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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长孙云的手一点一点的接近,司空冰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正当他极具恐惧之时,长孙云的修长的手指已经贴近了司空冰凌的胸口。长孙云与司空冰凌四目相对,随着咒语喃呢的从长孙云的口中吐出,司空冰凌慢慢的昏沉了过去。
曾经发生的事情如同走马灯一般一幕幕的从司空冰凌脑海里闪过,不知不觉得他回到了十年前,那时的他还在宫外的一处不知名的小镇上,已经结实了一些不错的小朋友,那时的孩子都还很天真,司空冰凌也是如此。
梁红,是与司空冰凌家住的很近的一位女孩,乡村女子的淳朴似乎都汇聚到了这个女孩的身上,那大大的双眼又显得其极为活泼。那天正好是梁红邀请司空冰凌去家里玩,玩的太晚了,梁红的父母又收留司空冰凌在她们家里吃饭。司空冰凌当时拜在宫女门下学厨艺,自然也可以烧得一手好菜。梁红的父母也都十分的喜欢他。
那天晚上司空冰凌在梁红家玩到了很晚,出门时,已经是皓月当空了,乡下的村里晚上基本没有什么夜间活动,也许是为了省油,也许是因为白天忙了一天的家务,很多的家里都早早的熄灭了油灯,早早的进入了梦乡。
夜晚走在歪歪扭扭的土路上,只有这个小男孩和追着老鼠跑的野猫,和追着野猫跑的野狗。一阵微风吹过,司空冰凌不由得觉得有些寒冷,在七月份的晚上,让人身上冒出一阵冷意,是不正常的,但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那里顾得上这些。他抱着肩膀,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却发现面前的墙角下坐着一个人,无人的深夜里墙角坐着的这个人不免的让这个小男孩吓了一跳,他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去问道:“你怎么了?”
小男孩所在的村子不是很大,村里的人也不是很多,多多少少的都会认识。因此小男孩才敢放心的上去提问,而回答他的却是一个不熟悉的女子声音,女子的声音有些阴冷的问道:“小朋友你几岁了?”
小男孩眨了眨眼,刚张开嘴回答,女子突然的化作一团黑风钻进了小男孩的嘴里,小男孩张着嘴“啊,啊”的低叫了几声,昏倒在地。
一阵阵的疼痛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小男孩,他困难的睁开了双眼想看清眼前的一切。阴冷的洞窟里,墙壁附着着一层不知道名的粘性物体。旁边只有一盏亮着淡蓝色光明的灯。而在他身上的,竟然是一只张着四条胳膊,每一条都有三个手肘,面目狭长的女妖。女妖见他醒来伸出舌头向着小男孩舔来,紫色的舌头,就像是被压扁的蛇一样从她的嘴里伸出。舔在小男孩的脸上。湿滑的舌头的碰触让他全身一震,他甚至能感觉的到女妖舌头上的纤毛。
然而这正是恶梦的开始,女妖拔光了小男孩身上的衣服,在这还没发育正常的身体上不断的索取着,又咬又抓,持续了两个时辰才算结束……
直到女妖的离开,小男孩还在瞪着恐惧的双眼看向魔窟那附着着一层粘稠物质的。他手指动了动,费劲的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但是只一半就停了下来,他腰部以下已经又红又肿,下身也又痛又麻根本不听使唤。
他艰难的转过头看向一边,借着幽幽的蓝光他还是能看到,躺在一旁的女妖,那一顿细长的令人恶心的肢体就那么随意的败在地上,如同一堆尸体一般。司空冰凌很想过去捅它几刀,但是现在的他没有一点力气,连逃跑都费劲,他只得用手捂着墙面,双腿尽量的叉开一点一点的向着洞外挪去。
而在密密麻麻的空洞中,年幼的司空冰凌跌跌撞撞的又进到另外一个石窟中,而这个石窟中锁着一只冒着白光的似马又张着蛟龙头的怪兽,旁边有一个腐烂的尸体,一把橙红色的匕首和一个乾坤袋,年幼的司空冰凌伸手向橙红色的匕首伸去时,后面的洞窟中传来了女妖恐怖的吼叫声,声音越来越近……
在这时,司空冰凌猛的拍开了长孙云贴在他胸口的手掌,迅速的向后爬了两下,剧烈的喘息着,双眼因为恐惧,长的很大,眼角又有泪水不断的流出。他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这些令他勾起了往事的长孙云,瞪着瞪着竟然只是懦弱的抱着头痛哭了起来。
夜风中阵阵的吹来,长孙云看着面前的司空冰凌的模样愣了一会,然后慢慢的走到了司空冰凌的身后,跪坐礼下来。她轻轻的伸出了双手,一只手横过去抱住了司空冰凌的肩膀,一只手竖着抱住了司空冰凌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安慰到:“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在长孙云的怀抱里,司空冰凌抽泣了一会,竟然慢慢的好转了,他嗅着长孙云时有时无的淡香,道:“谢谢。”
长孙云问道:“为什么谢我,是我勾引你想起这些往事的。”
司空冰凌叹了口气道:“活这么大了第一次有人安慰我。”
长孙云好奇的问道:“被一个这么丑的女人安慰,你也会得到安慰?我还以为你会推开我的。”
司空冰凌叹了口气,笑道:“这么舒服的事情,为什么要推开那?”
长孙云一把推开司空冰凌呵斥道:“你这个饥不择食的流氓!”临走还不忘在躺在地上的司空冰凌踢了一脚,随即转头向着房间走去,边走还不忘对司空冰凌道:“明天要是起来晚了我就做掉你!”
司空冰凌躺在地上无奈的笑了笑,闭上了双眼,刚才那一幕温澤能让他回味好久了……
第二天……
司空冰凌坐在草地上,前面是一个冒着青烟的玉质锅,锅里的水在沸腾着,又渐渐的由沸腾变得平缓,清澈的水面还能看到锅底时不时的上涌一个起泡。司空冰凌手伸进怀里,摸出了几朵已经干枯的红色菊花,扔在水里,随着菊花颜色的化开,就像是一血滴进了水里一样,转眼间整锅水就变成了亮红色。嗅着淡淡的茶香,司空冰凌心满意足的瓢了一杯。
正在这时,长孙云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出来。睡眼还有些朦胧。看见司空冰凌在这里就慢悠悠的坐过来一屁股坐在司空冰凌对面。司空冰凌看着睡眼朦胧的她,将手中的茶杯交到左手上交向长孙云。
长孙云毫不客气的接过杯子,本来想一饮而尽的她,把接近嘴唇的杯子又放下了,纤白的手指,来回的揉捏着手中色泽暖润的碧玉杯子,看着那白嫩的手指微微的泛着粉红色,司空冰凌不由得摇了摇头,暗想这长孙云如果不是毁容说不定也是一位美丽佳人。
长孙云看了一会轻轻的抬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入口顺滑,带着微微的甜味,又没有菊花的土味。长孙云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道:“你从哪弄来的这血菊?”
司空冰凌本来在想着长孙云到底是为何才毁坏了容貌,被这一问不由得愣道:“我还以为这是我新发现的一种新茶叶,没想到已经有品尝的了。”话语间不由得有些失落感。
长孙云又尝了一口,道:“这东西在好久之前就已经绝迹了,本来是生长在昆仑山的。”
司空冰凌眨了眨眼问道:“竟然绝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长孙云慢悠悠的说道:“我很少有不知道的东西。”说着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司空冰凌从锅底的土里摸出两个鸟蛋递给长孙云道:“不用我给你剥吧?”
长孙云哼道:“我不介意。”于是自顾自的又瓢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司空冰凌膛目结舌的看着她,无奈的敲开了手中的鸡蛋。剥好了递给长孙云,长孙云接过后好奇的问道:“你东西喜欢用左手?”
司空冰凌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想了一会道:“要是别人问的话,我是不会说的,但是你竟然都知道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从那个魔窟里逃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伤,只有这条左手是完好的,所以打那时我就觉得,我全身上下都是脏的,只有这只左手是干净的。所以比较尊重的人,接触的话都会用左手。”的确他每次抚摸九公主的头发用的都是左手……
长孙云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又用茶水一口冲下道:“你右手里藏着的,是你在那个魔窟里发现的那把匕首吧。”
司空冰凌不想长孙云竟然在窥视当中发现了这点,吞了口口水,点了点头。
长孙云道:“竟然是这把,我就没有那么的向往了,你藏在手里,不怕他把你吸干吗?”
司空冰凌道:“一开始的时候,我会害怕,但是经过长期的锻炼,我的恢复能力已经与它的吸血能力达成正比了。”
长孙云“咻”了一声道:“那么,咱们开始今天的训练吧。”说着也不等司空冰凌同意,站起来向着屋子后面走去。司空冰凌连忙收拾了地上的锅子。跟在长孙云后面,长孙云带他走了一会,来到了一处山崖旁。山崖下有一个小湖,湖上有一处瀑布在不断飞流而下新鲜的水。
长孙云指着瀑布下的一块平坦的岩石道:“你坐在这上面冥想你会变成的兽。”
看着瀑布落下的水击打在岩石的表面又高高的飞起,司空冰凌不由得愣道:“只有这样?”
长孙云道:“学兽身都是口传心授的,让你去做这些是让你最大的适应兽在野外的生活,最大程度的还原兽的本性。”
司空冰凌点了点头刚要过去长孙云拦住他,正司空冰凌好奇的时候,长孙云不悦的说道:“我的都说了,你的那?”
司空冰凌恍然大悟道:“我那套腿法最关键的是怎么在旋转的时候把力最大限度的聚集在一只脚上。”又从怀里拿出几张很新的纸道:“还有这五族的基本技法我都整理在这几张纸上了,你这么聪明应该会懂得。”这才得以放心的去瀑布修炼。
刚修炼了不足两个时辰,一颗飞来的石子打断了司空冰凌的修炼,司空冰凌不满的睁开眼发现长孙云正在冲他挥手。司空冰凌不由好奇的跃到她身边问道:“怎么了?”
长孙云嘿嘿的笑道:“有人来了!”
司空冰凌皱着眉头道:“有人来了你就让你徒弟上吗?”
长孙云哼哼道:“我从来不让我徒弟帮我处理这些东西的,但是!”长孙云指着司空冰凌的脸道:“你可是跟我说,我最近都别用真气,有什么事都放着你来的。”
司空冰凌不由得撇了撇嘴,的确自己说过这个的。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长孙云来到空地上。
只见那里正小心翼翼的站着站着几个人,都是垫着脚尖,手持着武器。看到司空冰凌和长孙云的出现,不由得又手忙脚乱,变更方向,武器齐刷刷的对向了两人。其中一人道:“长孙云,交出无缺和地震诀,我就留你一条生路。”
长孙云连忙把无缺递给了司空冰凌道:“师傅,他们好嚣张,不要让他们跑了!”
司空冰凌不由得张了张嘴,但是毕竟刚才这样答应了她又不能出尔反尔,只是不想长孙云如此的落井下石,竟然全部交给自己对付。也不去接剑,只是哼了一声道:“我不会用剑。”然后伸手掐诀,手中凝成了一把冰霜柳叶刀。
对面的人群里就有人惊恐道:“听说这长孙云会的技法甚多,没想到雪国的技法竟然也难不倒他!”
司空冰凌才不想听这些人废话,身体一弓提着刀向着面前的人冲去。白光闪过,冰霜柳叶刀与刚才说话的男子碰撞在了一起,手感却不像往常砍入人体的感觉。坚硬的触感让司空冰凌的整只手都有些发麻。
刀气吹开了男子的衣衫,冰霜柳叶刀晶莹的刀锋接触的地方,竟然是一块坚硬的岩石。男子嘿嘿的笑着,从已经变成了岩石的身体里伸出了一只手重重的击打在了司空冰凌的腹部。
被击飞的司空冰凌慢悠悠的站起来,本来捂着腹部的手臂拿开,腹部竟也凝了一层冰面。
男子看了不由皱起了眉头,大喝一声周围的泥土向着他的身体涌来,像是一层铠甲一样附着在了男子的身上,男子的身体顿时看起来大了两圈。竟然刚才的岩石层如此坚硬那么这整个身体都包裹了如此的石头那肯定是不能破防。司空冰凌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扔开手中的柳叶刀,弓步向前,右手下压左手捂右手手腕。
看着司空冰凌右手下凝成的真气团,长孙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见司空冰凌双脚一蹬向着已经结了一层岩石的男子呼啸而去。“咻”的一声真气团淹没在男子的体内。男子见司空冰凌近身,连忙挥起手臂向着司空冰凌击打而去。
司空冰凌并没有躲闪,而是笑了笑。男子的手臂击打到了一半突然停住了。紧接着的身上附着着的土块一点点的脱落。
在场的人不由得都呆呆的看着站在这里的两人,他们都不明吧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全身设防的土族人到底是中了什么样的攻击才变成了这样。
司空冰凌笑了笑,随后告诉了他们答案,只见他伸出二指插进了此人的后颈,然后慢慢的向外扯,随着有什么东西的撤出,男子整个后背都裂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男子的骨头被抽了出来,剩下的皮囊已经瘫软在地,而男子的骨头,竟然已经变成了柔软的玉色。
长孙云看着玉质的肋骨上还有软烂的肉体滑落在地,扶着一旁的石头吐了起来。不但如此,这些人也俯身呕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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