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儿,还有自信满满的嘴角,我的心里升起了丝丝恶作剧的念头来。
“胡大师,我有几个朋友,年龄相仿,都在前一段时间参加了一个传媒公司的综艺节目录制,却不明原因的死了,表面上看各有原因,但,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可否请大师指点迷津啊?”
眯着眼睛看了我半天,胡大师没有说话,笑容依旧不减,伸出一双好看的白晰的手来,上下手拢在一起。
“请这位客人把右手伸出来!”
我没有说话,就是照做了。
她先是赞了一句“好美的手”手之后,那一双纤手便分别悬空拢在了我的手上和我的手下。
就在手被拢住的一瞬间,一股奇妙的感觉便绕了上来,不仅如此,我看到了九束亮白如银的光自胡大师身后腾起,并把我层层包裹了起来。
“小姐......”
琳儿自然是看得到的,所以,她的脚步声自身后传了过来。
空闲的左手往身后抬了起来,我做出了阻止的动作,若只是这样,她是不需要替我担心的。
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人,我一语不发只是用灵力把记忆和心脉封住,以免像电脑进了病毒一样被入侵。
顺便掐起一团灵力覆在那些绕在我身边的光里,并顺着它们向胡大师的身边散去,偷眼一瞧发现她并未发觉,心里偷偷笑了一笑。
有一种毛绒绒的感觉在背后扫来扫去,就像有巨大的动物在轻轻的摩挲着,这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就在我想着办法如何去除这种感觉的时候,胡大师就把手收了回去。
“这位客人可真是逗,那几位小哥儿可不是您的朋友,而且,若是我算的不差,这几位可全都不是什么凡俗之人,我倒是不明白了,难道凭您几个还搞不定这件事儿么?”
这美丽的胡大师也算是有两下子,只是简单的拿灵力走了走我的周身就知道我的来历了,还顺便摸排了一下身边的人。而且,她的灵力清丽而不俗,干净清透不染一丝凡尘邪气,只不过,以她的来历看,有了些般道行,基本可以修成正果了,为何还在这世间徘徊,莫不是还有什么留恋么?
我的沉思别人看不见,所以,他们几个见我不说话,就有些着急了。
云螭笑眯眯的走上前来,淡淡的开了口:“大师,您看我们求到这儿了,给条明路呗!”
“哎呦,云螭,你这么说可就太折煞我了!”胡大师抬手掩嘴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美得不可方物,“这不是守着金山挨饿么,我看这忙啊,我可帮不了!”
说完之后,她还眯着一双魅眼儿瞥了我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竟然还感觉她的眼角还夹了我一下。
不止如此,她这几句话那说得也是十足十的含酸拈醋,就跟小媳妇儿吃干醋一般,哎,这“同行是冤家”的道理,还真是不管哪朝哪代都不会过时的。
云螭又不傻,自然是听得出来的,所以,赔着笑脸又要开口,想必是要说些套话儿来缓和气氛。
伸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我淡淡的笑了笑,顺手拾起了一只扣着的酒杯,并拿起了胡大师身边的白色瓷瓶,满满的斟上一杯一饮而尽,随之一股清甜便滑入了喉咙。这酒绵软醇柔,香而不冲,后口还有些回甘,回甘中还略带些花香气。
“这汾酒还真是绝好,看来,胡大师也好这杯中之物,改日里不如到我那儿去,上好的‘百花酿’管够!”
这话看来胡大师又是受用了,再次笑得花枝乱颤之后,给自己也倒了杯酒,慢慢的喝了起来,一边喝着一只手还在飞速的掐算着,看这个意思,她打定主意要帮我们了。
看她那掐算的动作,我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虽然跟我所用的那种掐算不同,却也归于正统。
所谓“掐指一算”多为算命者使用“待我掐指一算”一言中,这看起来许是神秘的,其实不过是计算天干地支的方法罢了。
何为计算天干地支?
那十天干与十二地支之间的相互配合,按理说算法复杂粗通者需要纸笔,但是,在古代的时候推算命理时都是很有讲究的,若非精通绝无可能有生意上门,所以,那个时候的算命者大多是不会动笔的。
也正因为如此,便将手指分三节,刚好可固定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相配时就需要按指节念地节,这样便可以较为迅速且精准的计算出该年年份、月份的天干地支,掐指一算大抵是这样来的。
这掐指算法也分两种,一种属于简单的粗算,一种属于完整的精算。
精算方法晦涩难懂若非天赋异柄再加上多年研习很难使用自如,倒是粗算方法到现在仍旧广为流传,民间大多数“大师”也多是精通此种粗算之术的。
所以粗算,是指小六壬预测方法:这种算法非常简单,预测时只须提取当时的月、日、时的信息,用左拇指在六个诀位上按顺时针方向依次掐算即知结果。其法以大安起正月,月上起日,日上起时。
意思大抵就是从月上开始计算日子,从日上开始计算时辰。
步骤分三:其一便是确定月份在掌诀上的起点(定位),以起点推算月份落点。就是说无论第几个月,均以“大安”为正月起点,然后按顺时针在六个掌诀定位上按六神次序依次往下数;其二便是以月份落(终)点为日辰起点,然后推算日辰落点。从月份落点上起初一,同样按时针在六个掌诀定位上按六神顺序依次柱下数,一直数到天数为止,此掌诀定位即为日辰之落点;其三便是以日辰落点为时辰起点,推算时辰落点。
当然,说是很容易的,真正依此法推算,没个数十年的工夫也是无法浅尝的。
只不过,眼前的这位胡大师这种手势,虽说是这简单算法里的动作,却也动作过于轻巧,该做停顿的地方,她未加停留,而不该停顿的地方,停滞时间又过长了些。
而且,在她掐算的时候,那九道光影便又出现在她身后,且每每这些出现的时候,胡大师的一张美脸便多少有些变化,也正是因此,她的真实面目更是确定在我心中了。
过了大概三五分钟的样子,胡大师的脸色开始发生变化了,从刚才那种神态自若渐渐露出严峻之色,跟着她的手指捏掐得越发零乱了起来,并且伴随着全身颤抖,从开始的轻微摇摆变成剧烈的摇晃,那九道光芒骤然失控了起来,开始在空中胡乱的飞舞,脸上的变化越来越明显,像是马上就要控不住身形了。
外面还站着云螭和田琛,为了不让他们看出问题,我偷偷掐动手指,灵力流出迫使法坛中的各路香火香烟盛起,并迅速弥漫在整个房间,阻隔了我们和法坛外的人。
起身窜到了胡大师近前,我双手捏起莲花手上下团拢,跟着分别置于她两侧太阳穴处,两股粉蓝带金的灵力顺着两手中指不断注入她的头内。
才是如此,那九条已然现形的毛绒绒的白色长尾便纷纷死缠于我的纤腰之上,大有将我一开两截的架势。
先稳住了她的身形之后,我便左手大开撑成五指掌山,跟着双手开合抓出一大团的灵力,擎于左手掌心跟着用力向下一拍,整个拍进了她的天灵盖之中。
瞬间,灵光四起,那九条长尾也收了回去,烟笼而下之后,美丽如初的胡大师便直直往莲台后倒,还好我在,她只是顺势倒进了我的怀里,秀发零乱额头满渗着细腻的汗珠,唇色惨白,面如死灰。
“噗,噗!”
才把她重新抚坐起来,两口暗红色的鲜血便喷薄而出,浸染了她洁白的袍衣。
琳儿和张临凡出了岔子,便一个施术一个点穴,放到了身边的田琛和云螭,冲上了法坛来。
“怎么样,她中了什么术?”
张临凡捉起了胡大师的左手手腕以灵力探入,帮她护住了心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琳儿则捉起了她的另一只手手腕,同样以灵力探入,帮着他护住了胡大师的心脉。
“你也看出来了?”
其实,从进门开始,她就看得出来,只不过,张临凡也看出来这一点,让她有些讶异。
对他微向点了点头,张临凡轻声的说道:“仙姑,你还是放弃吧!”
胡大师已经变得有些混浊的眼珠转了转,吃力的问道:“你,你也看得出来么?”
才一说完之后,便又是一口鲜血。
“放弃吧!”
张临凡仍旧劝着。
但是胡大师仍旧强撑着身子,回过头来用一种乞求的目光望着我。
“娘娘,我,我几百年的修行,不能,不能就这样付诸东流,帮帮我,好吗?”
原来,她已然知晓我的身份是什么,所以,才会如此恳求我。
而我也明白,她所指的帮是什么。
因为,世人皆知灵狐佼者九尾也,却鲜有人知,真正灵狐之极者,实有十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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