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灼华今年已四岁大了,当她摊开双手,眨巴眼睛,向长芸索要礼物时,说辞是:“娘,去年你没有送儿臣生辰礼,儿臣可失落了,今年娘应该好好补上。”
长芸笑了笑,放下手中奏折,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长芸表面不甚在意,心里想的却是,孩子洗三的那日她便离开 远征盛启了,所以不论孩子想要什么礼物,她都会给,以弥补那段不能陪伴的三年。
宗政灼华爬上长芸身旁的椅子,定定坐好,水灵灵的深瞳才看向她,道:
“爹爹最近常常看着一幅画发呆,我好奇,便问他这画的都是谁,他说是他家人在他很小的时候,请了一个画师在家里画下来的。里边有卫叔叔、他还有他的父亲母亲。”
长芸轻挑眉,继续听。
“我觉得爹爹一定是想以前的家了,所以我想请母亲大人陪爹爹回一趟家。”宗政灼华歪了歪头,乌黑的发尾披在肩上,显得皮肤更加白净。
长芸顿时不说话了,只因她发现,自己虽然查过卫澜姬的身世,但实际上对他的过去并不了解,亦从不曾见过他的父母。
虽说卫澜姬早年随父回到芸神国谋生,但他真正的老家是在允国。
宗政灼华拉过她的手,软声道:“娘,你就答应我吧,我的生日愿望就这一个。”
长芸看了她半晌,慢慢思索了起来……
…
夜晚,景澜殿内。
雪白的狐绒暖毯铺在地面,泛着柔和的光泽,雕镂着瑞兽祥云的紫檀木柜旁,长芸长身而立,拉开其中一格抽屉。
抽屉里有一个小巧的画卷,长芸拿在手上展开。
画中,有一对夫妻和两个男孩,夫妻站在身后,两个男孩站在身前。
丈夫的眉目弯起,露出眼尾笑纹,一手牵着妻子的手,一手搭在儿子的肩上。
妻子端得一身好仪态,面容柔和,只是眉心微微拧起,似有愁绪。
而前面两个孩子都生得一双含笑眼,一个眸色深深将那一抹芳艳抹去,带上几分清冷。一个眼中带笑,明媚的脸庞显得灿烂,讨人喜爱。
长芸一眼便认出第一个男孩是卫凌横,第二个是卫澜姬。
这就是卫澜姬的家人么。她看着画中的那对夫妻,与他们身后的破旧老屋,陷入了沉思。
“殿下,你可有看见我的那件衣裳?”房间外忽而响起卫澜姬的声音。
长芸一边应答:“什么衣裳?”一边不动声色地将画卷放好抽屉。
脚步声渐近,卫澜姬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一些布料,道:“就是那一件我很喜欢的,你说花里胡哨的,呃...你怎么站在这儿?”
未等卫澜姬想出些什么,长芸便拉过他臂腕,立即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卫澜姬下意识伸手抱紧她的脖子,有些着急又有些好笑,道:“殿下,放我下来,孩子还在外头呢。”
“怕什么。”长芸冷酷地在他耳边低呵了口热气,就抱着他经过大厅。
“灼华,回房间完成课业去。我要把你爹爹借走了。”长芸一本正经地说。
卫澜姬脸色一红,头向长芸的怀里靠去。
“可是我堆的积木,爹爹和我还没决出个胜负。”宗政灼华抬起小脸,举着抗议的小旗。
长芸向她眨一只眼睛,悠声说:“你的生日礼物……”
宗政灼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母亲是想帮她实现愿望的。
立即收拾桌上的积木,开心道:“遵命!母亲大人。”便一溜烟地离开了。
卫澜姬看着脾性执拗的女儿竟因一句话就小丫子哒哒地跑走了,他有些好奇地往长芸脸上凑,问:“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没什么。”长芸顺势低头落下一个吻,将他抱进房间。
卫澜姬薄薄的衣襟边缘被卷起、撩到锁骨处,长芸的指腹贴在他的小腹摩|挲,像是在画什么图案,又像是有些走神。
卫澜姬深深注视了她一会,忍不住唤:“殿下。”
长芸才反应过来,有些迟钝地看向他。
卫澜姬喜欢殿下认真把自己看进眼里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般人在心不在。
他贴近长芸,绸带衣摆滑下,露出半截洁白如瓷玉的肌肤。
接着,他从床头拿下一盒——————————————(本来是有的,但它不给写,被迫删了)
“殿下,我会让你喜欢的,是吗?”卫澜姬喘着气,轻声说。
他的话像一片羽毛,挠的长芸心痒痒。
长芸前倾身子,吻过他的眉眼,还是道:“说什么傻话,我们都有娃了,你不必这般讨好我。”
卫澜姬为此刻长芸的温柔而感到欣喜,身体却在药效发挥的作用下.愈发难受,他忍了忍,说:“澜姬想讨好自己的爱人,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它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就算有了儿女,也只是加深了牵绊,他心底里的那份缺失,却只有殿下能补的上。
长芸听着他的话,爱与欲皆被唤醒,此时无所动作的每一秒都变得煎熬了。
她伏身下去。
长芸常年练武,无论是腰力、腿力还是手部力量都是极佳的,而卫澜姬早年练过舞蹈,身体的柔韧性亦是极好,所以两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力量,的**匹配度总是极高的。
长芸在沧平郡第一次做他时便知道。
————(不给写)他的声音支离破碎。
长芸知道,玉露娇的药效很强,若不把事情一做到底、让其尽兴,卫澜姬的身体就会很痛苦。
鲜甜而迷旎的气息在两人的身上散发开来。连着卧室这一方天地都带着绵延缱绻,萦绕不散。
到最后,长芸才清醒的认知,爱与欲在卫澜姬这里是永远分不开的。
卫澜姬勾.人的把戏可多了,每当长芸想温柔待他,让他事情过后少一些疼痛,不用半天下不来床,他也总有想法能令她尽数失控,欲罢不能。
长芸抚过卫澜姬沾染泪水的鬓发,沉声说:“再过几日,我便要去允国了。”
卫澜姬蓦然于一片混沌中清醒,温热的心极降冷滘,宛如刹那坠入地府。他双臂揽过长芸的脖子,声音嘶哑也说:“怎么又要走?”
“能不能不走......”卫澜姬哀声低喃。
长芸几不可察的勾起了唇角,因为她知道一阵磨人欢.爱过后,卫澜姬的状态是最脆弱的。
她答应过女儿,要带他回一趟允国老家。
卫澜姬却不知她的目的,本来还好好的,忽然眼睛泛起潋滟雾水,一头扎进她的怀里,肩膀颤动。
“呜——”虽然哭声被压得很小声却更显怮人。
长芸抚摸他的手一顿,被他哭得有些慌了。
“怎么了?”她担忧地强行扳过他的脸,让他正面看向自己。
她从没见卫澜姬像个孩子般哭的这么难过。是不是她欺负过头了?
“云国、陆国、奇国、盛启,殿下去过哪个地方没经历危险、受过重伤的?盛启那一回,你离开了整整三年,若不是灼华年纪还小,不忍她背负父母双亡的命运,这殿侧的那一口井便是我夜深梦醒时要跳的地方......”卫澜姬道。
越听到后面长芸越心疼,她怜惜地擦拭他的眼泪,温声说:“是我的错,别哭了。所以这次允国,我是想和你一同去。”
卫澜姬睁着哭红的眼睛看向她,长睫颤动,翠眉渐舒,迟疑的问:“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答。
长芸感到头疼,为了顺理成章让卫澜姬去允国,她竟绕了这么大一个弯。
“好。”卫澜姬终是渐渐收起眼泪,乖顺地低下头去。
“正好你小时候在允国生活,我也方便陪你回故地看看。”长芸道。
卫澜姬的身体一僵,眸底闪过复杂的神色,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殿下,”
“嗯?”长芸看向他。
卫澜姬望着她深邃的眼眸,眸似汪洋,令人神迷。
他忽地把想说的话隐了下去,脸色暗了暗,摇头,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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