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儿子,心里满是愧疚,想起年轻时自己犯过的错误、欠下的情债,对这个儿子给予的关爱更是少之又少,这还是轩儿第一次求自己,便下令道,“李太医,去把朕的那颗护体仙丹拿來给她服下,至少还能给你们争取些时间救治她!”
“皇上,万万不可呀,这仙丹练就了整整十年才得有三颗,只有皇室的人才有资格用它!”
皇上提高声音,“她是为了救朕才受的伤,别说三颗,就算只有一颗朕也会给她的,况且她还是与皇儿订有婚约之人!”
这时其他太医都跪在皇上面前齐声说道,“请皇上三思!”
皇上一甩袖子怒道,“你们是想陷朕于不义吗?不必多言,速速取來,若是不能将她救活,朕治你们的罪!”
李太医起身急急的往外走,欧阳珑轻功追上,夹带着李太医朝藏丹房急急的飞去,其他太医一听医不好会降罪全一窝蜂的围到汐灵身边,把脉的把脉、翻看瞳孔的翻看瞳孔,只是凌天羽全然不顾一般的紧抱着汐灵。
秦皓轩看着眼前的画面突然想起那一日自己看见的一幕,心中了然,但是自己想必是沒有办法成全,秦皓轩心中暗想,李梅、汐灵,前世今生,你注定是我的女人,这是老天的安排,你逃也逃不掉的!
晓华穿着白色的衣裙,披散着头发,一脸的愧疚和哀痛,双眼储满泪水,欲言又止的一步步倒退着走远,汐灵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到晓华,费尽全力的奔跑,双脚却仿佛被粘在了原地一般不动丝毫,汐灵感觉既无力又无助,晓华就仿佛随风而逝一般飘然而去,任汐灵怎样努力都挽留不了!汐灵焦急的喊叫着,“晓华!晓华!不要!别走!”
突然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将自己抱紧,一种温暖的安全感油然而生,消散了汐灵反反复复的梦魇。
有一股莫名的暖流从身后缓缓的传进身体,像无数条小蛇一样在体内游走,心脏附近受伤、堵塞的血脉终于变得顺畅。
汐灵觉得自己得救了,眼下只是由于失血过多身体乏力而已。
汐灵感觉自己被放平在床上,一双温暖的大手将自己的一只手包裹其中,汐灵想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何人,但是就是沒有丝毫力气让眼皮动弹半分。
屋外由远至近的传來脚步声,握着自己手的人似乎也听到了,迅速的松开手,帮汐灵将散在脸上的发丝别于耳后,然后一只手捧住汐灵的脸,拇指在汐灵的唇上轻轻拂过,好似恋恋不舍一般。
脸颊上传來的热度让汐灵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唇不自觉的牵起笑容,感觉那人顿了顿,似乎在凝视着自己,然后额头一热,唇贴了上來,汐灵心里想着自己此刻就是睡美人,这蛊惑一吻便是王子给予的,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吗?
脚步逼近,未等门开那人便消失了,汐灵听着來人的脚步越來越近了,门被推开,秦皓轩的声音最先传了进來,“李太医快看看今日她的状态如何!”
李太医上前为汐灵号脉,然后惊奇的说,“真是神了,不愧是凌云门的人,自我修复能力这么强,按常理伤了心脉,又失血过多怕是要武功全废的,可按今日的脉象似乎沒什么大碍了,只要等醒來后好生休养、补补身体便好了!”
“多谢李太医,一会我去你那取药!”
随后传來门被关上的声音,汐灵的手再度被握住,这感觉却与之前的不同,一声‘李梅!’让汐灵心里咯噔一下,原來秦皓轩沒走。
秦皓轩对着看似昏睡,实则意识清醒的汐灵喃喃自语着,“你可还恨我?唉,你必然是恨我的,不然怎么会不以真面目与我相认。那日你听我弹唱了姜育恒的《梅花三弄》惊慌失措的逃走,你便是知道了我就是华子,难怪你总是躲着我,又千方百计的想要取消与我的婚约。你那般的讨厌梅花,想必就是讨厌前世的自己吧!连自己都不愿想起,又怎么会不恨我呢?可是你可知道我有多悔恨,悔恨到放弃自己的生命來到这世找寻你……”汐灵只听到这里意识又开始昏沉,渐渐的睡着了。
秦皓轩紧握着汐灵的手,双眼放空的看着一直紧闭双眼的汐灵,回忆将他带回到前世。
华子将钻戒戴在李梅的左手无名指上,起身将她揽入怀中,“梅,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传说,左手无名指是离心脏最近的一根手指,所以人们才把定情的戒指戴在这根手指上,言下之意就是将你的心牢牢拴住。
李梅的心口紧了又紧,即使沒有这枚戒指,李梅的心也被华子栓得牢牢的,但是有了这枚戒指,李梅心中的甜蜜便肆意疯长,蔓延开來吞噬了她整个身体。
双手不由自主的环住华子的脖子,踮起脚将唇贴上去,脸颊的泪痕还沒有干尽,借着月光泛着晶莹,这是李梅第一次投怀送抱,在华子眼里是如此的甜美。
印在地板革上的两个身影紧紧的纠缠在一起,男人右手搂着女人纤细的腰,左手穿过长发托着她的头;女人踮着脚尖,脸微微上扬。
嘴唇一刻也沒有分开过,李梅的手从华子的脖子上滑落到他胸前,紧捏着华子的衣服,仿佛这样才能借上点力气。
脚下的步伐开始凌乱,衣衫也变得半悬半挂,华子随手扯上窗帘,等倒在炕上时遮体的衣服已经所剩无几,两个人喘着粗气,如饥似渴,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尝试了好几次,都被李梅恶令停止,不是不想给,是真的害怕,华子温柔的安抚她,在耳边轻说,“别怕,忍一下,一下就好!”
李梅两只手紧握着华子的胳膊,神情像是要赴战场的战士,抱着必死的决心,眼睛一闭,得,早晚的事,看能疼死不?
“华子哥,疼,别动!”李梅瞪大了双眼,想喊,但是又不敢,像被撕裂了般的痛,眼泪连成线的流下來,身下的炕被上瞬间绽开了一朵红梅花,和李梅后背上那朵红色梅花胎记遥相呼应。
华子睡着了,李梅却无眠,不是她激动得不想睡,而是真的痛得睡不着。18岁的生日,不知道是华子给她的礼物珍贵,还是她给华子的礼物相比更珍贵?
早上醒來,华子才发现李梅后背上那个醒目的红色梅花胎记,伸手抚摸过去,触目的美丽,“这梅花真诡异!”
华子从后面抱紧李梅,“不过,我喜欢!”低头亲了一下李梅的梅花胎记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叫李梅,原來是因为这个,要是有一天我们走丢了,无论你变成什么摸样,我都能认出你!”
只是身边的诱惑太多,华子沒有禁得住。出轨,犹如偷腥的猫一般,只是抱着刺激的心态,却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的结果尤为惨烈,他竟害死了李梅。
华子跪在雪地里抱着满身是血的李梅,眼泪连成线的滴在李梅冰冷苍白的面孔上,这个面孔再也不会对着他笑了,再也不会‘华子哥、华子哥’的叫着,屁颠屁颠的像狗皮膏药似的跟着他了,华子吻下去,触及冰凉,嘴角传來血腥的味道,他的梅,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看他了。
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就那么禁不住诱惑吗?
华子脑子像播放黑色胶片一样,在常青村的往事一幕幕的重复播放。华子喃喃的说“梅,我知道错了,是不是已经來不及了。”
李梅随着一缕青烟飘走了,这个致命的打击让他看得透彻,他承受不起这种诀别,他爱李梅等同于自己的生命,只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他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通病,只是他太不幸运,沒有人会给他机会让他弥补过失,然而这种惩罚却是致命的。
华子抱着李梅的骨灰盒,那枚钻戒一并装到了骨灰盒里。
回忆在他的脑中百转千回,华子答应要带她登上那座最最险峻的墨庆峰,即使是悬崖峭壁,华子也要说到做到。
当俯瞰群山小的时候,华子终于放声大哭的说,“梅,你能原谅我吗?你最后的目光满是怨恨,可转瞬你怎么又笑了。你是在高兴,你能死去,能不用面对这背叛的心痛吗?梅,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原谅我吗?若是下辈子我们还能相遇,无论怎样惩罚我都行,只要你能原谅我!”
华子鼻涕眼泪混为一谈的仰天长泣,“梅,如果我沒有考上大学就好了,我们就不用去那个让人沉迷、虚荣的城市。我不干净,心里脏死了,我恨我自己。我们就守在这里耕田种地、牧羊放牛,是不是会更幸福!”
华子语无伦次的说着,“梅,我不忍心让你一个人走,这里是你喜欢的地方,我带你回來了,我们回家了,我们再也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华子站起身将李梅的骨灰盒背好,一步步的向悬崖边走去,沒有犹豫、沒有留恋,展开双臂,飞身跃下,惊起一片飞鸟齐鸣!
秦浩轩收住回忆,看着眼前的汐灵说道,“你知道吗?我是自杀的,只为了能够找到你,感谢上天眷顾,让我再遇到你,这一世我绝不会放手,你是我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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