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韵：“......”
瞪大双眼，一脸无辜的看向可怜兮兮的妹妹。
暖暖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小人儿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张牙舞爪的，一巴掌拍向周泽韵的脑门，叽叽歪歪道。
“你傻啊你，哥哥，你刚刚没听太后奶奶说，她要丽妃娘娘的崽，不想好好养着，只想养着玩玩儿，给她逗乐子，那那么咱们两个要被太后奶奶养了去，哪里能有好日子过。”
太后：“......”
她就随口说说的话，怎么就被小孩子当了真。
看向奇奇扫视过来的两双眼睛，一个狠厉，一个带点轻微的埋怨，太后眼皮一沉，觉得，这下，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想解释。
“皇帝，惠贵妃，哀家刚刚，不是那个意思，哀家只是太无聊了，所以才感觉有个孩子养在身边，有意思许多，暖暖和寒寒，哀家不会养着玩玩儿的，你们要要给哀家养，哀家一定会尽心尽力养。”
太后发现她说完这句话后，周北辰依旧直直的盯着她看，沈念安则跟随着周北辰的视线。
“皇儿......如果你实在不想把暖暖和寒寒给哀家养也没关系，你有时间，还是宠幸宠幸丽妃吧，她弟弟是她弟弟，她爹是她爹，她是她......”
“如若不然，你见她一面也行，而且，前朝后宫关联着，看在丽丞相的份上，你也应该见她一面。”
说到最后，太后已经没了声音，自从周北辰登基以后，对太后尊重不已，可他的儿子，太后自然知道，是最最暴君的，一点就能炸的性子。
此事，最终都是她理亏，主要她已经承诺了人家，那人又曾经救过自己，这不没办法吗。
周北辰脸色变了变，不怎么好看，“母后，丽妃那事，现在朕还没想好，母后若是觉得无聊，大可以多来椒房殿走动走动，朕相信，暖暖和寒寒还是挺喜欢母后的，是不是？”
一手摸一个娃娃的脑袋，周北辰蹲身低头，视线与两个小人儿齐平，他好脾气的说着。
“暖暖，寒寒，太后奶奶很喜欢你们，以后若是你们有时间，多去陪陪太后奶奶，好不好？就当是为父皇尽孝了。”
周泽韵小大人儿似的鞠了一躬，“儿臣明白，以后有时间，就会多去陪陪太后奶奶。”
对于儿子，周北辰满意点头。
从冷宫出来后，周昭暖懂的一日比一日多，此刻，暖暖看了哥哥一眼，眨着明晃晃的大眼睛，点头。
“爹爹，暖暖知道了，爹爹的孝心外包，暖暖一定会做的好好的，不给爹爹丢人。”
周北辰：“！！！”
心头火蹭蹭蹭扶摇直上，径直钻入头顶，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个气人的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她到底从哪学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
当然，周北辰此刻不知道，好多年后，他御驾亲征，误入敌人的陷阱，差点被俘虏后，还是寒寒主持朝堂，他的女儿，以一己之身，英姿飒爽的闯进战场，拼命救他这个气人的父皇。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简直气死他了！！！
周北辰努力向底下的女儿看去，那张酷似自己的脸此刻怎么看怎么糟心，他想揍人，他拼命忍着，亲生的，亲生的，不能打，不能打。
他忍得五官乱飞，暖暖看他面色不正常的样子，将小手塞进嘴巴里，疑惑的问了一句。
“爹爹，你怎么了？谁惹着你了，你看看你那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太难看了。”
周北辰：“......”
他喘了口粗气，这下，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提起面前满脸天真无辜的小丫头，对着她的小屁股，邦邦就是两拳。
一阵酥酥麻麻的痛感来袭，暖暖顿时觉得，刚刚还舒舒服服的屁股，现在不是自己的了，热乎乎的痛。
她想哭，可是周北辰低头，用严肃的眼神盯着她看，她硬生生将眼泪全憋了回去。
破爹爹，太坏了。
大殿内，又一次陷入寂静之中，沈念安刚反应过来，要解救女儿的时候，已经晚了。
“皇上，暖暖还小，童言无忌，您怎么能又打她呢，之前还用手心，这回倒好，拳头都用上了，您也不怕给打坏了，打了就打了，可是，您怎么连孩子哭都不让哭？。”
沈念安加重了“又”字，还特地偷瞄了一眼太后。
果然，太后一听，冷哼了一声，眉毛耷拉着，可见是生气了。
她几步走上前，将周昭暖从周北辰怀里蛮横的夺过来，一边安慰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孙女儿一边向周北辰投去压迫的目光。
“皇帝，你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快三十了，怎么还能和一个小孩子置气，暖暖才多大，五岁都不到呢，又是个女儿，你怎么能这么给打，这回还用上拳头，你到底还是不是孩子亲爹，你看给我们暖暖打的，都不敢哭了。”
“你到底有没有点分寸？”
“就说你小时候，无论你怎么调皮难搞，哀家都没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你看看你现在......有没有个当父皇的样子？”
太后低眸，看着孙女儿泛红的眼眶，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可把她心疼坏了，不停拍向暖暖后背，轻轻安慰着。
“暖暖不怕，以后皇上若再打你，你就来找奶奶，奶奶给你做主。”
爹爹小时候那么调皮都没挨过打？
暖暖一听，顿时觉得自己委屈到娘胎里去了。
看了自家娘亲一眼，沈念安立马几步跨到女儿面前，把女儿接过，轻声哄着。
“暖暖没事，不怕不怕。”
窝在娘亲怀里，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周昭暖更加委屈了，委屈至极，偷偷瞄了一眼她爹，正好对上周北辰如黑炭般阴沉的脸，盯着她严厉至极的眼睛，周昭暖再也忍不住，张开小嘴巴，“哇～”的一声，哇哇大哭起来。
暖暖边哭边含糊不行的说着。
“爹......爹爹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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