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小白一边拿起筷子,一边慢悠悠地讽刺道:“就凭你那懒样,别说娶到大屁股的美女了,连个猪屁股也娶不到。”
李大风的好胜心被侯小白刺激了,他当即还击道:“你能娶到猪屁股,你们全家加上你二大爷三大爷家都娶猪屁股。”说完,他暗暗嘟囔道:“死白猴子,我倒要你看看我的厉害。”
吃过午饭之后,众人各自散去,回房睡午觉。李大风也走进了房间,可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他又悄悄地从房间里摸了出去。
为了让侯小白闭上那张“臭嘴”,也为了证明自己这个副队长比侯小白那个队长本事大,更为了在墨非凡的面前出出风头,李大风计划干一件大事——绑架朱龙的大儿子——朱海春。
之前墨非凡分析过,对这个朱海春动手会比朱景春要难得多。因为他本身就是个镖头,身手不简单。另外,他的身边一般都会跟着几个武功高强的镖师。要是强行动手的话,纵然最后擒住了朱海春,也可能吃比较大的亏。
可要是对朱景春动手那就不一样了,朱景春身边的打手虽然更多,但实力都不强,均是一般的小混混。墨非凡这边有四十多人,在战斗力上都有绝对的优势。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墨非凡非得等朱景春回来不可。
李大风仗着艺高人胆大,他才不把什么镖头放在眼里。要是手头上有几个厉害帮手,他敢直接带人杀到朱龙的家里去。
从客栈出来,李大风骑着一匹快马往朱府赶去。朱家是祁家豁的大户,平时来巴结朱氏兄弟的人非常多,他们家车水马龙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李大风四处看看,最后选了一个能够完全看清楚朱家前门的地方坐了下来。这是一家小茶铺,铺子的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干瘦男人。男人待客非常客气,沏的茶也非常干净醇香,这点可以从茶客赞不绝口的话中听出来。
“冤茶来了,客官慢用。”茶铺老板把一个茶壶和一碗喷香的茶水端到了李大风的面前。说实话,李大风并不是十分喜欢喝茶。它认为这玩意儿是那些文人喝的,像他这样整天打打杀杀的人,应该喝酒。
喝最烈的酒,玩最快的刀,睡最漂亮的大屁股女人。这才是他最想干的事。
不过,既然坐到了这里。他还是装模作样地问道:“老板,这茶为什么叫冤茶啊,有什么来头没?”
“客官,这冤茶是小人配置的,没什么来头。因为冤茶是由金银花和绿茶配置的,这两种东西都是降心火祛燥气的良药。小人本意是希望人与人之间少生一些心火,让两人之间的仇恨,因此了结。”
李大风听得似懂非懂,抓了抓脑袋,点点头。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从怀里摸出一些碎银子拍到桌上。
茶铺老板不解地问道:“客官,你这是?”
李大风勾了勾胖乎乎的手,示意老板凑过来。茶铺老板不明白这位胖客人究竟要干吗,老老实实地把耳朵凑了过去。
“帮我一个小忙,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李大风四处看看,见没人注意他们,这才轻声说道。
这些银两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但买下两三百杯这样的冤茶还是没有问题的。茶铺老板心动了,恭恭敬敬地问道:“客官,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忙的,我一定尽力。”
李大风恩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想找朱家大公子谈点买卖,可我不认得他。待会儿,只要他一出门他冒头的时候你指给我看就行。”
冒头?!老板差点乐出来,这位客官还真有趣,朱家大公子又不是鱼,怎么会冒头。不过只是认个人而已,对老板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生怕自己听错了,茶铺老板再一次确定道:“客官,就指个人这么简单?”
李大风瞪了瞪眼,翘起二郎腿半开玩笑道:“我能让你去干什么,难不成会让你去杀人放火?”
他实在没有别的意思,但在茶铺老板听来,自己的话该不会让人家不高兴了吧。他连道:“客官玩笑了,客官玩笑了。客官放心,我的眼睛一定好好看着,绝对不会耽搁你们的生意的。”
李大风咕噜咕噜喝了一碗茶,后拢了拢袖子,闭起大眼开始养神。他实在是不会品味冤茶的味道,要让他慢慢品完一杯茶,实在比让他三个月不看大屁股美女都难受。
大概过了三个时辰,李大风被一股莫名的寒意冻醒。他跺了跺冰冷的双脚,揉了揉发红的耳朵,问茶铺老板道:“老板,什么时候了?”
茶铺老板搓了搓手,很快便跑了过来,恭恭敬敬道:“客官,戌时到了(约莫晚上八点)。”
“戌时了?!”李大风皱了皱眉头,想不到自己竟然睡了三个时辰了。他着急探了探朱府门前,又侧过身子急忙问道:“姥姥的,朱海春还没冒头吗?”
茶铺老板顺着李大风的言语,弯腰回答道:“没有冒头,有时候朱大公子也不落家,吃住都在他养的一个小老婆那里。”
“什么?”李大风声调提高了一倍,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他*娘的不早说。”说完话,他的怒火腾地就上来了。在外面白白等了这么久,这该死的人现在才告诉我朱海春还不一定落不落家。完了完了,自己要是这么回去,肯定被白猴子嘲笑死。自己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搁?
被李大风一声重喝,茶铺老板的脸马上变色了。他惶恐不安地看了看李大风狰狞的面目,心暗道这胖子不会是道上的吧。
如果真是那样可就糟糕了。
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
“客官,朱大公子出来了。”老板高悬的心放了下来,神色兴奋地说道。
李大风听完,下意识地扭转身子。顺着朱府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带着四个随从,正慢悠悠地从朱家走出来。
五个人有说有笑,全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李大风喜出望外,伸长了脖子看道:“你不会搞错了吧?”
茶铺唯唯诺诺说道:“这朱家大公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认他认不错。他们这时候出去,应该是出去吃宵夜.......”
李大风嘴角翘起,轻轻说道:“吃宵夜好啊,我现在去请他们吃一顿‘大宵夜’去。”说着话,他暗暗摸了摸肋下的钢刀,一股杀意瞬间弥漫开来。
很多人说杀气这种东西既看不着也摸不着,那只不过是文人骚客杜撰出来的东西而已。但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存亡的人,才会真真切切地告诉你,杀气是存在的。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奇妙感觉,这种感觉通常被人冠以“六识”称呼,但严格来说又不在“六识”的范畴之内。这个世界,其实有很多东西,是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的。闲话不多说,书归正传。
“老汉炙子烤肉”是“十八胡同街”特别有名的一家烧烤摊。
这家烧烤摊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它里面烤的东西麻辣鲜香,色味俱佳。
朱海春经常去这家烧烤摊吃宵夜,不仅仅是因为东西的味道好,还因为这地方离自己的家仅仅只有半里路的路程,方便的很。在离家这么短的距离,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有杀手胆大到敢在这地方刺杀自己。
五个人来到“老汉炙子烤肉”的时候,烧烤摊的面前其实站着不少正在等东西吃的人。看见朱海春过来,那些等东西吃的人东西也不要了,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四散逃走。
“哈哈,这些孙子还挺识相。”朱海春背着手,哈哈大笑道。
身边的几个镖师也随声附和,不少臭不要脸的人还翘起大拇指赞道:“这是大公子的气势,把他们都吓跑了。”
烧烤摊的“老汉”心里暗骂,不是被你的气势吓跑的,是被你龟儿子的霸道吓跑的。心里是这样想,但“老汉”的脸上还是脸上堆笑道:“噢噢,原来是朱大公子来了。不知道朱大公子和各位大哥想吃些什么啊?”
朱海春摆摆手,说道:“先来二十盘羊肉,二十盘牛肉、十盘羊腰子、五盘獐肉、五盘狍肉、十盘鹿肉、十盘羊腰子。哦,对了,再加二十条羊鞭。再给我们上三坛桂花酒。”
朱海春一口气点了这么多吃的,才不管能不能吃的完。只要他高兴,他就是再点上十倍的量,老板“老汉”也得照做。
其实每次做朱海春的生意,“老汉”为了不得罪他,都要特意多加上一些。这样一来,别说挣钱了,能保本就不错了。不想再说多余的废话,“老汉”当即忙活开来了。
这家烤肉之所以出名,就是在于他的吃法。一桌人撸胳膊挽袖子,团团围着直径两米圆桌子站着。自己烤自己的吃。先在烤炉铁壁子上浇上油,刺啦作响,倒上整盘腌制过肉,上面在加上葱白丝香菜丝一起,香气直窜入鼻,叫人食指大动。一人拿一双一米长的筷子,翻烤自己的那一堆肉,别提多有感觉了。
为了应景,还给了这种吃法起了个有趣的名字,“武吃”。烟熏火燎的烤肉,粗狂豪放,自然当属武吃之法。汉子们站在地上围成人圈各吃各的,即不影响交流也不影响吃喝,最受附近的男人们喜爱。自然身为镖师的朱海春也不例外。
酒和羊腰是最先上的,朱海春等人随便找了个位置站了过去,团团围在一桌,开始了海吃胡吹的聊天。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一个人正大步流星地走向他们。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等了三个时辰的李大风。
此时的李大风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他很明白自己的优势在于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要是被别人发现,自己的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更不要说能不能抓到朱海春了。为了刻意的去表现自己的淡然,李大风的动手反而特别坚硬。
眼看着自己离朱海春的距离越来越近,李大风放于衣服下面的右手下意识地把刀把握的更紧。
八丈......
七丈......
......
三丈......
两丈......
一丈......
就在李大风即将动手的时候,一个面向朱海春的镖师觉察出来不对劲。他冲李大风大喝一声:“什么人,干什么的?”
李大风心里咯噔一下,不过他的反应也快。他从暖和的怀里抽出手来,使劲搓了搓:“吃麻辣烤的,还能干什么。”
镖师皱了皱眉头,语气不变道:“走走走,去别的地方吃,这地方被我们包了。”
李大风心不甘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脸无害地笑道:“没事大哥,我等你们烤完,再点。”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手下反应太过激了,朱海春冲其摆了摆手:“老洪,算了算了。我们吃我们的,只要他不影响我们就是。”
那个叫老洪的镖师恩了一声,又使劲瞪了瞪李大风,这才又和身边的人聊了起来。
“呼呼呼”李大风喘了好几口粗气,暗道:“好险啊,差点穿帮。”他吸了吸冰冷发红的鼻子,只能继续等待下手的最后时机。
其实,李大风是个非常没有耐性的人,那三个时辰的等待已经折磨的他够呛。现在闻着喷香的孜然烤肉、肚子敲锣打鼓,他真的要被疯了。他之所以还能坚持下来,全都是为了给侯小白一个好看,出出心里的那口恶气。
这种无比煎熬的等待,索性太长。大约半字(一字约莫现在的五分钟)的时间,那个叫老洪的镖师起身去取已经切好的肉片。另外一个镖师貌似是等得急了,也跟了过去。
“时候到了。”李大风突然起身,猛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劈向朱海春身边的另外两个镖师。
“啊~啊~”两声凄惨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个镖师一人肩膀脖子中刀,当场就不行了。另外一个镖师肩膀中刀,手腕都砍断了。
毫无征兆,李大风锋利的短刀已经抵住了朱海春的脖子。
“不准动,否则我要你的命。”李大风威胁道。
朱海春的手下们很快反应过来,他们肉盘也不要了,刀“当啷”瞬间出鞘,声如龙吟。
“老阎,你怎么了......”两人叫唤着那个倒地不起,嘴角吐着血泡同伴。
“小六子,你没事吧?”两人叫唤着那个手臂受伤,正哀嚎的同伴。
“.......大公子......”
朱海春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短刀,冷冷地说道:“兄弟,我们无冤无仇,你不会弄错人了吧?”
感觉马上就会有一场混战,烧烤摊“老汉”连摊子都不要了,捂着脑袋马上跑开了。附近周围的行人见状,也纷纷四散开去。呼喊声,尖叫声练成了一片。
“我搞错你*娘咧”李大风竟然骂出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谁让你们抢了我的肉。”
“这,这都是误会。大哥你要吃肉是吧,我请你,你吃多少我请多少。”朱海春低声下气道。
其实,朱海春并不是那种无所事事、什么也不会的花花公子。他能在云海镖局当上镖头,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之所以装成这种怂样,完全是想让对方放松敌意,再出手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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