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们来不及等援军了,必须在五日之内解决陆军。”长芸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霍将军,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在虎城找几个听话的机械工匠师,把我们破损的攻城军械改成远程兵器,限时五天,改的越多越好。”长芸继续道。
“苏殿下,请你带领一队人准备多些草木和树脂,亦是只有五天的时间。”
我们,是时候该背水一战了。
…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虎城城外的战争还是愈演愈烈。
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广袤的战场上,银甲的光芒与血色的残阳交织,两支军队如同两股洪流般汇聚,铁蹄踏碎大地,战鼓喧天。箭矢和长矛相交在一块,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如暴雨雷鸣。
楼车侦查,壕桥接城,云梯登城,冲车破城,这些威势巨大、在陆军人里玩得炉火纯青的攻城技术此时却仍旧不能撼动云芸两国的守城能力。
对此,陆国将军夜皠却并不心急,因为他知道,守城的士兵快要耗尽所有的火药与粮草了。
突然,虎城厚重的城门在铰链的吱呀声中缓缓打开了。
两扇城门之间的缝隙越拉越大,城门后露出的不是空旷的通道,而是一片模糊而朦胧的烟雾。
城上的守城人也不打了,转身退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在双方打得最激烈之时,守方忽然停止战火并主动大开城门迎接敌人,怎么看都是令人感到诡异的事情。
守军故意敞开大门的行为,让陆军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天杀的,这怎么玩?
墨军和素军面面厮觑,一时之间怕城内有埋伏和陷阱,不知该不该进城好。
夜皠走向前来,目光锐利如鹰,观察着敞开的城门,试图从其中察觉出守军的意图。
然而,城内的气氛异常平和,没有任何动静,只有风吹过街道的声音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猫叫声。
要是因为害守军埋伏而撤兵,陆军就错失这次攻打进城的机会。
“随时保持警惕。”夜皠拔出腰间长剑,决定第一个进去。
绝不能让守军有时间调整防守!
其余士兵列成方阵紧跟而上。
虎城内雾霭缭绕,严重地阻挡了行军的视线,夜皠剑眉冷然。
既然视觉不行,就通过听觉。
夜皠一步步走向前去,仔细听周围的动静。
忽然在前方捕捉到了一段扬琴声。
到底是否要跟着琴声走?
夜皠正有些犹豫。
不料在刹那间看见了前方的人影,雾霾在一瞬间散开些又再次合拢,虽然速度很快但夜皠还是看清了那个人。
那个人是一位女子,穿着银甲绿衣坐在扬琴后。
应是太女在奏扬琴。
她是在装神弄鬼、劝他们打道回府还是早已做好埋伏、只待请君入瓮?
无论是前者和后者,夜皠都选择循着琴音继续向前走。
因为想要夜皠此刻放过云芸两国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平静而冷酷的外壳下藏着一颗封狼居胥的勃勃野心。
等最前排的陆兵走到离绿衣女子十米开外的地方,紫雾后的女子悄然勾唇笑了。
因为雾霾下——是准备多日的机关与陷阱!
果然,陆兵的人马再走前一步,地底突然坍陷,数千将士掉进了十米的深坑下,而坑底竖直插着密密麻麻的刀刃与铁片,瞬间如扎破气球般将士兵的肉身穿刺而过。
不费吹灰之力,只一瞬间便杀死了这么多人,很多陆兵都傻眼了,纷纷举起剑做到一级防备。
可芸军哪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四面八方而来的火石刹那抛至空中又砸落大片陆军。
夜皠及时反应,大声喊道:“各连队分散行动!注意火石的来源方向!去破坏敌方的投石机并杀掉操作者。”
陆军领命,各自分散。
分散间,又有陆兵被藏在雾霾下的暗弩射伤。且不知这暗弩是芸神兵还是云兵的手笔,专挑人头,只射击人头。
一颗颗脑袋在一个个身体上滚落掉地,有些士兵中招,踩到别人的头颅,惹得一地爆浆,人肉变碎肉,烂在了雪泥地上。
夜皠只觉幸而陆国派出的兵力众多,这陷阱设置顶多伤害一万士兵,等芸神国的机关被发现,陷阱被用完,陆军恢复进攻状态,云芸两国还是会输。
只是事情远远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将军!不好了!有大片芸神援军赶来。”报讯的士兵慌张道。
什么?!
按之前交流的密件而言,季琛现在不应该早已控制了芸神皇宫吗,怎会有芸神援军突然而至?!
夜皠只觉势态不对,他必须尽早结束此战,于是他喊:“反攻阵形!军械队架好火药向正北方攻打。”
陆兵的正北方方向直指绿衣女子长芸的所在地。
长芸闻言,脸色一动,立即打下结印,伸手往前一抹,妖蓝色火焰平铺成结界,竟牢固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只是自己身上还有伤,若是镇不住冥火就会被其反噬。
这般想着,长芸只好一个箭步闪到夜皠的面前。
靠近夜皠,军械队便不敢轻易动作。
“夜将军。”长芸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
“你让我军少吃了几天的肉少喝了几天的水,孤便把你杀了,剜下多少片肉,做成多少道菜。”她的黑眸很冷很冷,盯着夜皠的眼好像在发誓她说到做到。
“黄毛小儿,不自量力。”夜皠轻蔑道,举起重剑,先发制人。
他身形矫健,旋风般的速度扑向宗政长芸,长剑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奔她的咽喉而去。
长芸反应迅速,侧身躲过这致命一击的同时挥动手中的七星赤霄剑,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夜皠的腰部。
夜皠身形一矮,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击,紧接着一个翻滚,从地上弹起,再次向长芸发起攻击。
但听得铮铮铮铮数声连响,长芸和夜皠快剑相搏,拆到十余招后,夜皠长剑一斜,腹部露出破绽。
长芸眼疾手快,挺剑而刺,夜皠回过长剑,将她的长剑压住,“啪”的一转,试图把她的长剑震开。
为了不让长剑被震掉,长芸握紧剑柄,有一种麻痛感从剑身到她的小臂。
长芸身形一晃,抽起长剑,犹如疾风骤雨般以不同的招式对其一阵猛攻。
夜皠挡得几招,发剑回攻,长芸趁他已至疲惫,突然长剑抖动,“呲”的一声轻响,已刺入夜皠的右肩头,这是父皇曾教她的“刺肩式”。
长芸并未抽出剑来,她一个使力,刺破夜皠肩头的剑身继续往下狠割,复又一个上挑,夜皠的右肩膀就被生生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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