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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声划空,袅袅远播,落入漫山的绿色之中.片刻间,只见一个人影,向峰底快速划过来。然后,他看到了第二个,第三个......
青年一见那些黑影,不安焦愁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欣喜之色,露于眉睫。他赶忙冲屋内招呼道:“爹,哥,有缘人下来了。”
“好,太好了,准备迎接。”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但精神非常矍铄的老人。
“是,爹。”他身边两个长相更加稚嫩的少年回答道。
一会儿工夫,墨非凡一行四十多人便齐齐地滑到了那家“倒斗住宿”的农庄后院。大家本以为事情到了这里便结束了,却不知道还有人在等着他们。
“招魂幡起,鬼影重生;头颅断裂,天下为尊。”一声高扬的口号在山麓响起,字字如暮鼓晨钟,激荡着每个人的灵魂。
风华反射性地叫了一声:“凡哥,我们有麻烦了,你看。”他指了指前方不到一丈的距离,冲墨非凡使了使眼色。
不用他说墨非凡也看到了,一大群本村的村名挡在他们的面前,拦住了去路。不过,墨非凡并不觉得有麻烦,因为他没有在对方的脸上看到有什么杀气。另外,就算退一万步对方真的要对己方心怀不轨。就凭自己手底下的这么多兄弟,也不用担心什么。
他摆摆手,神情坦荡地走上前去。
“招魂幡起,鬼影重生;头颅断裂,天下为尊!”其他人都像商量好似的,没有说话。只有人前的那个老头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墨非凡一眼就认出,这个老头正是那个卖倒斗工具,差点和风华发生冲突的人。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对方肯定有话说。
只见老头上前走了几步,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他一跪,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哗啦”一个村子的人跪成了一片。要不是墨非凡心理承受能力不错,准会被吓一跳不可。
风华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这句话不就是刻在那只白棺材阵中那只大鼎上的铭文吗?他赶紧提醒墨非凡道:“凡哥,他念的那具口号好像指的是‘鬼影’。”
“鬼影?”墨非凡一愕,然后上前几步将老人扶了起来。李大风、风华跟在他的身后,小心可能出现的危险。
实际上,他是多虑了。老人和这个村子里的人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反而准备了好酒好菜招待他们。什么山里跑的,水底游的,天上飞的,见过的没见过的,应有尽有。
墨非凡一行被老人一家迎进了家里,村子里的其他人也跟了进去。因为人太多,有的人站不下都站到了院子里。
“老先生,你们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叫我们有缘人,还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墨非凡连珠炮似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知道此时的墨非凡肯定有一肚子的疑问,老人反而一点也不着急。他亲自给墨非凡倒上满满一碗酒,笑眯眯地说道:“不急不急,先吃点东西,我们慢慢说。”
生怕墨非凡有顾虑,老头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并一饮而尽。
墨非凡从村民的表情中,已经能看出他们并没有坏意。他也不犹豫,将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光。
“这酒已经喝了,老大爷您应该解答我们心中的疑惑了吧。”墨非凡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笑着说道。
老人捋了捋白胡子,眼角满是皱纹道:“当然当然。你不是问我们到底是谁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墨非凡等人认真地听着。
“我们是禇良将军的后代,奉命在这里等待有缘人。”
他说禇良后代的时候,村民没什么反应,倒是李大风等兄弟大感吃惊。
李大风眼睛瞪得滚圆,截口问道:“什么?你们是褚良的后代?!那你们怎么纵容别人盗墓?”不但纵容别人盗墓,还给盗墓贼提供盗墓工具,将军陵的各种线索,这是他娘的什么后代。
李大风的问题,也是墨非凡想问的。
老人捋了捋胡须,两条眉毛一颤一颤地抖动着:“正是,我们子子孙孙已经等候了三百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等到有缘人。”
“老先生什么是有缘人?”墨非凡抬了抬眉毛,心里已有所猜想,但他并不敢确定。那个猜想,实在是太诡异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老人干咳一声,叫我老聂就行了。
墨非凡哪敢直接叫他老聂,礼貌道:“聂老爹,什么是有缘人。”
一声聂老爹,让老人很是受用。他眯了眯眼睛,面露皱纹道:“所谓的有缘人,就是能够安全通过将军地宫之人。”
风华在一边听得有些糊涂,他托着手讷讷道:“贵先人将为什么要让别人去盗他的穴,难道就是为了考验后人的智慧?”
“问得好。”聂老爹抬头头称赞了风华一声。先前两人因为误会,发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现在两人再次相遇,皆好像没事人一样。
他继续说道:“当然不是。禇将军设置这一玄机,是为了有朝一日有人能帮他重新召唤‘鬼影’。”
“召唤?”
“准确地来说,是受训——重新建立一支‘鬼影幽灵部队’。”
墨非凡更迷茫了,问:“‘鬼影卫队’?!就是那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恶灵部队?”
老人的笑容很是灿烂:“你们应该是看了阴宅院墙上的那几幅画吧。”
墨非凡点了点头。
聂老爹看透了墨非凡的心思,笑着答道:“事情还得从头说起,故事说来可就长了。”
墨非凡给倒上酒,微笑着说道:“聂老爹家,我们不着急。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说多久就说多久,无妨。”
聂老爹对墨非凡的话很是满意,他拿过一旁的水烟,咕噜咕噜地吸了几口。然后,开始一段漫长的讲诉之中。
墨非凡等人就好像听聂老爹讲故事一样,在聂老爹的屋里一坐就是整整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过后,聂老爹终于把要说的话都讲完了。在这一个时辰里,一副看不见却能深深刻在众人脑海里的画卷慢慢延展开来。
那是一段辉煌,一段创奇。
禇良于寒帝五年(距现在四百二十三年)出生在银都县的官宦之家。当时,银都县是个极为富裕的地方,禇父不但手握重兵,更有万贯家财。单是收养的食客就有数千人,房屋更是有几百间。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下,禇良根本就不愁吃穿,也养成了他视钱财如粪土的性格。
禇良自幼非常聪明,7岁能诗善文,九岁就能对答如流。有一个告老还乡的李姓大官不信禇良有此高才,他特意请来几个饱读诗书的文人,想好计策,派人叫禇良前来应对,并有意当众奚落他一番。
当时,禇良只有十岁。禇良被叫到大官的府邸,却只见到大门紧闭。领路的仆人说主人吩咐要他从旁边的小门进入,说小人走小门。他站在大门口硬是不走小门,李姓大官闻情走来大声说:“小子无才嫌地狭”;禇良即答:“大鹏展翅恨天低。”
李姓大官听了大吃一惊:呵,这小子口气倒不小,忙命人打开中门相迎。
入了席,一文人见他身穿绿袄,便出一上联讽刺他:“井里哈蟆穿绿袄”;禇良见那人头戴黑帽,灵机一动说出下联:“水中王*八背黑锅”。那文人听了暗想:这小子好厉害,我把他比作活哈蟆,他却把我比作水中王*八。但又无理发泄,只好自认倒霉。
这时,李姓大官命人上了一只烤鸭。烤鸭绑在长长的竹竿上,别说是禇良这样十岁的小孩子了,就是大人也拿不到。另外一文人说道:“小子,这是李老爷赏给你的烤鸭,你看有什么办法才能吃得到。”
禇良晃了晃脑袋,“这有什么难的。”说罢,正要去取杆子上的烤鸭。
“慢着”,那位文人道:“要就这样拿岂不是太简单了。”
“要拿到鸭子,你不能将竹竿放倒,不准踩在桌子上,不准要别人帮忙。”文人自以为自己的法子肯定能让这个“聪明人”出丑。周边的其他人也已经笑开了,就连见多识广的李姓大官都没有解决这个难题的法子,他一个小小的十岁孩童能解的开?
将大人们的丑陋嘴脸净收眼底,禇良老气横秋地学着那文人的话说:“这样拿岂不是太简单了。”
说罢,三两步走了过去,将竹竿接过。在大家满怀好奇的目光中,他走到院中的一口水井旁,将竹竿慢慢放下,轻轻松松地将烤鸭取了下来......
禇良在李府的表现,让其声名鹊起,名声大噪。一时间,周边镇县的人都想见识见识禇良的本事。从达官贵人到升斗小民,无不期望和这个小神童较一较高低。
然而,禇良并不喜欢这种众星拱月的感觉,他喜欢清静,喜欢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在十二岁的哪年,他离开了家,独自一人住进了附近的一座深山的茅草屋中,独自学习异术奇玄之法。尤其,在这些异术奇玄之法中,他对风水尤其的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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