!”
他可不想刚从医院出来,就因为车祸又进去了。
纪云霄连忙专心开车,但是凝重的表情,明显放松不少。
不管怎么说,只要的是真的没问题就好。
但他还是有些疑问:“那之前的检查报告?”
“那是一个月前的,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纪云霄嘴唇紧抿,半晌才轻轻开口:“抱歉。”
白炽哭笑不得:“你抱什么歉,又不是你打的。”
“如果我能早点发现的话,你就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了。”
“以前是我自己想息事宁人,没想到有人得寸进尺,何况你也看到了,就连我自己的家人都不信我,你已经帮到我很多了。”
白炽又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轻轻叹了一口气。
放火烧了陈阳和他爸的手脚,火势也是在可控范围内,只烧了自己家,原主在把那两人拖出去后,确定手脚都烧毁了,接不回去了,就及时用屋外的消防器材灭了火。
还好没有造成别的伤亡,否则也不会只判了两年。
只能说,原主确实是有胆量有预谋的犯罪,只是这胆量来得太晚了些,但凡提前一星期,他也不会死在监狱里。
因为白炽坚持自己没有大碍,纪云霄便也没有继续去医院,而是直接回去了。
白炽估摸着齐家父母应该发现自己离开,给两人发了个自己转院的消息,就把人拉黑了。
他暂时不想见到齐家人。
原主的死,他们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却也有一半的责任,至于齐母的情况,白炽不想深究,这种带着记忆重生的情况,虽然少见,却也不是没有。
人死了就是死了,‘齐白炽’还活着,却已经不是原来的‘齐白炽’了。
上了楼,纪云霄拉住了准备回自家的白炽。
“你家水龙头坏了,你还要洗澡吗?这些……”
纪云霄眼神示意,白炽做检查后,衣领没有扣得那么高,还能看到被他用湿纸巾擦过后的痕迹。
‘主人,你老公邀请你洗澡啊!’
小黑又兴奋了,白炽简直想翻白眼,丁点大的小不点儿,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兴奋个啥。
果然就不该让它跟主脑接触,感觉都被带坏了,以前哪里有这么不纯洁的?
然后,白炽顺势一点头:“那就谢谢了,我回去拿个衣服。”
“不用。”
白炽疑惑的看他,纪云霄看了一眼对面的门,这道门,让他有些抗拒。
802,白炽和另一个男人的家。
吞咽了一下喉咙,带动着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他感觉气氛有些暧昧,身体微微往后了一点,勉强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已经很晚了,不用这么麻烦,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将就先穿一下我的衣服。”
白炽眨眨眼,既然他都这么盛情邀请了。
“好啊,那就谢谢你了,云霄。”
“不,不用谢。”
从对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纪云霄又高兴又紧张,就像是害怕白炽反悔一样,急忙去开门,结果连密码都输错了。
白炽假装没发现,等到纪云霄拿了干净的睡衣给他,然后就去洗澡了。
洗完了,再次变成之前那温润如玉的青年模样,之前面对齐父齐母时,那死气沉沉的状态荡然无存。
就是小黑一直在嘎嘎怪笑,白炽知道它肯定又看到什么了,十有八九是纪云霄又做了什么。
不过白炽没有问,也没有自己去看。
等他吹干头发出来,就看到纪云霄拿着个医疗箱站在门外,一副等着他的样子。
“阿炽,我帮你上药吧,这样会好得快一些。”
看到纪云霄努力找事,就想让他晚一点回去的模样,白炽欣然同意。
“好啊,多谢了。”
他倒是从容,顺手就把刚穿上的睡衣脱了,精瘦的背上,果然还有一些残留的淤青,不明显,却依旧让纪云霄心疼得呼吸都屏住了。
白炽却是假装没发现,甚至还大大方方的趴在了沙发上。
“正好我背上自己不好弄,那就麻烦云霄了。”
“不麻烦不麻烦。”
纪云霄小心翼翼的上前,清凉的药膏抹在淤青的地方,轻轻的按揉着,让白炽舒服得差点睡过去。
相比起这边的温馨,对面的802,此时屋里却是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白炽虽然走了,但里面的父子俩依旧出不去,电话也打不通,甚至上网都不行。
陈阳根本不知道白炽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却足够威慑到他了。
收拾完餐厅,甚至把地面都用抹布仔细擦了一遍,就怕白炽回来说他没打扫干净。
手背上火辣辣的刀口,到现在还在痛,在离开这个家之前,他半点没有忤逆白炽的胆量。
刚收拾完,桌上的矿泉水瓶掉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就好像在提醒他一样。
此时犹如惊弓之鸟的陈阳,根本不敢迟疑,连忙捡起那瓶黑漆漆的药水,找了棉签给自己上药。
刚涂上,就感觉没那么疼了,顿时大喜,连忙给自己涂遍全身痛的地方,又去给他爹涂。
老家伙已经醒了,感受到药水的效果,立刻重新燃起了高傲的心态,对白炽充满了鄙夷,
“哼!那小畜生果然没胆量杀人,等他回来,老子要让他跪下磕头赔罪!”
然而这种自豪的状态,只维持了不到十分钟。
就在陈阳给他爹涂完药后,他身上涂药的地方,就开始火辣辣的疼,并且疼痛越来越剧烈,就好像有刀片在身上一刀一刀割开他的皮肉。
痛到满地打滚,痛到浑身抽搐。
但是不会昏迷,清醒的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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