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封城。城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住在城墙附近的人,在夜晚能听见外头操练的声音。
彼时,所有人都不知,那是准备屠城的铁骑。
瑢王坐在宗正司内,修长的手指又细弱了一圈,门外传来开锁的声响。
半刻后,明晃晃的影子站在他面前。
“委屈你了。”皇上看着瑢王,眼里带着一丝心疼和愧疚。坐下来,取下身上的斗篷,将其放在一旁。
瑢王则放下手里的信,走到烛灯前,将它点燃,信纸迅速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瑢王转身,眼神平静地看向皇帝,说道:“陛下,这是最后一次。”
皇帝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注视着瑢王,皱起眉头说:“怎么瘦了这么多,难道他们亏待了你?”
瑢王微微扬起嘴角,“只有这样才能骗过那耳目。朝堂上的情况如何?相爷这颗棋子,用得是否顺手?”
“相爷为什么会如此信任你?你究竟许诺给他什么好处?”皇帝看着瑢王,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他的儿子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能力,但性格过于高傲。如今看到瑢王的变化,他感到非常欣慰。
瑢王站起身来,走到窗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照亮了他凌乱的发丝。
“相爷追求的不过是权力罢了,而我所给予他的,却是他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法得到的东西。”
“相爷这些年,暗地里和北绒来往,虽然是些经济上的来往,但是不排除里面有什么勾当。”皇上叹了口气。
“你现在操心的,不应该是相爷,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瑢王回过头来,眼神犀利地盯着皇上。
“府邸已经准备好了,文官也拟好了诏书,你安心备战即可。”皇上微微垂眸,面色凝重地喝着茶,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这些都不重要,我问的是婚书,带来了没?”瑢王大步走过来,瞟了一眼站在外头的太监,明显看出他们并没有带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的身份尚未正式公开,此时准备婚书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皇上挥了挥手,示意外面的太监们进来。转眼间,一群太监迅速将桌面上的物品撤走,不到片刻功夫,又换上了一幅皇城的沙图。
“不过是个女子罢了,等你回来后,一切都会如你所愿,先看看当下的局势吧。”皇上指向沙盘,语气严肃。
瑢王转过头去,望向窗外,目光微眯,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皇帝对自己的事情还是有所保留,婚书恐怕不会如此顺利。而眼下的战局才是最为关键的。
瑢王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这一次意义重大,不仅关乎她个人的声誉和未来还有母后和兄长。
面对眼前的困境,他必须冷静应对,不能被情绪左右。
皇帝见瑢王沉默不语,便接着说道:“瑢儿,儿女情长,来日方长,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稳住朝局。”
瑢王转过身来,眼神坚定地看着皇帝,“陛下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负众望。只是……”瑢王欲言又止。
皇帝皱起眉头,问道:“只是什么?有话直说便是。”
“陛下,既然没有圣旨,那就手谕。”瑢王坐下来,目光平视,语气带着无法让人拒绝。
空气突然凝固。皇帝脸色沉重。皇帝对自己的婚事一直有所顾虑,此刻不争取,往后便没有机会了。
皇帝沉思片刻后,微微颔首,“朕给你手谕。你.......不要让朕失望。”
瑢王闻言嘴角勾起,“多谢陛下。”
皇帝看着瑢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你就如此喜欢这女子?”
瑢王眉头微皱,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她是唯一可替我解毒的大夫,不可下嫁他人做妇。”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谕收起来。如果让陛下知道那女子是自己的软肋,恐怕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因此,只能用这个借口来保护她。
皇帝听了瑢王的话,不以为然地说道:“此事简单,朕一道圣旨就可以让她进宫。”
瑢王急忙摇头阻止,脸上露出焦急之色:“万万不可,她性子烈,稍有不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点,王府,侯府的人,深有体会。”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女子倔强而坚毅的面容,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不自觉地笑了笑。
“这手谕拿到了,是不是该说说你的计划了?”皇帝语气威严。
瑢王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文书史上,陛下是想留下弑父的名号还是弑兄?”
“你?!”皇帝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你不是说有万全之策吗?挽回皇家颜面,不动干戈?”
“有啊。”瑢王起身,“那就要赌一赌,赌一赌太子......”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赌什么?你把朕的安危置于何地?”
“听我说完,今日回去调动宫中的侍卫和禁军,布置好在东面防线,安排了一些亲信潜伏在皇后可能经过的地方,随时准备出手。在西面安置射手,陛下则亲自坐镇太极殿,请太子入宫谈判,稳住太子,别让他做出越矩之事,毕竟所有人都知道,陛下不会杀了太子。
皇后是不会前来谈判的,所以必定会躲在后面,本王带人从后面包抄,拿下主军首级,宫内虽然无重兵,却有精良的远程武器。
若是曹氏背水一战,也能撑到我来救你们。
不过,陛下倘若表明心意,太子可以继续坐稳东宫,我相信,皇后必定会动摇,曹氏会奋起一搏,到时候,他们起了分歧,陛下就可以高枕无忧。你要的是太子看清曹氏面目,不难。”
“你有把握进入敌军腹地?”
“这些年在关外,招兵买马,陛下觉得,只是因为您的背后支持吗?”瑢王冷笑。
皇帝陷入了沉思。
瑢王冷冷的勾起嘴角,这一战,他的目的是兵权。
只有权利,才能让权贵低头。
他以前不想,现在,势必要拿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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