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里夫是泽巴市数得上号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年轻的时候就成了万里挑一的猎人,虽然没有混出什么响亮的名头,但是靠着猎人的身份也在中年的时候挣下了一份偌大的家业,在泽巴市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是不知为什么,老胡里夫一辈子也没有娶媳妇,连养子都没有一个,回乡后就买了处豪宅深居简出,唯一的爱好便是收藏名刀。
老胡里夫有一间近八十平米的宽敞房间,便是专门用来摆放刀具的,两边墙上挂着的刀具皆是些小有名气的名家刀剑,大部分都是锋芒毕露,也有些看似破铜烂铁,但这些破铜烂铁都是以往一些颇负名气的一星二星三星猎人的佩刀。
这一类的刀剑,都被老胡里夫小心地单独呈放在玻璃箱里,隔三差五便要小心保养一番,比修自己的山羊胡子还要小心谨慎。
现在他看着的这把剑名为‘邪兆’不知是不是本名,反正在他之前已经有过两任主人,都不幸身死,全是在得到‘邪兆’剑后一个月内暴毙,当时胡里夫听闻这消息后十分感兴趣,花了不多的钱便靠门路弄到了这把别人巴不得丢到炉子里融成铁水的妖剑,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些除念师朋友花了一周的时间出去这剑上的念力印记,胡里夫这才把剑拿回家收藏了起来。
关于这把剑,还有一件很邪乎的事情,不管你手大,手小,如果你以拳头丈量剑身,都是将将好十拳的长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是十拳,一个成年人比还是十拳,而且肉眼完全看不出这把剑长度的变化,真当得上妖剑二字的称谓。
胡里夫对这把新入手的妖刀爱不释手,几乎每天都要擦拭个三四遍,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来擦拭‘邪兆’了。
这把剑唯一美中不足大概就是那剑身上有一个缺口,似乎是与别的刀剑对砍时留下的豁口,破坏了剑的整体美感,不过老胡里夫并没有强迫症,对于这种微小的瑕疵也丝毫不以为意,仍是捧着宝贝一样,小心地打量着十拳,这光滑的剑身,颇具美感的剑柄,以及浑然一体的构造,不管看几次都能让人通体舒泰。
不过今天,‘邪兆’似乎与平时有些不同,在胡里夫擦拭完,放入玻璃箱后。邪兆居然剑身轻颤了一下,发出了一声脆耳的清鸣。
胡里夫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还有管家仆役们的尖叫。
窝金大个子一马当先,以手做喇叭的样子大喊道:“喂,有人在吗?有客人来了哦。”
信长收起了本已拔出的刀鞘:“好像只有普通人啊,这个宅子里,这样的地方真的有人能收藏十握么?”
后面的拉库拉拉满脸震惊,看着一拳轰开大门的窝金,有些僵硬地把头转向蓝飞翼,战战兢兢道:“飞……飞翼姐……这……这些家伙到底是做什么的。”
站得比较靠后的小滴听了,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下面,有些思索的样子道:“我们的话……恩……是强盗哦。”
蓝飞翼也有些无奈,看着没说过几句话的小滴道:“你们做事就不能低调点么?这样子我在这一块应该也混不下去了。”
小滴推了下眼镜道:“恩,是的,窝金是笨蛋呢,好像不把门砸碎就不算是抢劫了。”
听着身后的评论,窝金不友好地提高音调嗯了一声:“抢劫当然是要堂堂正正的从大门冲进去抢啊,接下来,应该打碎哪个门?还是按顺序一个个拆过来?”
小滴看着窝金:“窝金果然是蠢货呢。”
蓝飞翼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瞳孔瞬间缩小了一瞬,然后抬起手道:“我觉得,应该走这里。”
蓝飞翼指了一门,正是胡里夫的藏刀室,窝金好像对蓝飞翼的话没有任何怀疑,二话不说就轰开了藏刀室的大门。
门内的胡里夫跳脚大叫到:“白痴!白痴!门又没有锁!为什么要砸门!为什么!万一砸到了我的宝贝刀门怎么办!白痴!”
小山羊胡子随着跳动上下摆动着,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窝金显然第一次遇到这么奔放的被劫者,瞪大眼睛看着胡里夫很久,愣在了原地,后方的信长也有些无语,蓝飞翼和拉库拉拉头上都忍不住滴下一滴大汗。小滴与富兰克林倒是很淡定的模样。
小滴又推了下眼镜默默补刀:“你看窝金果然是蠢货吧。”
窝金脸好像有一瞬间红了一下,这莫名奇妙的情况让他已经厚的无与伦比的脸皮都有些发热,恼羞成怒地切了一下,随后大步踏到胡里夫面前吼道:“老家伙哟,‘十握’剑在哪里!”
老家伙丝毫不认生,像是跟老朋友说话的语气一样道:“什么‘十握’,我这里没有这把剑,就因为这么莫名其妙的理由砸了我的门么?白痴!”
但是蓝飞翼却再次举起了手指:“那一把,是‘十握’么?”
蓝飞翼指向的正是‘邪兆’,信长顺着蓝飞翼指的方向看去,神色略显激动:“没错,是师傅的‘十握’剑。”
胡里夫听到这句话,立马又尖声吼了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师傅什么的,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拿走我的宝贝‘邪兆’!”
信长丝毫不理会胡里夫的怒吼,冷声道:“大叔哟,你这把剑是从哪儿来的,最早拿着这把剑叫冲田总司的家伙呢。”
胡里夫看着信长拇指推剑出鞘一厘,这是居合斩的起势,信长已经决定视这个老头的答案来决定要不要处理掉他了。
胡里夫虽然不懂居合斩,但是老奸巨猾的他也从这个动作闻出了危险的味道,有些焉了道:“这剑是托朋友从地下世界的人手里低价买来的,因为前两任主人都因为用这把剑遭遇了不详,所以并没有人刻意抬价。至于这把剑的来历,听说是一个穿着怪异的异国剑客留下的,当时他在一间茶屋喝茶,突然仰天长叹了一声,弃剑离去。我也是在入手这把剑的时候听地下世界的人说的,当时那人好像说了一句,‘剑加于吾身亦无用’之类的话,挺拗口的,口耳相传到我这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关于那剑客后来就没什么消息了么?”
“没了。”老胡里夫摇头道,“好像也不是有多大名气的家伙,我也是因为查这妖剑的原主人才查到的这人,不过能驾驭这把剑的人,应该不会是一般的家伙吧。”
信长听到这剑收回鞘,该死的老家伙,尽干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让人担心,不用剑就不用剑了,还搞得神神叨叨。
信长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马上就对这宅子兴致缺缺了,甚至没有多看十握一眼,就准备离去,而窝金则仔细地在看这地方有没有他看得上眼的好东西可以带走,按他神情来看多半觉得这老头的收藏实在磕碜。
胡里夫干瞪着眼地看着这一班莫名其妙的家伙,只能自己嘟嘟囔囔一些不雅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愤懑之情。
倒是蓝飞翼,神色有些古怪地向前走了两步,看着胡里夫,小心地问道:“大叔,能给我看一下那把剑么?”
胡里夫兴许是拿这一帮人完全没办法,兴许是看漂亮礼貌的蓝飞翼比较顺眼,兴许两者兼而有之,反正他只是有些憋屈地哼了一声,就答应了下来。
蓝飞翼走到十握面前,十握整把剑都开始明显的颤抖起来,看的身后的胡里夫啧啧称奇,连拉库拉拉都感觉有些诧异,他是见过十握的,却从没见过十握这种状态。
蓝飞翼一手握住了剑柄。
一道声音直达脑海:“过了这么多年,终于又有能够听见老夫召唤的人类了。”
蓝飞翼微微一惊,试着在脑中问了一句:“谁!?”
有些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姑娘,看你似乎也是跟冲田那家伙一个世界的人,你听说过十拳剑么?”
蓝飞翼默认。
“你可知道十拳剑的主人用十拳剑斩了什么?”
蓝飞翼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自信在内心想道:“八岐大蛇?”
苍老的声音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对于蓝飞翼能知道这件事颇感欣慰,又似乎笑的有一些沧桑:“没错!老夫就是八岐大蛇!或者你可以叫老夫,相柳!”
八岐大蛇作为日本神话第一凶兽她自然听说过,相柳她也有所耳闻,相柳是中国上古时期的凶兽,蛇身九头,因作恶多端被皇帝斩去一首,原来,被斩去一首的相柳最后竟成了日本神话中的八岐大蛇么?
等等这些还是次要的,我擦,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原来真的存在啊,虽然原本在地球蓝飞翼就学过一些道家玄法,但对于这种神话传说还是持着保留态度的,今天听见这里面的老家伙自称神话中的八岐大蛇,简直颠覆了蓝飞翼的三观。
接着蓝飞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八岐大蛇,还有相柳什么的,说到底还是蛇吧,蓝女王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唯独怕蛇这玩意啊,还是八个脑袋的蛇,想到这,她简直想就这么把手上的剑给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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