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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快看,我不小心戳了一个洞,红薯会不会烤焦呀?”花月奴嘟着嘴巴跟儒雅男子说道,儒雅男子拿着夹子翻了翻她的红薯,笑着回答道:“无妨,继续烤吧。”
花月奴微微点了点头,一边看看儒雅男子的红薯,一边又看看她的红薯,总觉得香味都是儒雅男子那边传来的,而她的红薯好像真的有一股烧焦味了。
她用手将风扇到鼻子旁,然后用力地吸了吸,非常肯定地说道:“真的烧焦了,怎么办?不如我们换着吃好不好?”花月奴也不管儒雅男子同不同意,趁着儒雅男子还没有反正过来,直接用夹子一把刺中他面前的红薯,然后高兴地看着她的战绩,“呵呵,好香。”
儒雅男子早就目瞪口呆了,看着暖炉中的红薯已经换成黑乎乎的红薯,他只好自认倒霉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挑出花月奴烤的红薯,揭开纸,就能闻到半焦味的味道。
对面的花月奴正吃得津津有味,儒雅男子看着几乎黑了一半的红薯,还是能凑着吃的。当花月奴吃完之后,便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对儒雅男子说道:“我吃饱了,我先去休息了。”
儒雅男子也没有多拦她,看着笑意盈盈离开的花月奴,他又捡起地上的红薯丢了进去,看样子今晚他们就吃一点红薯填饱肚子就可以了。
而在龙炎殿中,冷夜站在桌子前抱拳对墨东禀报道:“陛下,属下调查清楚了,花姑娘在策王那里住着。”
墨东的眼神中并没有露出多大的惊讶,他沉吟了半天,终于抬起头说道:“冷夜,先在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若有异样,立即禀报给朕。至于阿奴,就让她在那里好好玩一玩,等她那天开心了不生朕的气了,朕再把她接回来。”
墨东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凡是与品雅阁的男子牵连在一起的,他都会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这几年他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墨东明白,他越是沉寂就让他越是感到不安。
是夜,墨东还是独自冒雨来到品雅阁,都三年了,他从来都没有再踏上这里一步,今夜却是因为花月奴,他一旦停下来,他的脑海中满是她的音容笑语。
墨东看着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了,他悄悄地施展轻功来到花月奴的屋子前,点破窗纸,透过一点一点亮光看到床榻上的花月奴。墨东竟然忍不住地偷偷走进屋子来,坐在花月奴的身旁,看着睡梦中的她。
花月奴将身上盖着的被子踢掉,墨东便体贴地为她盖上,一不小心碰到花月奴的手,一阵冰凉的刺骨的感觉袭来,下意识地缩了缩了,疑惑地看着花月奴,她晚上睡觉的时候,身体都是如此冰冷的?
墨东将花月奴的手放入他的手心,睡梦中的花月奴似乎也感觉到一股热量不停地靠近她,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墨东的手。刚开始的时候,墨东吓得不敢大声地呼吸,过了一会儿,见花月奴依然没有反应,微微勾了勾嘴唇,替花月奴暖和双手。
墨东坐在床榻边上看着花月奴甜甜地睡着觉,一直到了两更天,墨东正准备起身离开,谁知道花月奴的手还是不肯放开他的手,墨东索性也不走了,合衣在花月奴的身旁躺了下来。
其实墨东也没有睡多久,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墨东在四更天的时候就起身了,他生怕吵醒花月奴,尽量地放轻动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花月奴的手从他的手拿开。
临走的时候,墨东看见屋子里暖炉中的炭火快要烧完了,他怕花月冻着了,又夹了一些黑炭放进去燃烧,这才悄悄地离开品雅阁。
墨东刚刚回到龙炎殿,就看在正在门外等候的冷夜,冷夜在这个时候来找他,定然是发生了大事情了。
“……陛下”冷夜抱拳迎了上去,墨东从品雅阁回来,一路上他几乎是飞奔着回来,他搓了搓冰凉的双手,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冷夜也随之跟上,将房门掩好。
“冷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墨东刚刚坐了下来准备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冷夜沉默了一会儿,脸色极其难看。
墨东轻抿一口热茶,抬头看着冷夜,冷夜只好如实禀报道:“陛下,国舅府被一夜血洗了,全府上上下下总共一百八十人,只剩下连漪小姐了。”
墨东一听,完全是震呆了。这事情来得毫无征兆,实在是太突然了。墨东反应了好一会儿,他沉吟了半天才问道:“冷夜,那漪儿呢?”
“属下已经将连漪小姐带到皇宫里安置下来,连漪小姐也哭累了,现正在偏殿中休息。”冷夜跟在墨东的身边有好几年了,自然是明白墨东的心意。这一次他擅自将连漪带到皇宫,相信墨东也不会怪罪他的。
“冷夜,知道是何人所为吗?堂堂一个国舅府,怎么会说没就没有了呢?”墨东眸光一紧,动了国舅府,就相当于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来明显是有人冲着他来的。
“当时夜又深又黑了,再加上下雨了,听目击者说好像是一群女子所为,至于容貌,她们都带着面纱,看不真切。”冷夜不冷不热地说道,墨东当然没有怀疑冷夜的话,在京城里,唯有这个能力的一群女子,就是孤山寨了。上一次没有刺杀他成功,而事后国舅府对围剿孤山寨的死死不放,难道这一次就要杀鸡儆猴吗?
“冷夜,再派人去调查,看看孤山寨最近有什么动静。”墨东拳头紧握,国舅府上下一百七十九人就这样在一夜之间说没有就没有了。一想到幸存者连漪,墨东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柔光。冷夜,走,带朕去看看漪儿。”
“是,属下遵命。”于是,冷夜从一旁替墨东拿过大衣给墨东,墨东披在身上,这才顺着长廊往连漪所住的地方走去。当他们刚刚走进连漪的房间的时候就听到低低的哭泣声,连漪趴在床上,痛不欲生地哭着。
墨东心一紧,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床上的连漪哭得颤抖着身子,她一听到有人走了进来,她立马坐起身子擦了擦眼泪,抬头便看到墨东,心中的委屈和恐惧全部一涌而上。
“……表哥”连漪梨花带雨地看着墨东朝着她走了过来,那娇滴滴的模样,让任何男人看了都心碎了。墨东刚刚走进连漪,连漪便起身将墨东紧紧地抱住,“哇”地一声痛哭起来。“表哥,爹爹和哥哥们……他们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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