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李仙妤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挣扎了。
她现在心中懊悔不已。
这两个人,真是魔鬼!
她宁愿被那虞丘打屁股,也不想被这二人收拾。
诶,我怎么有这样的想法??!
虞丘,你快来啊!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虞丘走了进来。
躺在床上的李仙妤以为自己意识混乱了。
救世主来了?
她一咬舌尖,顿时清醒几分。
看到来人就是虞丘,李仙妤热泪盈眶。
虞丘皱眉,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詹台雪二人。
心中暗道:
“这二人怎么如此变态?”
“幸好我实力可以压制她们,若是有一天被她们压制…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您来了!”
“嗯,你们退下吧,我有话要单独和她说。”
虞丘吩咐一声,詹台雪二人便是离开了。
“啧啧,昔日的女剑仙,怎么落到如此地步?”
虞丘看着这浑身蜂花汁,衣衫褴褛的李仙妤,不由得感慨。
李仙妤缄默,她心中已经把虞丘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千次。
不过此时她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她的剑仙傲骨已经没了。
“你可知错?!”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看着一脸惊慌,并且诚恳的李仙妤。
虞丘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看来她们已经帮你矫正了自己的错误!以后记得,遇见我我,有礼貌一点!”
“我知道错了!快放了我吧!”
李仙妤可怜巴巴,凤眼水汪汪的看着虞丘。
“放了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放了我!我都已经知道错了!”
李仙妤快哭了,这虞丘怎么能这样?
“嗯…放了你也不是不行,你喊一声虞丘哥哥听听…”
虞丘居高临下,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叫你大爷!你到底放不放!”
“咳咳,洛薇…”
“别,别!我叫还不行吗!”
“我叫你,你就放了我好不好嘛!”
李仙妤此刻哪里还有女剑仙,女至尊的脾气?
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哈哈,你先叫我一声,我再考虑一下!”
虞丘淡笑一声,眼神戏谑的在李仙妤周身看来看去。
李仙妤脸色一阵羞红,她此刻浑身不自在。
为了能够立马脱困,她忍住不适说道:
“虞丘哥哥…我错了…饶了我吧…”
李仙妤自己说完。
她自己都想吐。
自己纵横东魁域多年。
杀伐果断,脾气乖张。
经常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
如今居然叫别人哥哥?
真是奇耻大辱!
“哈哈哈,好好好,真不愧是我的女剑仙妹妹,叫的真甜!”
虞丘哈哈大笑,不留情的数落道。
“好了,我喊也喊过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李仙妤脸红的想找个洞钻进去。
“我可没说要放了你!”
“你!你怎么不守承诺!”
“我何时承诺你叫我哥哥就放过你了?”
“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夫君大人,我就放过你!”
“怎么样?”
虞丘收起笑容,很是严肃。
李仙妤刚要破口大骂,可看到这虞丘突然严肃了起来。
他这次应该不会骗我吧?
而且这虞丘严肃起来还挺帅的…
不过那又如何!
我宁死不屈!
我可是女剑仙!一生不弱于人!
怎么可能叫这么一个混蛋夫君大人?
可是…
那个纳兰洛薇真的好恐怖…
想到这里,李仙妤两眼一闭,听天由命一般。
“夫君大人…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哈哈哈,不错不错!”
“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那是自然!不过…”
“不过什么?你又要反悔?!”
“不过,你家老祖来了,我先出去应对一番,待会儿再来放了你!”
虞丘说罢,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李仙妤听到自家老祖来了,她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李仙妤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该死的虞丘,你真是个大混蛋!居然敢调戏我…”
…
虞丘刚出大殿,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不过他并没有反抗。
他要看看,这李道虚能有什么本事。
画面一转,虞丘便是发现自己竟然是来到了一处仙境。
枫叶满地,桃花盛开,竟然是两种不同季节的东西拼凑在了一起。
虞丘扭头,便是发现远处柳树之下,有一个男子坐在下面。
虞丘龙行虎步,气度非凡。
他毫不客气的走到那男子身旁坐下。
只见这男子剑眉星目,俊逸非凡。
鼻梁高挺,面冠如玉。
眉心有一团复杂的图案,这图案赤红色,似乎蕴含大道。
“不愧是虞盖天的儿子,果然有真仙之姿!”
李道虚感慨一声。
这虞丘的修为,他看不透。
估计是身上有隐匿修为的至宝。
虞丘轻笑着摇头,并不言语。
李道虚站起身来,看着远方说道:
“人的一生,很是短暂,古人几十年便是摸清春去秋来的时节…”
“百年,便是可以见证一个人的生老病死…”
“一个王朝,一个文明,也抵不过千年腐蚀…轮番更替。”
“万年,斗转星移,可观历史潮流…”
“百万年,沧海化桑田。”
“从我修行至今,已经足足两百五十万年…”
“吾见过了太多的修行天才,太多的圣体神体!”
“可是那又如何?我十万岁之时便是已经修成至尊九巅峰,神魂更是达到了半步真仙!”
“如今百万年过去,我早就可以飞升成仙,可是却一直没有契机!”
“几百年前,你父亲如同冉冉新星,飞升离去。”
“可是,他哪里知道?那是我不愿和他争夺那成成仙之门!”
“因为我能感觉到,那不是我的成仙契机!那个时候,我还不该成仙!”
“你是他的儿子,你应该清楚,你父亲的神魂,可没有半步真仙!”
“若是我真的想争,你父亲必败无疑…”
“世人皆知你父亲飞升离去,都认为你虞家才是这东魁域第一家族…”
“殊不知,凡人用一天的见识,去窥测百万年的积累,无异于井底之蛙。”
李道虚眼神沧桑,他转过身,看着虞丘继续淡淡说道:
“井底之蛙,受限于眼界的渺小,狂妄自大,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此话一出,一股无形的震慑如同海浪一般,不断的冲击着虞丘的道心。
大道之争!
这李道虚真是恐怖,他想用无形的攻击去瓦解虞丘的道心!
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
虞丘看着李道虚,他悠然说道:
“有人纵然身居高位,可以看遍整个古史,可以纵横几个纪元…”
“他们自以为运筹帷幄,高瞻远瞩。”
“可是却连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去走自己的道路都是不清楚…”
“身居高位,不能居安思危,自以为主宰…”
“岂不闻,管中窥豹?”
虞丘身穿黑色长袍,他脸色温和,弯腰捡起一片枫叶。
悠然说道:
“有人从一片枫叶,就可以看到整个秋天…”
“有人从一片桃花,便是可以预测到了春天的到来…”
“有人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迟暮之年,争仙,争仙,争都不敢争…”
“自视甚高,认为除了自己以外,别人都是坐井观天…”
“就算井底之蛙,坐井观天,那又如何?”
“他看到的世界,难道就是假的吗?”
“其实,众生都是井底之蛙,只不过…”
“井口的大小各有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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