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红烧肉和炖猪蹄这类需要火候掌控的硬菜,马华完全不在行。
正午时分。
许大茂与厂里的各位领导共坐一桌。保卫科孙洪志夹了一块葱爆牛肉放入口中,咀嚼几下后,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这道菜确实不大行,肉质太老。”此言一出,许大茂的脸色微变。“孙科长,您这是何意?”
“没别的意思,许主任,我只是说这道菜欠佳,对吧,摩副厂长?”孙洪志看向李长海寻求支持。
李长海瞪了孙洪志一眼,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孙科长,工人们吃的也是同样的饭菜,咱们身为领导,虽有特权,但也不能过于挑剔,明白吗?”
孙洪志听闻此言,便不再多说什么。
既然连李副厂长都为许大茂说话,更无人敢再议论菜品不佳。午饭过后,许大茂回到办公室品茶之际,李长海推门而入。
“大茂,你也看见了,洪志他们对当前的伙食有些不满,虽然我暂时压制住了,但长期如此也不是办法,大家都颇有微词。”
“尽管咱哥俩关系铁,无需多言,不过实际情况还是得面对。”许大茂平静回应:“新的主厨人选我已经心中有数,李长海你不必为此操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一步。”李长海说着退出房间,并顺手带上了门。
随后,许大茂也走出办公室,准备去会一会南易。南易,原是本市大型企业食堂的大厨,一个对美食充满热爱的人,凭借其炉火纯青的烹饪技艺,仅凭有限的食材就能把工厂食堂经营得有声有色,一度成为厂子里炙手可热的人物。然而因看不惯某位领导的行为并揭短,最终被开除,现处于待业状态。
早年间,许大茂下乡放映电影时曾与南易有过一次交集,两人初次相识就如故友重逢,交谈甚欢。
许大茂所说的这位新任主厨人选,正是南易。
在老张餐馆内,一位身着深灰色外套、留着平头的男子坐在餐桌旁,对面则是许大茂。
“南易师傅,面色红润饱满,看来近况不错啊。”南易笑了笑,谦逊回道:“大茂哥别这么叫我,直接叫老易就好。”
“好,我就欣赏这种朴实无华的人,以后就这么叫了。”许大茂举杯提议:“来,干一杯。”
“好嘞,大茂哥,我敬你。”南易举杯回应,一饮而尽。接着夹起一块红烧肉品尝起来。
“嗯,这块红烧肉做得颇有北方特色,外皮酥脆,内里软嫩,只是火候稍欠些,不过整体来说还算过得去。”听到南易的评价,许大茂微微点头,心中有了定论。
“老易深谙美食之道啊,了不得,一口便能分辨出是何方名厨的手艺。”许大茂赞叹道。
南易谦逊回应:“大茂兄过誉了,我曾在南方学过红烧肉的烹饪技艺,略有心得罢了。”又接着询问:“大茂兄今日特意邀我前来,可是有何要事相商?”
许大茂坦率直言:“易兄弟果然精明,我就直说了吧,如今我们厂里的主厨位置空缺,正急需人手。”
“你是说红星轧钢厂?”南易接话问道。
“没错,原来的主厨傻柱因故暂离,现在由他的徒弟马华接手,可厂里领导们吃惯了他的手艺,马华还未得其真传,这不,惹得不少人抱怨呢。”许大茂神情严肃地述说着。
南易听罢,微微点头:“那个傻柱我有所耳闻,也曾有幸品尝过他做的菜肴,确实有大厨风范,不过相较之下,他与我之间尚有一段距离。”
“因此,我想请老易你来担任红星轧钢厂的新主厨,不知易兄弟你是否有意赴任?”许大茂诚挚邀请。
南易连忙表态:“大茂兄太客气了,能得到这个机会,我求之不得,真的非常感谢大茂兄!”
“那就好,明天你就直接到红星轧钢厂来,我会提前通知门卫,到时候你径直到厨房报到就行。”
南易举杯敬向许大茂:“来,大茂兄,我先干为敬!”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次日清晨,南易按时来到红星轧钢厂的厨房开始工作。凭借以往在食堂掌勺的经验,他很快适应了新环境,并迅速掌握了后厨运作的规律。南易施展浑身解数,精心烹制了一桌佳肴供厂里的领导品尝。席间,孙洪志、李长海等一众领导纷纷对饭菜赞口不绝,同时也不忘对许大茂表示赞赏,许大茂自然笑纳。
日暮时分,秦淮茹悠然漫步回四合院。明日便是棒梗和傻柱刑满释放的日子,她心中自是欢喜不已。
然而,当她踏入四合院,走进自家屋门,眼前的一片凌乱让她瞬间愕然。贾张氏瘫坐在一旁,平日里看家护院的狗却不见了踪影。
秦淮茹心生疑窦,急切问道:“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不叫院子里的人帮忙,或者报警呢?还有,槐花和小当去哪儿了?”
贾张氏瞪了她一眼:“报什么警?你是想让警察把我抓起来不成?”
秦淮茹仍是一头雾水。贾张氏续言:“我已经让小当和槐花出去玩了,晚上会平安回来。”
“妈,你是说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吗?可是屋里这么乱是怎么回事?”秦淮茹满脸困惑。
贾张氏淡淡回应:“是我弄的。”见秦淮茹追问原因,她补充道:“为什么?这件事自有我的道理。”
“我坚决不同意你与傻柱成婚,明日他就要出狱了,我决不允许他搬进来。”贾张氏面容严肃,语气坚定。
秦淮茹听闻此言,眼神中流露出压抑的忧虑和愕然。
难以置信!
之前不是说好傻柱刑满释放便与自己结为连理,怎料在出狱前一天竟生变故?
更何况,傻柱为了这场婚事已将房产变卖,若得知婚约突遭反悔,其情何以堪?秦淮茹心头五味杂陈,思绪纷飞后,终于开口。
“妈,您是否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倘若傻柱发现我违背承诺,他会做出何种反应呢?”秦淮茹字字恳切。
贾张氏听罢,冷静回应:“反正我就是不赞同,当初并未亲口允诺你们的婚事,只是你在探监时私下告诉傻柱罢了。”
秦淮茹急切道:“妈,您这是不顾道理啊。傻柱正是因为想跟我结婚,才毅然卖掉了房子,一旦出狱却无法如愿,他必定会大闹一场,那时聋老太太也会介入,我们全家能有安宁日子过吗?”
贾张氏闻此分析,不禁紧锁眉头。
诚然,对付傻柱或许并非难事,哄一哄也许就过去了,但事情若被深爱他的聋老太太知晓,那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聋老太太作为院里的长者,加之与傻柱的特殊关系,若是插手此事,确乎让人担忧不已。
“若要我同意你与傻柱联姻,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即便家破人亡,我也绝不允许你们结婚。”贾张氏态度坚决。
秦淮茹忙追问:“妈,您请讲,是哪两个条件?”
“第一,原先你每月给我三块钱养老费,婚后需增加至六块,即日起生效。第二,你要去做节育手术,不可为傻柱生育后代,我已有孙儿棒梗足矣,无需再添一个非亲孙子来增添烦恼。”
“我的要求,你都明白了吗?”贾张氏面色肃穆地凝视着秦淮茹。
秦淮茹听完,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每月多交三块钱养老费,这倒尚可接受。然而让自己做节育手术,实属让她犹豫不决,那岂不是断了傻柱的血脉传承?正当秦淮茹仍在思量之际,
贾张氏再次强调:“你去做手术的事万万不可让傻柱知情,否则后面发生任何状况,我概不负责。”
秦淮茹无奈点头:“好吧,妈,我答应您,毕竟我已有棒梗、小当和槐花了,这也算是一种妥协吧。”
贾张氏听罢,面露满意的微笑,显得慈祥而宽容:“这就对了嘛,来,我们一起收拾屋子,免得待会小当和槐花看见乱糟糟的,影响不好。”
秦淮茹瞪了贾张氏一眼,也动手帮忙整理房间。刚刚收拾妥当,
秦京茹推门而入:“姐,我来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闻声转头看向她。“京茹,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了?”
“我实在忍受不了厂里宿舍的吵闹,临街太吵,晚上根本睡不好。”秦京茹回答道。
贾张氏平静地表示:“京茹,这间屋子恐怕是不够住了。”
“为何呢?我还是照旧,在饭桌旁搭个床铺就能解决。”京茹一脸困惑。
“你问问你秦淮茹姐吧。”贾张氏回应道。
京茹听闻后,转头望向秦淮茹。“姐,这是怎么回事儿?”
秦淮茹含笑解释:“傻柱明日就要出狱了,他以后会住在这个房间。”
“姐,你别开玩笑了,傻柱一个大男人,和你们挤在一起,那成何体统?”京茹略显惊讶,紧接着又问:“你是打算等傻柱出来后,要和他结婚吗?”
对于傻柱的房间卖给许大茂的事情,京茹多少有些了解,此刻她明白秦淮茹话中的意思,显然是计划着与傻柱共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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