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你还记得她是何时回去的吗?”
林九枝又问,然而老板的回答让她的心沉了又沉。
“我是一个时辰前开张的,也就是卯时,当时她买了就回去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林九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早食铺的,等回过神来她已经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了好久。
林九枝沿路寻找着,但却一无所获,她心想着可能是跟秀秀错过了,说不定秀秀已经回府了呢!
抱着这个心理,林九枝飞速的跑回了府。
林九枝回府后就四处寻找着,见到小彩过来她忙拉住小彩问道“秀秀回来了吗?”
小彩急忙扶住林九枝,看她满头的汗,又忙拿出手帕来给她擦汗。
“小姐,秀秀姐还没回来,您先歇着,我去找她。”
小彩把林九枝扶到一旁坐下,林九枝几乎转遍了东南西北四个个市集,均未发现秀秀的身影。
她已经累的不行了,坐在一旁喘着粗气。
“你去找几个人和你一起去城中寻,再找几个人让他们去城外寻。”
“好的小姐。”
小彩走后,林九枝悬着的一颗心始终无法安定。
“九枝,你怎么坐在这儿?”
李宁安这刚想去绣坊看看,还没出门呢就看见自己女儿坐在围栏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九枝看见母亲来,忙起身福了福身。
“怎么了?你脸色如此苍白!”
李宁安担心的拉着林九枝的手,林九枝拍拍母亲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
“没事的娘,就是秀秀不知道哪儿去了,我这正找她呢!”
闻言李宁安放下了心,她无奈的说道“一个小丫头还能跑哪儿去,准时去贪玩了,你这还没用早饭吧?快去吃饭!”
“娘,秀秀不会去贪玩的!”林九枝不满的反驳着,她知道秀秀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不会和母亲说的一般。
“好好好,娘不同你说了,绣坊还有事,你快去吃饭,听见没?”
李宁安匆忙嘱咐着,近来绣坊的订单越来越多,许多官宦人家慕名而来,李宁安必须得亲自前去招待才行。
“知道了,娘。”
母亲走后,林九枝等了一会儿,去找的人还没回来,这让她的心里越发的急躁起来。
等不及人来,林九枝向门口跑去,她不能坐以待毙,早晨那个梦简直真实的可怕,林九枝怕耽误了时间,会如梦里一般救不了秀秀。
刚跑出府门,林九枝便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妹妹,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林宵刚值完夜交班回来,这刚迈进府里就被林九枝撞了出来。
林九枝见是哥哥,眼里的期待一下子消失了,这可把林宵气了个好歹。
“妹妹,你这是什么表情,见到是哥哥你不开心吗?”
林九枝无暇顾及哥哥,只想快点去找秀秀,奈何林宵力气大的很她扯不过。
“妹妹,你怎么见到哥哥就要跑?”
受不了林宵的连环问号,林九枝气愤的踹了他一脚“哥,放开我,我得去找秀秀!”
听到妹妹的话,林宵诧异的问道“妹妹你干嘛踹我!找秀秀?随便派个人去好了,你干嘛亲自去?”
林九枝无奈甩了甩林宵拉着自己胳膊的手,说道
“哥我求你别问了,秀秀不见了,我得去找她!”
听着妹妹含着怒气的声音,林宵狐疑松开了手。在松开那一刻,林九枝就跑走了,林宵一脸懵逼的看着妹妹跑远的背影,他想不通妹妹为何如此着急。
想着想着他打了个哈欠喃喃道“哈~值了一晚上夜,困得不行了,不想了,我得去补一觉!”
林九枝跑到了街上,很快她就找到了小彩,小彩她们也是一无所获。
林九枝这下是彻底慌了,秀秀从来就没有出去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过,她指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小彩,你回府再多叫些人手找,记得让他们动静小点!”
“好的,小姐。”
林九枝与小彩分开接着寻找起来,光是在街上寻找是没用的,看着一户户人家,林九枝犯了难。
衙门是不会因为一个丫鬟就兴师动众的寻找,林九枝也不能借着自己的身份去威逼,不然是要连累整个将军府的。
林九枝走到一个隐蔽的巷口,一个飞身上了一户人家的屋顶,她戴着面纱不怕被人认出来。
林九枝挨家挨户寻找着,她虽然体力很好,但在找了一上午后,她是累的连院墙都翻不过去了。
林九枝此时是又渴又累,她找了个茶摊想喝点水,小二刚上来茶,去城外寻找的家仆慌慌张张的跑进城,惹出了一点小骚动。
见他们没看见自己,林九枝忙叫住他们。
“大成,你们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是秀秀找到了吗?”
大成他们个个脸色惨白,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虽张着嘴,但却被吓的发不出声音。
看着浑身都在战栗的大成,他眼睛瞪的很大,恐惧使得他眼球在震颤。
林九枝拿起水递给大成,大成接过咕咚咕咚咽下去这才缓和了一些。
“大成,你们到底看到什么了?”
大成不敢耽搁,急忙说道“城外,城外,秀秀姐.........”
大成磕磕巴巴的说了这几个字,林九枝意识到事情不妙,忙拽着他往城外走。
“别磨蹭,带我去找秀秀!”
林九枝有些急了,语气也不太好,大成也不敢不从,忙带着她去了。
城外十里有一家废弃义庄,此处阴冷至极,由于地处偏僻,周围没什么人烟,虽是大白天,但却显得格外恐怖。
大成带着林九枝来到了这里,到了门口,他死活是不敢进去了。
林九枝也没强求,她打算进去看看。
“小姐,秀秀姐就在里面,她....死了,而且死的很难看。”
听到这话,林九枝步伐一顿,她转过身看向大成问道“你们这么怕进义庄,是如何发现她在这里的?”
“小姐,我们不是怕义庄,是秀秀姐那样子太可怕了,我真的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林九枝看着大成的反应,心下一冷,虽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在听到消息的这一刻她也是难以接受。
林九枝转过身,继续往义庄里走去。
“小姐,您还是等衙门的人来了再说吧!”
大成在门外不远处苦口婆心的喊着,林九枝没理会他,径直走了进去。
见小姐进去了,大成无奈的拍了拍大腿,却始终不敢前进一步。
义庄中
林九枝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很浓烈的血腥气夹杂着腐烂味道,就算她带着纱巾也依旧阻挡不住这味道的侵袭。
周围全是破烂的的棺材,棺材里有的有白骨,有的什么也没有。
远处围墙上还有几只猫趴在那里,静静的注视着义庄。
林九枝继续向里走,进到屋子里,屋子四处透光,时不时还有水滴的声音。支撑的柱子已经倒了一根,这间屋子看起来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屋内正中摆着一具棺材,越靠近血腥的味道越重,林九枝听见的水滴声不是水,而是棺内渗出的血水。
林九枝看着棺内渗出的血水,呼吸越来越重,在看到躺在棺材里的人时,林九枝呼吸一滞,险些晕了过去。
林九枝哪见过这些场面,只是稳定的性格让她不至于大喊大叫。
棺材里的秀秀浑身是血,衣衫不整,她的脖子正中有一个血洞,只剩一点点皮肤连着脑袋,嘴巴更是被人残忍的用针线缝了起来。
林九枝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她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流,像决堤一般。
很快衙门的人就来了,见有个女人在这儿他们还有点惊讶,在看到秀秀的尸体时,饶是见过不少大案子的人也都被这一现象震惊了。
大成因为人多了,一咬牙也跟着跑了进来,他急忙劝着林九枝回府,林九枝却像没听到一般定定的盯着那口棺材。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与死者是什么关系?把面纱摘下来!”
为首的衙差看完尸体指着林九枝问道,他觉得一个女子看到这般景象不该是林九枝这般反应,而且她又出现在现场,着实有点可疑。
“我家小姐乃是将军府小姐,棺材里的是小姐的丫鬟秀秀,还请大人一定要查清是何人所为!”
大成虽然害怕,但说这些时语气里都带了一丝愠怒,似乎是生气刚刚衙差的态度。
衙差听到这话笑了笑,他不屑的说道“将军府小姐?你有何证据证明她是林小姐啊?我见过林小姐,不如你让她把面纱摘下来我看看啊?”
“你!”
衙差根本不信大成说的人是林九枝,他觉得林九枝那等的官家小姐不会出现在这等地方,还和尸体单独在一起那么久。
闻言林九枝拦住大成,随后摘下了面纱,空气里的味道比之前的更猛烈窜入她的鼻腔,让她一时不适,差点吐了出来。
衙差看见林九枝的脸时,神情僵了一瞬,随即变了态度。
“还真是林大小姐啊,失敬失敬!刚刚在下也只是在例行公事,还请小姐莫要怪罪~”
林九枝摇了摇头,强忍着不适说道“还请衙差大哥找出幕后凶手,还秀秀一个公道!”
“哎,是,您放心,我一定尽力!”
得到衙差的回答,林九枝又看了一眼秀秀的方向,这才在大成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林九枝走后,衙差又变了一个脸色,他吩咐着其他人“把她抬回去,让仵作验验尸,再找个人随便查查就行了。左右不过是一个丫鬟,这做主子的啊过几天就忘了!”
“是。”
衙门的人把秀秀从棺材里抬出来时,她的头耷拉着,似乎是下一秒就会与身子分离开。
有几个胆小的人实在是忍不住跑出去吐了,只剩下两三个胆大的人,两个人抬着身体,一个人托着头,盖上白布后皆都松了一口气。
义庄门口,看着被白布盖住的秀秀,林九枝的眼泪无声中再一次决堤。
她暗暗攥紧了拳头,在心底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林九枝也心知肚明衙差的敷衍,这案子她要自己来查。
林九枝已经有一个怀疑的人选了,想到这,林九枝一下子跑走了。
大成看着突然跑走的小姐一愣随即追了上去。
“小姐,您又要去哪儿呀!”
绣坊别院
林九枝从城外一口气跑来了这里,到门口时已是气喘吁吁,她缓都没缓,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城中市集,大成在市集上四处寻找着林九枝的身影,他急坏了,不明白为什么一眨眼的功夫林九枝就跑没影了。
别院
听到声响,安忱一从厨房跑了出来,正好碰见林九枝朝自己跑来。
只是他怎么感觉有杀气,林九枝看见安忱一像是疯魔了一般朝他袭来。
安忱一轻松躲过林九枝的攻击,他能感觉到林九枝的攻击招招致命,倒不像是来试探自己的。
见安忱一躲过,林九枝又朝他打来,这下安忱一抓住时机禁锢住了林九枝。虽然是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了,但总比放开她让她发疯的好。
“放开我,我杀了你!”
林九枝大喊着,她已经丧失理智了。
安忱一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以至于让林九枝喊打喊杀的,自己好像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吧?
“你怎么了?别发疯,有话好好说!”
林九枝的力气很大,她努力想挣脱安忱一的束缚。但这点动作在安忱一面前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你放开我!”
林九枝找准时机咬上了安忱一的手臂,安忱一吃痛的松开林九枝,他没想到林九枝咬的这么狠,仅一下就出血印了。
“你有病吗?上来就打人还咬人的,请问我哪里得罪你了?”
安忱一也绷不住了,他对林九枝仅存的一点礼数在这一刻全没了。
林九枝耗尽了力气,她有些晕,此刻正依靠在墙上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
“是你杀了秀秀,是不是你?”
在问出这句话后,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
安忱一看着倒在墙边的林九枝,他本想不搭理继续回厨房做菜,可下一秒他还是过去把林九枝打横抱了起来。
安澜静卧房
安忱一把林九枝放在床上,无奈的摇了摇头,出去了。
厨房,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牙印,安忱一面无表情的往上浇了酒,像是很嫌弃林九枝在自己身上留下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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