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伏击不成,反倒是被并州军杀伤了许多伏兵,这让公孙续又气又怒,内心深处,更是有着一丝惊恐。
要知道,他这次过来,公孙瓒可是下了血本,连白马义从都是派了过来,公孙家是真的已经孤注一掷了。
为的就是希望靠着骑兵的力量还有黑山军的帮助,能够攻占邺城,迫使袁绍从幽州撤兵,围魏救赵。
但是,并州军的出现,却是彻底的打乱了这个计划,先是王当战死,黑山军没能按照预定的计划攻破毛城。
随后,又是因为并州军突然拥有了jīng良的铠甲,白马义从损失惨重。几乎一蹶不振。
对于吕义,公孙续真的是恨的咬牙切齿,更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要救公孙瓒,必须攻打邺城,而要去邺城,必须打败并州军。
“吕义,你非是不可!”
想到这些,公孙续几乎是咬碎了牙槽。看到吕义要逃,立即朝着赵云咆哮,大吼道:“给我追杀上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杀了此人,记住,这是军令!”
军令如山,重若千钧!没有人能违背,没有人敢违背!
赵云的脸上,当即就是变sè。他知道,公孙续这次动了真怒,已经是失去了理智。其实,何止是公孙续,整个公孙家,几乎都在袁绍的不断的逼迫下,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
赵云明白,再劝已经是无用。他强忍住心中的苦涩,郑重朝着公孙续一抱拳,然后大吼道:“将士们,给我来!”
“杀吕义!”
公公孙瓒的情况,忠心耿耿的白马义从都是明白,人人都是心急如焚,对于阻挡他们脚步的吕义,更是充满了仇恨。
赵云一声吼,近千名白马义从,都是放声怒吼,声震云霄。
“杀吕义啊!”
黑山军中,无数人大吼。他们皆是山野巨寇,平rì里横行一方,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令无数人谈之sè变。
出山以来,也是横扫一方,遇城破城,遇军破军,唯独在并州军手下,连续吃瘪,最令这些巨寇无法容忍的是,吕义还仅仅是一个晚辈。
因此,白马义从的话一出口,顿时引发一阵海啸,真的是人人切齿,个个含恨,也不管追不追的上,都是发足狂奔,要与并州军正面一战。
张燕更是气的肝疼,一边指挥士卒向前,一边朝着吕义咆哮道:“小儿,敢与我正面一战吗!”
“吕义,可敢正面一战!”
黑暗中,无数人黑山军大吼,很多都是气的胃痛,肝痛,牙痛!很多黑山战将都是相信,若是正面一战,哪怕并州军再勇猛,他们也能铁血屠灭!
前方,急速狂奔的张辽,顿时听的笑出了声,玩笑道:“主公,看来后面的黑山军,真的是把我们恨透了!”
“恨就恨吧!总比死了好!”
吕义也是听到的一笑,眼中,却是露出无所谓的神sè。张燕的激将法,对于吕布或许有效,至于自己,已经是完全免疫。
正面决战,他可没有那么傻,一群骑兵冲上去,固然可以给黑山军造成巨大杀伤,但是同样的,并州军肯定会全军覆没!
这不是单兵素质的问题,而是黑山军的整体实力,完全在并州军之上!
“吕义,休走,赵子龙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就在吕义撤退的同时,后方,一群白马轻骑飞速的追了上来。公孙续已经下了军令,尽管赵云觉得不妥,但他依然是奋勇向前,冲杀在了第一线。
此时更是主动挑衅,要与吕义决一死战。
“竟然是赵子龙!”
乌云驹上,吕义微微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公孙续竟然还敢派出骑兵来追。其实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出现,已经对公孙续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为了杀掉他,公孙续不惜一切代价。
轰隆!轰隆!
两拨快马一前一后,在旷野上不断的奔驰,许多抽出新芽的嫩草,在这狂乱的铁蹄践踏下,彻底成了齑粉。
战马所过之处,大地如同被犁了一遍,黑土翻卷,沙尘飞扬。天空的云雾,都被地面的恐怖场景所惊扰,纷纷四散,露出一轮模糊的月。
大地之上,无数人影重叠,在旷野里狂奔。张燕甚至下了狠心,明知道追不上,依然是下令军卒大步向前,只盼着白马义从纠缠住吕义的时候,能够即使提供支援。
嗡!
天空突然一黯,无数箭雨出现。这是狂冲过来的白马义从,开始了他们拿手的骑shè。直到此时,这群白马骑士,才是展示了他们最恐怖的一面。
天空的箭矢,密集的雨点一般,朝着并州军倾泻而下。
“全军加速!”
就在白马依从追上来,shè出箭雨的同时,吕义一声大吼,让乌云驹提升了速度,乌云驹同样在咆哮,声如龙虎。
顿时,狂奔的并州军,速度陡然提升了许多,shè向他们箭簇,都是落在了后面,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追!”
并州军躲过箭雨,赵云丝毫没有意外。毕竟是纵横天下的骑兵,不可能被轻易打垮。若是可能,赵云真的不愿意跟并州军交手。
轮到个人实力,双方实力相当。但是轮到装备,他们,不占优势。
但是暴怒的公孙续,已经直接下了军令,哪怕明知道公孙续是冲动所致,赵云也只能硬着头皮杀上去。
“吕义,与我一战!”
赵云在大吼,他冲杀在最前方,不断发出挑战。这要是换了吕布,肯定会二话不说,提着画戟,就跟赵云大战一场。
吕义却是听的微微一皱眉,并没有理会赵云的叫嚣,只是全力催动战马,朝着前面狂奔。存心要跟赵云比马的耐力、;
这让赵云神sè一怒,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只得带着兵马,紧紧的追在身后。
前面的吕义,似乎也是故意在等待白马义从追上来一般,并没有把并州军的速度提升到最大,而是不紧不慢,既能拉开与白马义从的距离,又让对方觉得,自己其实跑的并不快。
两拨的骑兵,就这样一追一逃,在夜幕下,形成两团模糊的yīn影,越跑越远。完全把后面的黑山军甩在了后面。
赵云瞬间就是jǐng觉了起来。抬手就是让兵马停住!
“赵将军,怎么停下了!”有公孙家的战将疑惑道,冷冷的盯着赵云质问。他们是公孙瓒的嫡系,心腹中的心腹,自然知道公孙瓒对赵云不信任。此时又是见到赵云无故停下,都是心中起疑。
赵云自然感受到了众将的疑惑,神sè不变,淡然道:“我们已经脱离了黑山军太远,并州军人数又多,追上去只是徒劳!”
“笑话!”挺了赵云的话,、一名中年武将冷笑着摇头,大声道:“我们是轻骑,对方是重骑,比马力,我们占着优势,只要不靠近他们,远远的骑shè,这群并州军、迟早会被我们耗死!”
“对,就是这样,公子有令,要杀了吕义,这正是机会!”又是数名战将出言,不等赵云回道,已经带着自己的部下,继续朝着前面追赶。
有了人带头,千余白马,再度奔驰起来,纷纷饶过赵云,朝着潜面追去。
“哎!希望如此吧!”
赵云微微一叹,见到众人都是上前,他怎肯怯战。再说,他虽然名义上是一军主将,又如何指挥的动白马义从,这支公孙瓒的亲兵,只能是咬着牙,纵马向前。
黑夜前方,并州军依然在狂奔,丝毫没有白马义从放弃追击,就是停下来。甚至吕义的神sè,都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只是吕义忍得住,张辽却是有些担心,时不时看看后面,疑惑道:“主公,会不会他们发现脱离了大队,不来追我们了!”
吕义摇头,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笑道:“他们肯定会追上来的。这次我们可是把他们惹火了,不管是张燕,还是公孙续,都是不会放过我的。”
话音未落,夜sè之中,又是传来阵阵隆隆的马蹄声。吕义顿时闭嘴,只是专心的带着骑兵,在旷野之中飞速的奔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让后面的公孙战将狂喜,巴不得吕义就一直这样跑下去。毕竟,重骑兵固然威力大,同样的战马负重也大,马力消耗,肯定比轻骑要大。
很多白马义从都是打着一个主意,等到并州军马力消耗光了,然后大家一拥而上,把对手乱箭shè成刺猬。
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原野上,两只骑兵,都是默契的没有交战,而是不断的本奔跑,存心比试坐下的马力。
这一追一逃,就是整整一夜。
但是,令白马义从震惊的是,他们追了一夜,个个累的舌头是吐出来了,前面狼骑兵,依然是没有丝毫力竭的迹象。
顿时,无数公孙家的战将开始嫉妒了,很多眼睛都是红了。
“该死的并州军,不是说他们四处流浪,穷的要死吗,怎么如今看上去,不但铠甲jīng良,甚至战马也是上等,居然这么久,也没有力竭!”
白马之上,一名公孙家的武将出言,他浑身都是污黑,跟在并州军的后面,吃了一路的灰,气的脖子都是粗了一截。
“努力啊,他们快不行了,再好的马,也最多让他们坚持半rì!等追上了,都是我们的!”
又是一名战将开口,眼中露出一丝炙热。他的话,顿时让许多白马义从眼睛一亮,露出了贪婪之sè。
“追啊!”
振奋起jīng神的白马义从,变得斗志高昂,继续拼命朝着前面追去。天空,也渐渐的明朗起来,一丝红霞,从东方浮现,洒下了光和热。
狂奔了一天的吕义,顿时感觉到了一丝倦意。他挥手,命狼骑兵停了下来,迅速转向,布成了一个三叉邢的攻击阵型。
后面,白马义从姗姗来迟,人人都是累的大口喘气,就是胯下的战马,有的也是吐着白沫。
但是看到前面停下的并州军,追过来的白马义从,还是发出了胜利的欢呼,他们迅速组成一座箭矢阵型。
被众将冷落多rì的赵云,又被推到了最前面,处于箭头的位置,大家都不是傻子,直到并州军不好惹,还是让赵云出头,败了是赵云的责任,胜利了,他们的功劳也是少不了。
这让赵云心中立即就是腾起一股怒火。但是大敌当前,赵云强忍住一口气,重新接管了白马义从的指挥权,带着骑兵,谨慎的朝着远处的并州军逼近。
对面,见到白马银枪,气势汹汹杀上来的赵云,吕义拍了拍干硬疲惫的脸,朝着赵云微笑拱手道:“赵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哼!吕义,你今rì在劫难逃了,怪就怪,你不该得罪我们白马义从!”
有公孙家武将出面,对吕义厉声喝道。他们都是料定,狂奔了一夜的并州军,,马力已经到了极限,此时都是有恃无恐。
第一人的话音未落,第二人已经跳出来,神sè狂傲的喝道:“吕义,你不自量力,敢与我白马义从为敌,今rì,我们就让你亲眼看着并州军覆灭!”
“跟他废话什么,杀了他,抢了他们的战甲,良马!”
有武将直接就是盯住了并州军的装备,眼珠子不断在并州军的身上来回打转。
赵云也忍不住看了看并州军的装备,只是看了一眼,赵云突然神sè震惊,惊声道:“怎么会,你们没有穿重甲!还是一人双马!”
“什么,双马!”
赵云的话,犹如一阵风暴,狠狠的刮进了白马义从心中,他们凝神一看,可不是,只见并州军人人都是身穿皮甲,坐下,也是一人两匹马,此时,趁着双方对峙,有的人,堂而皇之的就是换上另外一匹强健的战马。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许多白马义从,都是满脸震惊,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
“是我们疏忽了!夜sè下,只是看到他们模糊的身影,没有发现他们脱下了铠甲!”赵云满脸自责,充满懊恼,喃喃道:“我早该想到,只是两千战马,是不可能把地面的泥土都是践踏出来的。”
“赵将军,这不是你的错误,我只能说,是你们之中,很多人都是想当然了!”吕义看了眼赵云,不得不说,对于赵云,后世的他,是最欣赏与喜爱的,
不过现在。
他与赵云,是敌人!
刷!
就在狼骑兵换好战马的一瞬间,吕义手中的钢刀,高高的举了起来,脸sè,也是越发的冷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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