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四姐姐说这次神医高徒给宜亲王治病,收了五万两,据说这还是前期的费用,像我娘这样的,没个两三万两怕是请不动他的。”
苏丽菡的话让老康氏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贵了!
五万两啊!
宜亲王府竟然能轻易拿出来,果真是财大气粗,难怪三房的人在穿戴上都变好了。
这些钱若是给了自己该多好,偏偏花在宜亲王那个老东西身上,真是浪费。
“他看病太贵了!你就让王太医给你继续看着吧。”
老康氏可舍不得平白无故拿出那么多钱给个大夫。
“姑母,求您疼我,王太医为我治了这么久,可我一直站不起来,再这么拖下去,万一我真站不起来了,往后可怎么办啊?”
“我还想站着去看越祁中状元后,骑着高头大马游街呢,总不能让人知道状元郎有不良于行的母亲吧。”
“姑母,您帮帮我吧,就当看诊费的银子是我找您借的,等以后二老爷和越祁高中了,再还给您。”
小康氏想给老康氏跪下,但她站不起来,一挣扎之下,人就从椅子上掉了下去,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苏丽菡跟着哭了起来,但她哭的不是小康氏身体不好,而是自己有个不良于行的母亲,会不会让齐王不喜自己,而且以后自己坐上高位后,也不想母亲成为被人诟病的点。
因此,苏丽菡也朝老康氏跪下了,悲悲切切的说道:
“祖母,求您帮帮我娘,她这样站不起来,往后累及的还是侯府的颜面呢。”
老康氏心烦意乱,她已经给小康氏花了不少钱了,再花下去,她还有几个棺材本?尤其今天还被江氏那个小贱人弄没了一个收入来源,还赔进去封口费。
她捂着心口,看着莫名其妙的母女二人哭泣的样子。
罢了儿女债父母还!
就帮她们一把吧,总归这钱等越祁这孩子中了状元后,再还给自己。
“五丫头,把你母亲扶起来,都是一家人,我怎会不疼惜你母亲。”老康氏转动着佛珠,盘算着这事儿该怎么弄。
小康氏和苏丽菡都高兴极了,就连季嬷嬷也非常高兴,只有后一步走进来的刘氏,心头不爽。
她刚才听到大夫说,苏越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的消息时,整个人都高兴极了。
最好是永远都醒不过来,就这么彻彻底底睡过去吧,睡到进棺材那天。
小康氏没了儿子,又站不起来,看她还拿什么在自己面前显摆。
可现在呢?
老东西竟然舍得出大钱请神医徒弟来给小康氏看病,她是老糊涂了吧?偏心眼到了咯吱窝了,难道大老爷真是老东西捡来的不成?
这钱拿出去后,二房的人怎么可能再还钱,这跟把钱扔水里没什么区别的。
而且二房母女还口口声声的说苏越祁能高中状元,他有那个本事吗?现在还不知道会睡到什么时候呢,还妄图考状元,实在可笑!
“老夫人,万一神医高徒也治不好弟妹,那不就白花钱了嘛!”刘氏在一旁提醒老康氏。
小康氏已经被扶起来,又安坐在了软椅上,她眸光幽幽地盯着刘氏。
不要脸的贱人!
想阻止老夫人拿钱出来,你便明说好了,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大嫂,神医还没来帮我诊治呢,你怎么知道治不好?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子。”小康氏不满刘氏很久了。
“你!”刘氏气结,但俩康师的目光已经不善的看了过来,她只能放弃了反驳,只在心里狠狠咒骂大小康氏。
一时间,屋内没人再说话了。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王太医赶了过来,对这苏越祁一番检查后,也道:
“老夫人,二夫人,他这情况像是睡着了,我且给他扎个针试试,看能不能让人醒过来。”
对此,大小康氏自然都同意。
刘氏在一旁冷冷瞧着王太医用针,心里十分担心,她希望王太医这针能扎偏了,把床上的苏越祁彻底扎得醒不过来才好。
王太医用了银针,连着刺激了苏越祁多处穴位后,也没见他醒过来,他不禁纳闷起来。
“他之前吃过什么东西吗?”
伺候苏越祁的小厮全昆赶忙过来回话,“王太医,我们少爷吃的东西跟平时一样,只在午后吃了一小块酥饼,没过一会儿人就突然晕过去了。”
老康氏闻言,心中一惊。
“把越祁吃的酥饼拿过来。”
全昆不敢耽搁,赶忙去将那盘剩下的酥饼都端了过来。
“王太医,您看看,这些酥饼有问题吗?”老康氏让全昆把盘子端到王太医跟前。
王太医先用银针扎了下,发现针头并没变黑,便又掰下一块,仔细闻了闻。
“老夫人,这酥饼没有问题。”王太医道。
没问题,那她孙儿怎么还不醒过来。
“照我来看,许是公子累着了,不如让他先好好休息,我留个方子,等他醒了后,让他喝下就行。”
王太医前思后想,也觉得苏越祁分明是在睡觉,毕竟针灸不一定能将所有睡梦中的人弄醒的。
老康氏听王太医这么说,知道只能是这种结果了。
“有劳王太医了。”
等着他留下方子,离开侯府后,小康氏急得又开始掉泪了。
她儿子都叫不醒,哪里只是睡着了这么简单,他分明是病了,但那个老大夫和王太医都检查不出来。
“姑母,越祁肯定是病了,这可怎么办啊?”小康氏焦急道。
“明日不是要请神医高徒过来吗?让他也帮越祁看看。算了,不用明天了,现在就去跟四丫头说,让她现在就去王府请人,一定要把神医请过来。”
老康氏原本还想等到明天再说,可一看苏越祁的样子,哪里还等得了啊!
必须让苏清菀现在就去请人才行!
季嬷嬷一听老夫人的话,立刻道:“奴婢这就去通知四小姐。”
她快步朝着浮光院走去,可却没想到,苏清菀不在浮光院,只能又急匆匆地去了鹤林院。
鹤林院中,苏清菀帮着母亲整理账册,苏志儒好几次想说话,都没机会开口,到最后只能悻悻然离去。
“娘,爹他走了。”苏清菀道。
“可算走了,真不知道他跑我屋子来抽的哪门子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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