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嵩和黄媛瑞约定见面的周末很快就要到来了,秦嵩躺在床上订机票。
这时候,张琼给秦嵩发来一条微信。
“秦嵩,周末可以出来见一面吗?”
秦嵩退出订票界面,拨通了张琼的电话。
“姐姐,你怎么了?”
张琼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他刚才打了我一巴掌。”
秦嵩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敢打你?凭什么敢打你?他在哪?哦,他还能在哪……在家是吧?等着,我这就过去弄这个孙子。”
“别过去,你再把他打了,这事就没法收场了。我们见面说吧……你周末方便吗?”
秦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方便,你放心,我来安排。”
挂了张琼的电话,秦嵩又给黄媛瑞打过去。
“瑞瑞,周末临时要开会过个重要项目,下周再去找你可以吗?”
黄媛瑞尖叫起来:“秦嵩你想干什么!我都做好你这周末来的准备了,已经期待好几天了为什么又不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黄媛瑞的声音尖锐刺耳,秦嵩皱着眉头把电话拿得稍远了一点。
“瑞瑞,冷静一下可以吗?我也想见你,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黄媛瑞对着电话大声喊叫:“狗屁!好,冷静!我冷静!”
说罢,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秦嵩叹了口气,给张琼拨了过去:“姐姐,你在哪呢?”
“我在超市,买点小米。”
“周末我会安排好我们的见面。今晚也一起吃个晚饭吧,好吗?你跟我说说事情经过,我不想让你带着气和委屈过夜。”
……
在餐厅的包间,张琼肿着双眼对秦嵩讲述了下午的经历:借着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老公跟她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控制不住的滑向了那个敏感的话题。
“你仨,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都不在家,一天到晚就我一人呆在家里!我收个快递一件化妆品,收个快递一个包,收个快递一个平板电脑!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这符合你的消费习惯吗!你整天在外面干什么!”
张琼:“你还知道自己一天到晚呆在家?催债的都多久没缠着我们了?行为已经不受限制了你为什么不能找个工作?你知不知道上班已经快把我累死了!”
张琼老公:“说快递呢,你扯什么工作?你心虚?老子说快递呢!”
张琼:“为什么不能扯工作?我一天到晚都在工作,这个家现在什么都是我在挣,我连说都不能说了吗!”
张琼老公:“你装什么在这?当我不知道你那点破工资?够干什么,够让你一个月买这一堆好几万的破烂吗?扪心自问你难道不是在外头卖吗我请问呢?也真是难为你人老珠黄了还能有人肯买哈!敢作敢当呗,这儿也没外人,跟我起立牌坊了?”
张琼:“你真是个恶心的窝囊废。”
啪,迎面而来一巴掌,张琼的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
……
秦嵩紧紧地握住了张琼的手:“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之前真的不该弄的这么张扬。”
张琼淡淡地说:“不怪你。一团乱麻地住在一起,有摩擦是迟早的事。这种事我也预想过,只是没想到真挨打的时候,还是很屈辱。”
秦嵩:“姐姐,咱搬出去住吧,好吗?咱俩住一起吧。”
张琼苦笑了一下:“我还有两个孩子,没法长期不在家。从当妈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被拴住了。”
秦嵩:“那我给你找地方,暂住两天,你离开那个环境恢复一下心情。”
张琼:“好。我去你开的酒店住两天吧,这样也方便见到你。房费我付给你。”
秦嵩:“胡说什么房费?别侮辱我。房间我给你挑个最舒服的,你放心住。”
吃完饭,秦嵩给胡横打了个电话,让他把302收拾出来,给张琼住。
秦嵩本想给张琼安排更豪华的住处,但张琼点名要去他开的酒店。
302确实是天丰酒店最舒服的一间——不仅房间最大,装修得也好看。还布置了按摩椅、蓝牙音箱、冰箱、微波炉和智能马桶,床品是真丝的,就连花洒都专门换成了双重过滤的美肤香氛款。
这本来都是为黄媛瑞弄的。但她现在又不在A城,那张琼暂住两天也不是不可以。
胡横安排保洁人员把黄媛瑞放在302的日常用品和几件衣服装进了一个大行李箱,塞进302的大衣柜里,又重新打扫了一番,302看起来焕然一新。
张琼回到家简单收拾了一点东西,周六上午就搬进了302。
到了302,张琼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繁忙的工作和压抑的家庭让她疲惫不堪。
她用香喷喷的花洒洗了个澡,又简单敷了个面膜,钻进了全新的真丝床品里,想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昏昏沉沉睡到了下午四五点,张琼做了四五个不同的梦。
一会儿,两个孩子在路上手拉手奔跑,一转弯却突然消失不见了。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一边大哭一边四处问路人。
一会儿,她打开家门走进客厅,看到老公吊在房顶上,双脚悬在半空中,来回晃悠——已经死透了。
一会儿,她在排队买票,突然前面的人起了争执,一个把另一个捅了两刀,人群大乱。
……
突然,张琼被一声“滴滴”的刷卡音吵醒了。
她懵懵地坐起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竖起耳朵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是有人在用卡刷302的门。
张琼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把门反锁了,所以外面的人刷不开,估计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刷确认。
秦嵩不是已经专门把302给她住了吗?怎么还会有客人来302入住呢?
张琼眯着眼睛从床头摸过手机,打算给秦嵩打电话确认。
门外的“滴滴”刷卡声停止了。
两秒过后,门外的人突然开始咚咚砸门。
张琼吓坏了,僵直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她对敲门声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砸门声越来越大,门外的人像拼尽全力要把这扇门砸开一样,咚咚的声音密集得像鼓点。
张琼终于受不了了,她从床上光着脚跳下来,往门口走了两步,怯怯的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声:“开门!”
张琼咽了下口水,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黄媛瑞立在门口,死死地盯住张琼:“你,是,谁?”
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她脸色惨白,妆容显得十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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