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欣眼看着被他们四个人团团围住前后夹击,知道骑自行车是不行了,肯定会被他们给拽住,于是果断抛弃自行车选择往村口处狂奔。
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救命啊,林家人要绑架我,救命!”
跑着跑着,然而她跑得再快哪有冯小虎的小汽车快呢,林纾欣眼看着就要跑到村口,结果还是被他们给抓住了往车上拖。
林纾欣的嗓子都喊哑了,然而正是中午的时候,人们基本上都在家里做饭休息,少有人出来,没人注意到村口外边的喊声。
就快要被拖到车上的时候,一个人一瘸一拐地往她这儿跑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傅靳择。
“傅靳择,救我——”
刚呼喊出声就被王秋凤给捂住了嘴巴,王秋凤手里的毛巾上不知道洒了什么东西,林纾欣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昏沉,眼皮子也越来越重。
傅靳择看见林纾欣被林清彦他们给拖上了车,几乎目眦欲裂,“你们要对纾欣做什么,放开她?!”
但是他们一看傅靳择竟然撞见了,连忙让冯小虎开车跑路。
傅靳择跟在小汽车后面追了半天,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扬长而去,因为拼命地奔跑,牵扯到腿上的旧伤,剧烈的疼痛袭来,傅靳择一时忍不住狼狈地跪倒在地上。
“纾欣……你等我!”
傅靳择大概是知道林家人为什么会绑走林纾欣,估计是受了魏明的收买,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魏明居然还是不死心。
可是眼下要是坐客车去省城肯定是来不及了,傅靳择只好先去派出所报案。
“我知道绑架我妻子的人是谁,我需要借用派出所的专车去一趟省城,还请邢所长能通融一回。”
邢所长有些为难,这不太符合办案的流程,但是人命关天,容不得拖沓,他当即陷入两难之中。
傅靳择见邢所长为难,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邢所长说道,“您应该听说过傅忠老爷子吧?”
邢所长猛然抬头,“你是说松城军区的那位赫赫有名的老英雄?”
傅靳择点点头,“他是我爷爷。”
“那你爸爸是傅宗兴傅先生?”
邢所长的下巴震惊得快要脱臼了,要是早知道傅靳择的身世这么根正苗红,赵永成的案子也不会拖这么久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傅靳择还是点了点头,“爷爷有过交代,不许我们顶着他子孙后代的名头去谋私利搞特殊,但是这次实在是太危急了,我妻子她……”
邢所长点点头,“既然如此,正好今天没人动车,我让人开车送你去省城。”
正当邢所长正想着该让谁去的时候,办公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师父,我去吧。”
“楚白,谁让你回来的,你不应该还在停职期吗?”
“是停职了啊所以我不是没穿着工作服吗,我开车稳路也熟,师父你就让我去吧。”
周楚白朝着邢所长晃了晃挂在臂弯上的工作服。
邢所长捏了捏眉心,“那就你去吧,把衣服穿上!”
周楚白开车带着傅靳择往省城去,傅靳择冷冰冰地给了他一个地址。
“没想到你居然是傅老爷子的孙子,我还正想去拜访你母亲,一直没有时间去。”
傅靳择一直看着窗外,本来没想着搭理周楚白,但是听到他提起自己的母亲之后,还是转过头来,疑惑地问道,“你认识我母亲?”
“小时候见过一面,你母亲和我母亲是大学同学,但是各自成家之后来往的就少了,只是我母亲一直惦念着你母亲,知道我被分配到这边工作之后就想着让我去拜访。”
傅靳择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样的缘分,低声说了句,“拜访就不必了,我母亲已经去世有一段时间了。”
周楚白听后惊讶了一瞬,“什么……抱歉我不知道,节哀顺变。”
“嗯。”
去省城要三个多小时,路上两人也就没再说话,气愤很是压抑和尴尬。
车停在谢善辞的公寓门口,谢善辞正好在家里,得知魏明收买林家人绑架了林纾欣之后,震惊又恼火。
“这个死胖子,胆子真是够大了,连我的警告都不放在眼里?!”
谢善辞抄起外套就往外走,“我知道他现在应该在哪儿,跟我走!”
林纾欣在一张欧式大床上醒过来,因为拉着厚重的法兰绒窗帘,屋子里光线非常昏暗,但还是能看出这是一间装修奢华的卧室。
身上没有被五花大绑,下床之后跑到门边果然被锁住了出不去,拉开窗帘发现房间在三楼,通过窗外的风景,好在这不是私家庭院,而是一处洋楼区。
窗户没有上锁但是没有东西能让自己爬下去。
窗帘太厚重了,没法绑成绳子,目光放在了单薄的床单上,有了想法。
在屋子里找了一通,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把剪刀,把床单剪成一条一条的,拧成绳子绑在实木的床头柱子上。
刚把绳子扔下窗户,突然房门传来开锁的声音,林纾欣快速环视了房间一圈,选择藏在床底下,因为厚实的床罩正好遮挡了床下的空间。
透过缝隙,她看见了一双油光锃亮的男士皮鞋停在了床边,距离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瞬时捂住了口鼻尽可能把呼吸声降到最轻。
那人径直往床上走来,发现床上空无一人之后,猥琐地嘿嘿了两声。
“让我来猜猜躲哪儿去了,是不是在……这儿?!”
结果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他看着被风吹开的窗帘,才发现了大开的窗户,又看见了垂在窗外的绳子,骂了句,“这都能让她给跑了,一群废物怎么办的事儿?!”
骂完就赶忙追了出去,直到他沉闷的脚步声远去,林纾欣才敢从床底下出来,他们找不到人肯定会回这个房间里来找,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
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跑,结果听见有脚步声往上来,慌不择路的她,随便推门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发现是间衣帽间,听见外头的脚步越来越近,拉开一扇衣柜就往里面躲。
刚关上衣柜门,衣帽间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低头看见一扇衣柜门下边的缝隙衣裳露了出来,眼神微动,“哎呀,怎么不小心把先生的衬衣弄脏了,应该没人看见吧。”
林纾欣这才意识到刚才太着急,把衣服给蹭掉了一件,心立刻悬到了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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