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姜心中一沉,知道军方这是打算不按套路出牌,要玩坦白局了,当即表态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双方就不要绕弯子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能够告诉你们的,我不会故意隐瞒!
反之,则说明我肯定不知道。”
云顾问重新回到沙发旁,看向银发老人:“许老,您是长辈,您先来。”
银发老人闻言浑身气势一变,目光犹如刀子一般燮人:“最近一段时间,全国各地地震不断,小的三四级,大的六七级。
昨天,甚至又有个地方发生了八级大地震,你可知道为什么?”
赵姜没有说话,而是在脑海里迅速检索一些相关信息。
银发老人突然加重语气,一字一句道:“地下正在打仗,你知不知道?”
赵姜迎着对方的目光,平静地开口:“知道,但不多。”
银发老人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你怎么看?”
赵姜:“说实话,我没什么看法。”
见对方眼神微变,赵姜补充道:“您知道的,我是一个务实派,我喜欢把时间花在有意义的事情上。
先不说我所知信息极其有限,就算我知道更多,如果能力跟不上,又有什么意义呢?”
银发老人:“我们今天不谈具体的意义,你先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与鼠族交战的是谁?”
赵姜神色凝重,怀着一丝不确定道:“七彩斑斓的苹果树与会产白奶的大肉虫?”
此话一出,银发老人突然笑了,十分有深意地看着赵姜:“对!
看来你消失在地震中的那段日子,与鼠族结下了不小的缘分嘛,他们连这种机密都愿意告诉你。
我们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搞清楚一点点头绪,你倒好,都不用自己出力,人家直接把消息给你送上门来。”
赵姜神色一变:“你们拦截了那个小孩儿?”
银发老人点点头:“从你公司出去的动物,哪怕是一只蚂蚁,都会受到最为严格的盘查。
你以为它伪装成宠物鼠,藏在小孩儿的书包里,就能瞒天过海?”
见赵姜脸色开始难看,他连忙话锋一转:“不过你放心,我们没有为难它,反而派人保护它,将它送回了地下。”
赵姜反应极快:“你们跟鼠族高层有交易?”
“这就得看你说的是哪一支的高层了,鼠族可不仅仅只有一支!”
赵姜若有所思:“我好像明白一些问题了。”
银发老人见状进一步确认道:“你当初在徽京地震中,因为救人消失近一个月的时间,是落到鼠族手中了吧?”
赵姜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又瞥了旁边的云顾问一下,直言道:“看来,你们将我的一切彻底调查清楚了啊。”
银发老人并不否认,直言道:“我们不是傻子,在当前这个世界大环境下,微生生物这样的公司,其突兀诞生与强势崛起,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疑点。”
赵姜恍然大悟:“所以,你们沿着这个疑点,一点点追根溯源,将我的过去,全部查了个一清二楚?”
银发老人点点头,承认道:“是的!”
赵姜盯着对方的眼睛,质问道:“如此一来,之前的一切,你们也都是在故意配合我演戏?”
“对!”
赵姜见对方承认, 不由得竖起一个大拇指:“你们演技真好,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银发老人表情严肃道:“不是我们演技好,而是经过智囊团的测算,在你急切需要钱和资源的时候,九千亿的力量,足可以打消你的疑虑。”
赵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解道:“既然一开始,你们就知道我的底细,为何不将我抓起来,这样的话,岂不是省时又省力,还能节省九千亿?”
银发老人听到这个问题,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武力和强权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尤其是天赋与才华这种。
按照你的逻辑,我们本该在查清你盗取四个大贪官,埋藏的巨量黄金与宝物时,就该将你捉拿归案。
毕竟,那四个贪官的所有财富,都是贪污国家的,而且不是一笔小数字。
你虽然是间接获取,但也属于盗窃国家财产。
可实际上,比起那几吨黄金,当时已经展露头角的微生生物,更让我们感兴趣。
尤其是,在我们解开更多关于你的疑团后。”
“比起金钱那种可以操控的东西,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你独一无二的才华。
这个世界上,外卖员有很多,但能够落到鼠族手中,并且成功逃回来的,你是目前所知的唯一一个。
除此以外,你前后的巨大变化与断崖式转变,也不得不让我们重视。
虽然老头子我不信鬼神,但不代表我不尊重那些超出我们认知的东西。”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你能够从一个普通的外卖员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科技公司的老板,并且将所有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这其中要说没鬼,我想,三岁孩童都不会信。
别说你搞出了生态聚能电池,就算你没有,你也早就被写上了特殊关照的名单,时刻有人会盯着你!”
赵姜突然想起一些画面,直接问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您做了一长串的铺垫,故意问我,我背后是否有人故意在指示?
那个时候,您口中的人,恐怕本意就不是在指真正的人吧?”
银发老人点点头,承认道:“是的,那个时候,只是想轻微测试你一下,所以表达得隐匿而含蓄,并不想过多暴露和深究,毕竟,当时我们的目的是生态聚能电池技术。
只是,我没料到你会突然反问我,我口中的那个他,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人?
当时,我的反应很惊讶,也很意外,你应该看出来了。
原本我以为是你看透了我的心思,后来才反应过来,你是在故意给我透露信息。”
赵姜突然摇头感叹道:“我有想过你们的城府很深,但没想到能够深到这个地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银发老人摇摇头:“你别多想,不然会将我们想象成老狐狸。
我承认,因为信息优势,我们对你的了解,要比你对我们的了解多得多,包括性格,思想等各方面。
但这并不能说明每次与你交锋,就是在全程拿捏你。
就拿你刚才提及的那次来说,即使我知道你公司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以及你大概经历过什么,真正与你交谈的时候,你表现出来的很多东西,我一样看不透。
比如你身上的多种矛盾性,以及那种异于常人的紧迫感。
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杞人忧天中的那个杞人,总去操心远超你身份与地位的事情,这种行为本身就充满疑惑与怪异。”
赵姜:“现在呢?”
银发老人:“现在关于你的信息又进一步丰富了,很多东西,即使按照逻辑想不通,也大概能够猜到,这也是今天找你聊这些的原因。
如果老头子我猜得不错的话,你的摘星计划只是一个幌子,真正想干的事,怕是想逃离地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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