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宗众弟子在雷暴鹰的猛烈攻击下,毫无惧色,各显神通。擅长防御法术的弟子们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刹那间,数道光芒璀璨的光幕凭空生成,如坚固的堡垒般,硬生生地扛住了雷暴鹰群一波又一波汹涌的冲击,那光幕之上泛起的层层涟漪。
“忌哥哥,躲我身后。”
“嗯好!”顾忌连忙点头。
华惜若将顾忌护在身后,身姿灵动,长剑在她手中似有了生命一般,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道凌厉的剑气,划破长空,直逼雷暴鹰而去。
其他弟子亦不甘示弱,有的双掌汇聚灵力,猛然推出,掌心雷如怒龙咆哮,炸响在鹰群之中;有的祭起法宝,飞旋的法宝光芒四射,所到之处,雷暴鹰哀鸣着纷纷避让。
一时间,天空仿若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灵光与黑影交错纵横,鹰鸣与灵力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惊心动魄的战斗乐章。
经过一场艰苦卓绝的鏖战,雷暴鹰群终于渐渐露出颓势,它们不再似先前那般勇猛无畏,纷纷四散逃窜。
众人准备稍作喘息之时,一艘散发着暗金色光芒的灵船,如幽灵般缓缓从云层中驶出。
那船身之上,暗金宗标志性的徽记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仿佛是在向众人宣告着它的到来。
刹那间,原本轻松的氛围荡然无存,现场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紧张的气氛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
暗金宗的灵船逐渐靠近,船头站着几名神色傲慢的暗金宗弟子。其中一个身着华丽锦袍的弟子率先开口,声音中满是嘲讽:
“哟,这不是凌霄宗的诸位吗?怎么,与几只雷暴鹰纠缠都如此狼狈?”
凌霄宗弟子们闻言,皆怒目而视。杨毅握着双拳大声呵斥道:
“我凌霄宗之事,与你们暗金宗何干?莫要在此口出狂言!小心爷爷的拳头!”
那暗金宗锦袍弟子却不以为然地大笑起来:
“这天地间的事,我暗金宗都有权过问。你们在此大动干戈,惊扰了附近的灵脉,该当何罪?”
廖梓芸上前一步,冷冷回应:
“休要血口喷人,我们在此处正常历练,是你们暗金宗驱使雷暴鹰无端攻击在先,如今竟还倒打一耙,实在是无耻至极!”
暗金宗弟子们脸色微变,但仍强装镇定。另一个瘦高个弟子眼珠一转,说道:
“哼,空口无凭,谁能证明雷暴鹰是我们驱使?说不定是你们凌霄宗自己能力不足,妄图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双方各执一词,争吵愈发激烈。暗金宗弟子仗着己方灵船气势汹汹,有逐渐逼近之势;而凌霄宗弟子虽刚经历战斗,但也毫不畏惧,纷纷握紧手中武器,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冲突。
眼见得双方冲突即将愈演愈烈,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位身着黑金色长袍的男子,从暗金宗那艘散发着幽微光芒的灵船中缓缓走出。他身姿沉稳,步伐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一步一步,似踩在在场众人的心尖之上。
暗金宗弟子看到男子纷纷下跪行礼:
“师尊!”
男子行至船头,接着身形轻轻一晃,便极为优雅地飞到了半空之中。他双手交叉抱于胸前,那宽大的袍袖随风猎猎作响,宛如一只在高空俯瞰猎物的苍鹰。其目光冷漠而又带着一丝戏谑,缓缓地扫视过下方一众凌霄宗弟子,眼神中尽是不屑与傲慢。
片刻之后,只见老者轻轻抬起一根手指,动作看似随意至极,然而刹那间,一股无形无质却又仿若实质般沉重的威压,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迅猛地朝着一方空间席卷而去。这威压所到之处,空间仿佛都为之扭曲变形,空气也被挤压得发出“滋滋”的声响。
凌霄宗的不少弟子,在这股强大威压的直接镇压之下,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身体不受控制地缓缓屈膝跪下。
他们面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在拼尽全力抵抗,但却无济于事。
而那些修为尚浅、根基较为薄弱的弟子,更是不堪一击,瞬间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晕死过去,瘫倒在甲板之上,场面一片混乱与狼狈。
“炼虚镜!!”
廖梓芸竭尽全力抵抗着那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的威压,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不禁脱口而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炼虚镜修士的威压吗?竟恐怖如斯!”
上官皓文的身体微微颤抖,一种源自灵魂深处、对死亡的本能恐惧将他紧紧包裹,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原本运转自如的灵力,此刻竟被死死压制,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泥沼之中,动弹不得,似乎那男子只要心念一动,便能轻易取走他的性命。
上官皓文在惊慌失措之余,目光快速扫过四周,这才发现此时全场之中竟只有华惜若、廖梓芸、拓跋建武、魏娟等寥寥数人还勉强站立着。
华惜若宛如遗世独立的仙子,神色平静自如,仿佛那强大到足以令众人崩溃的威压对她毫无影响。只见她单手持剑,身姿挺拔,将身后的顾忌稳稳护住。她的眼神冰冷凌厉,仿若能穿透虚空,直直地盯着空中的男子,眼眸深处,一丝寒冷刺骨的杀气若隐若现。
拓跋建武和魏娟虽强自支撑,但那难看的脸色仍难以掩饰他们此刻所承受的巨大压力,他们的双腿微微发颤,却依旧咬着牙,艰难地在这威压之下坚守着自己的站姿。
“炼虚镜吗?没想到暗金宗为了这次秘境竟然会出动炼虚镜的修士。”
躲在华惜若身后的顾忌暗自思忖道,心中对这等强大境界的力量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怎么,凌霄宗就派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弟子前来?真是令人失望啊!看来凌霄宗开始没落了啊。”
男子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一般在众人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嘲讽与轻视,直刺凌霄宗弟子们的内心深处。
暗金宗弟子们正自鸣得意之时,突变陡生。一股仿若金色气浪般的强大威压,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袭来。那威压所蕴含的力量恐怖至极,瞬间便将甲板上众人狠狠压下,不少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体内五脏六腑就已被这股霸道的力量震得严重受损,痛苦地蜷缩在地。
“何人扰我凌霄宗的灵船!” 一声怒喝仿若惊雷炸响,紧接着,一阵如汹涌波涛般、充满无尽威严的强大威压席卷而至。众人惊愕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丽金色道袍的道长,脚踏散发着幽光的飞剑,仿若从天而降的神明。那道袍随风舞动,猎猎作响,其上精致的金丝绣纹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更凸显出他那超凡脱俗、仙风道骨的气质。
“拜见,献晟师尊!” 凌霄宗弟子们原本紧绷的脸上,紧张之色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恭敬与安心。他们纷纷整齐划一地作揖行礼,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师尊的深深尊崇与敬畏之情。
上官皓文几人也在瞬间感觉到身上那令人窒息的重压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得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令狐献晟微微点头示意,目光犹如闪电般犀利,缓缓扫视全场。他那强大的气场仿若实质,令在场众人皆心生敬畏,不敢与之直视。他先是将目光落在凌霄宗弟子们身上,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与询问之意,待仔细确认弟子们并无大碍后,才缓缓将冷峻的目光投向暗金宗众人。
“刘奉,你此举是何意?为何要在我凌霄宗灵船之前寻衅滋事?”
令狐献晟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仿若洪钟大吕,在这片空域久久回荡,震得周围的灵气都泛起层层涟漪,似乎连空间都为之震颤。
刘奉面色一变,却仍强装镇定,冷哼一声道:“令狐献晟,你莫要血口喷人。我暗金宗不过是正常航行,是你凌霄宗弟子先行挑衅,我等不过是自卫反击罢了。”
令狐献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刘奉,你向来巧言令色,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见长。我凌霄宗弟子向来安分守己,岂会无故挑衅?你率灵船在我等附近徘徊许久,意图何为,当真以为我不知?”
暗金宗的其他弟子见令狐献晟如神祇降临般现身,那浑身散发的强大气场与威严气息,瞬间让他们心中原本熊熊燃烧的嚣张气焰熄灭了大半。
不过,仍有几个胆大妄为且鲁莽冲动的弟子,在队伍后面压低声音咒骂着,那怨毒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虚空射向令狐献晟。
刘奉眉头紧皱,心中暗恼这些弟子的愚蠢行径,抬手猛地一挥,制止了他们的无礼行为,随后继续强装镇定地说道:
“令狐献晟,你可不要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就肆意诬陷。今日之事,你若想挑起两宗大战,我暗金宗也绝非怕事之辈。我暗金宗在这修仙界中亦是有头有脸的名门大派,你莫要以为我们会轻易被你吓唬住,若是真要拼个鱼死网破,我暗金宗上下也定会与你凌霄宗抗争到底,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退缩半步。”
说完,刘奉阴沉着脸,大手一挥,示意弟子将飞船开走。那艘暗金宗的灵船缓缓启动,船身周围的灵力光芒闪烁不定,似在呼应着主人此刻复杂而又恼怒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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