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亭看着眼前作怪的晋王:“今天没心情,不想学了。”
“真不学?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晋王还在坚持。找点事做总比一个人胡思乱想要好,心情不好就要转移注意力,用别的事情来充实自己。
“那就学!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字啊?你学音律的时候明明我也跟着学了,我怎么没学过这个曲?”萧亭知道晋王好意,便同意跟着学曲先。
“还不是我在音律方面天赋异禀,随意吹着吹着就吹出来了这个曲的基调,经过老王的修饰完善,再最终定曲,见你沉迷医道,没跟你说罢了。”说起音律方面,晋王还是有些嘚瑟的。
翌日下午,午膳过后太子殿下又来到了晋王处。
“都已安排妥当,元祯改为定襄郡从军。只是元瑾和沈南之你有什么安排么?”太子殿下见到晋王便简明表示来意。
“爱去哪去哪呗?我能有什么安排?腿长在自己身上,找我有什么用?”晋王听到元祯最终还是去定襄,刚有点高兴,在太子殿下说完后面的话后就颇为不爽。把自己当什么人了,保姆昂?明明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这不是看你对元祯安排另有想法,以为你对其他两人也有想法嘛!”太子见是自己想多了也有些不太好意思道。
“没想法!最好结伴而行,出去最好多带点人,注意安全方面就行。”晋王没好气道。顿了一会又补充道:“当然,他们要是能把萧亭也忽悠出去也行。”
刚给太子备来茶水的萧亭顿时不乐意起来:“咋滴?想把我支出去,等我回来你孩子都抱了俩是么?”
“哪里的话,这不是老王说的么?让我们最好都出去走走,增长见识嘛?我这又走不开,不能耽误你出门啊。”晋王有些被戳破小心思的恼怒。
“哼,我哪都不去!”萧亭把茶水往太子殿下面前一摔就气哼哼的离开了。
见此太子殿下也趁机戏谑道:“英弟啊?你这不行啊?怎么还能被女人给拿捏住了呢?”
“都是被老王给教坏了呗。教什么不好,非要教什么男女平等平权,回头打两顿就好了。”晋王死不承认,架势一摆似是要显示平时自己在家的地位。
太子见此感到颇为好笑,也不拆穿笑着道:“那你怎么想的?要不就娶了亭姑娘得了。反正父皇也不是很在意门当户对。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亭姑娘不是真正的姓萧。”
“我拿她当妹妹!”晋王白了一眼这个没正形的皇兄没好气道。
“元瑾你当妹妹,亭姑娘你也当妹妹。你怎么那么多妹妹?经过父皇同意了么?经过你皇兄我同意了么?”太子见自己这个弟弟死矫情,忍不住接着调侃。
“你这人,能不能有点正形?你怎么不操心操心你那妻弟元祯呢?他倒是有这心思。”晋王对着自己这个皇兄鄙夷道。
“那能一样么?那是妻弟,你是亲弟!当然要以你为先啊。”太子理所当然道。
“你在此地等着,我去找皇嫂聊聊。”晋王说罢便起身佯装要去找嫂嫂告状。
太子丝毫不以为意:“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你哥哥在家那是什么家庭地位。你去告状也白瞎!”
晋王想了想还真是,倒不是自己这个皇兄大男子主义,而是自己那个皇嫂颇为知书达理懂分寸。用老王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封建社会中的贤内助,以夫为纲的典范。 见说也说不过,告状也没用,晋王便起身推搡太子:“滚滚滚,赶紧滚。没事别来了!”
太子见到弟弟这副模样,哭笑不得,眼见要被推出大门了想起来还有件事没说:“英弟,别介,为兄还有事忘了说。”
晋王闻言依旧把太子推到大门口,双手抓住两侧的门挡着,随时准备关门时才不耐烦的说:“快说,说完快滚。”
太子也不跟自己弟弟真计较,谁叫这是自己养大的呢。世人常言长兄如父还是有一点的道理的。看着弟弟耐烦的道:“元祯明天上午便要启程前往定襄,表弟他也打算返回陇西,便一同出京离去。你明日若是无事便替为兄去送他们一程?”
“知道了。”说完晋王双手用力把大门一关,要不是太子殿下身手不错闪的快,怕是要撞在脑门上。
晋王送别太子之后径直来到东厢房敲门敲了许久没人回应便道:“有人在么?没人在的话吱一声。”
“吱。”门内传来一声,晋王知道萧亭还在生气,怕是不会开门了。便隔着门喊道:“明天上午元祯要出发去定襄了,我们去送他一程啊。”知道里面听到了便回到院中吹起自己的小曲了。
翌日上午,大兴城西北门。
除了太子面壁思过出不来,晋王、萧亭、连沈南之和元瑾带着赵氏兄妹都前来送行。萧亭还在生气,不愿意搭理晋王。看到赵氏兄妹就上前跟沈南之元瑾招呼一声,逗两个孩子玩了起来。
赵氏兄妹记得这个很好的大姐姐,也愿意亲近萧亭。俩人还给萧亭介绍起自己的新名字。元瑾和沈南之商量之后还是决定给他们重新起个名字:大宝就叫赵智,二丫就叫赵慧。
两个孩子虽然理解不了自己名字的含义,但是他们从小也知道村里有很多叫大宝二宝大丫二丫的。他们新名字没听到重名就很满足了,仿佛更名那一刻,他们再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众人”了,再也不是官吏口中的贱民了!
萧亭也称赞他们的新名字很好,两个孩子看到大姐姐的认同,更开心了。
此时,唐国公也带着一队人马来到城门口。
“晋王殿下。”见到众人唐国公李渊翻身下马拱手道。
“表哥无需多礼。这位是皇嫂弟弟元祯,今日出发定襄郡,与你一同出城。”晋王以表弟的身份给唐国公回礼。
晋王虽以表弟自居,但是唐国公还是不敢僭越把自己真当表哥,当即对着元祯道:“元小兄弟,我年长你三岁,便自称一句兄长了。”
元祯见到这个传说中七岁便已继承唐国公爵位的李渊这般说,连忙拱手称道:“李兄言重了。”
晋王也懒得挨个介绍,留下其他几人跟元祯互相道别后,便先行送李渊一程了。
这是李渊与沈南之命运中的第一次交集,这时候的李渊和沈南之对于整个天下来说还是籍籍无名无所作为的年轻人。
只是此时的二人还不知道,这是他们一生中最近的距离,后来他们互为敌手却再也没有见过面,等他们知晓彼此名字的时候,王权已经陨落,他们踩着昔日皇帝的尸骨登上权利的巅峰,新的战争即将爆发,他们不再关注那些被时代抛弃的蛮夷,而是将深邃的目光投向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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