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肮脏的巷子里。
几十号人马浩浩荡荡地集结一处,目标直指林毅的住所。
领头的是面色冷峻的张兆,左右两侧则是两个面容与其相似的男子,后面紧跟着一群壮汉,其中不乏手持板斧、扁担、铁锹等工具的狠角色。
“四哥,我再确认一下,你刚才说的那些属实吗?他可是个城管,如果咱们没理,这事要是闹到警局那儿,麻烦可不小啊。”
有人低声音询问道。
张兆略一迟疑,回应道:“姑父的死也许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但他夺走房契,强行占有我那表妹,这确是实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张兰并未在派出所登记户籍,现在既非他家的仆役,也没有正式的收养手续。”
“这就够了!”
张铮一听这话,立刻冷哼一声。
什么强占外甥女,欺压孤寡老人,侵占房产,这些事其实真真假假都不重要,关键是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由头。既然张兰目前并未进入林家的户口本,也没有合法的收养证明,那么从情理上来说,她依旧算是张家的人,那两间旧宅自然也应归他们所有。
只要有理,那就无所畏惧。他早前也了解过,林毅不过是靠着父亲的人脉才混了个基层小城管,既没权也没势,甚至还穷得叮当响,家里几乎是一贫如洗。
这样的家伙,就算顶着个城管的身份又能怎样?
只要他们不把事情做得太过火,不把人打残废,即便闹到警局那里,也无需过于担心,实在不行还能去找家族长辈出面,毕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城管,能有多大能量?
这群人气势汹汹地穿街过巷,吓得巷子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也有不少好事者悄悄透过门缝窥探,虽不知这些人究竟为何而来,看起来倒不像黑道人物,却个个杀气腾腾,显然是来者不善。
张兆引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到九条里林毅的住处,指向那两间老旧的木房,“就是那儿!”
张铮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率队径直走向目标,抵至门前,他毫不犹豫地抡起拳头,猛烈敲击着木门。
“林毅,给我出来!”
“人在哪?”
连声呼唤却无人回应,张兆在一旁揣测道:“林毅估计是上班去了,不过他妹妹林瑶应该在家,还有张兰估计也在这,我们是要等他回来处理,还是……”
张铮冷哼一声,眉眼间透出一股狠劲:“等什么等,直接砸门!要等也得进屋等!”
此言一出,周围的同伴们皆是面色阴沉地响应,纷纷操起手中的棒球棍、钢管,狠狠地朝木门砸去。
木门本已老旧不堪,哪禁得住轮番轰击?很快便传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紧接着门闩就被硬生生震裂!
嘭!
张兆一脚踹开大门。
然而,就在他撸起袖子准备闯入之际,一道冷冽的呵斥骤然响起。
“你们太放肆了!”
这一声怒喝如同寒冰刺骨,使得众人动作齐齐一顿,纷纷转头望去,只见身着制服、腰挎警棍短刀的林毅不知何时现身于巷口,一脸冷峻地稳步走来。
只身一人面对二三十个壮汉,林毅却毫无惧色,每一步踏出,都似乎有无形的煞气蔓延,那是两次生死搏杀磨砺出的慑人威势。
“谁给你的胆子,敢上门找茬?”
林毅步步逼近,眼神冰冷地扫视着门前的一群人,最后锁定在张兆身上。
张兆原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就能让林毅乖乖交出房产证和张兰,谁知林毅一身凛然之气,竟令他们这边的人心生畏惧。
但他旋即稳住心神,暗想自己这边有二十多人,林毅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单枪匹马,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哼!别以为你是警员,就可以随意欺压平民百姓!你利用我叔叔年迈,夺了他的房契,还拐走了他的孙女,今日哪怕闹到派出所,我们也必须讨个说法!”
张兆紧盯着林毅,愤慨地大声质问。
以往的林毅或许真会被这种阵仗逼得退避三舍,但现在,区区二三十人就想让他低头服软,无疑痴人说梦。
正当林毅思索该如何树立威严之时,一个平静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嘿,这种小事,我看不必麻烦派出所,不如就在这里让我给你们评评理如何?”
“谁?!”
张兆皱眉,没料到还有人插手此事,不禁扭头怒视过去。
看清那人后,张兆双腿发软,险些瘫倒在地。
那二三十个平日里狠劲十足、威风凛凛的壮汉,包括张铮在内的所有人,在瞧见自远处街头巷尾悠然走来的身影时,皆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只见一位身着深墨绿色飞鱼纹制服的中年男子,阔面大耳,步履沉稳,双手背负,一步步地向他们走来,其后紧随两位穿着淡蓝色制服的随从。
他们是总警署的人。
灰色制服的是普通警员,蓝色制服的则是队长,而这身深墨绿色制服在九条街区分局内,只有一位能够穿戴,他就是统领整个九条街区近两百名警员的分局长,总警署的警司之一,呼保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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